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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了。鬼怪這種東西,不一定不存在,他小時候可是親身經歷過了的。更何況他喜歡蘇音,如果她真的被纏上了,那他就必須幫她。
這是一片老式居民區,歷經風雨沖刷,幾棟樓呈現一種灰白顏色。索性幾乎每層樓都被盆栽塞滿,各色花草迎風招展,零星點綴的紅花,鮮嫩綠葉,倒添了些文藝清新感。
蘇音循著地址,想分辨到底是哪一棟,無奈實在分不清楚。正好一位面容和善的大媽提著菜籃經過,蘇音急忙攔住對方,禮貌地笑笑:“阿姨,請問您知道這裡該怎麼去嗎?”大媽就著她的手看一眼,點頭說:“哦,你們要去這兒啊,不遠,就在前面,我就是這棟樓的,就跟著我去吧!”
蘇音欣喜,趕緊點頭,連連道謝,兩人就跟在大媽後面走。聶遠嘴皮子厲害,提過大媽手裡的菜籃,說:“阿姨,別累著了,給我提吧,我年輕力壯,有力氣!”大媽笑眯眯應了,將菜籃給聶遠提著,三人就聊開了,都是家長裡短。
大媽問他們:“你們要去找我們樓裡的哪家啊?我們都是二十幾年的老住戶了,都熟得很!”蘇音一聽,有門,趕緊說:“阿姨,我們要去找一家姓周的,不知道有沒有?”
大媽點頭:“周家?哪個周家?我們樓裡可是有四家姓周!”蘇音一愣,趕緊說:“就是有一家有個女兒叫周緣的,有嗎?”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大媽瞬間沉下臉色,整個人就陰沉下來,看著蘇音的眼神也帶著猜疑:“你們找他們有什麼事嗎?”蘇音趕緊解釋,怕大媽誤會:“阿姨,我們真的是找他們有事,我們並不是壞人!”廢話!哪有壞人承認自己是壞人的!
不過,大媽仔細打量了兩人,覺得確實不像是什麼壞人,頂多有些可疑,就松下表情,惆悵地嘆口氣:“樓裡確實有這一家。真是造孽啊!”
蘇音鬆口氣,又聽大媽感慨,就問:“怎麼了嗎?”大媽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說:“周家也不知前生造了什麼孽?就這麼招災招難!可憐周媽媽一個女人,撐起這個家也不容易。”蘇音試探著問:“您說的,是周緣失蹤的事嗎?”
大媽又是大嘆一氣,點頭:“也不止這一樁!算來也有*年了,緣緣還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多好的一孩子,漂亮懂事,從小就很會畫畫,怎麼上個大學突然就這麼沒了?周爸周媽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從小捧在手心裡疼。就日夜去學校找,去局裡鬧,可沒人給個穩妥說法,人就這麼沒了。後來,周爸在去局裡的路上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著吶!你說這不是造孽是什麼?女兒沒找回來,大人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可苦了周媽媽了!撐了這許多年!”
大媽一路唉聲嘆氣,直把兩人的心嘆得涼涼的。到了中間一棟居民樓,大媽站在自己家門前,交代他們,說周家住在七樓721室,讓他們自己上去。蘇音道謝,跟聶遠一起往上走。聶遠抱怨,怎麼沒有電梯,這麼高還要走上去。蘇音白了他一眼,便不管他了。
從剛剛開始,她就很不舒服,心裡沉甸甸的,很壓抑。站在721室門前,蘇音盯著黃色門上斑駁的落漆,突然湧起股膽怯,不想進去了。躊躇著,聶遠先耐不住了,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深吸口氣,抬手敲門。
可是沒人應門,又敲了敲,依舊沒人應。兩人面面相覷,沒料到這種情況,沒人在家。兩人等了十幾分鍾,中間又敲了幾遍,要回去又實在不甘心。於是又等了十幾分鍾,等他們決定要回去時,旁邊突然一聲:“你們找誰?”
昏暗狹窄的樓梯口,站著個女人,五十多歲,兩鬢斑白,眼角皺紋很深,眉眼間有掩不住的滄桑愁苦。女人扛著一罐煤氣瓶,重量將她的背壓得佝僂。此時女人抬頭望著他們,神色有些戒備。
在看見女人的瞬間,蘇音就呆呆愣住,只能傻傻望著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濃厚的深沉情緒漫上胸腔,酸澀湧上眼鼻,她死死揪緊揹包帶,咬緊牙關,她在忍耐。
聶遠從剛才就覺得蘇音怪怪的了,這會兒也不好不回話,只好問:“請問,這裡是周緣的家嗎?”
女人臉色劇變,乾白的嘴唇抖顫著。
聶遠幫忙女人將煤氣罐扛回屋子裡,還幫著裝好。三人回到客廳坐定,女人蒼老的臉上籠罩烏雲,也不說話。蘇音也不說話,只是呆呆望著女人,然後轉頭去看靠裡的一間房門。聶遠端著水杯,四下張望。
這實在是一間簡陋的屋子,採光倒是可以。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屋子裡的裝潢維持著老式樣子,傢俱很舊,沙發坐著能感覺到下面的彈簧喀著屁股。連著客廳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