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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聽朋友說過,夜吧也是分很多種的,而在蘇音潛意識裡,夜吧就是群魔亂舞的所在。看之語脾性,應該也比較可能是很激情的那種。可是進了這裡,蘇音大大驚訝了一回。
這個酒吧很寧靜,放著舒緩的爵士樂,到處是一種曖昧低迷的氣息。人與人之間好像都隔著無形的紫色霧氣,能將人的輪廓氣息包括感情都籠罩進朦朧裡。
所有人三三兩兩,或成群或獨身佔據一個角落,或放浪形骸,別人也不介意,但大多都是比較安靜的自我消遣著。
之語將她拉近吧檯坐下,吧檯裡模樣清秀的侍應生立即與她打招呼:“喲,難得三小姐來了,要我叫boss來嗎?上次他可是念了你很久呢。”
之語笑著拍了對方一下,笑著說:“不用叫他了,給我來杯冰島紅茶,這是我朋友,蘇音,就給她來點啤酒吧,勁兒最小的那種,她不會喝。”
蘇音沒反駁,她確實不會喝酒,就聽侍應生挑眉疑惑地說:“今兒心情不好?”之語笑笑,讓他上酒。
吧檯上原本就坐著三四個客人,看衣服都穿的很時髦,模樣也行。其中一個還是金髮碧眼的老外,藍藍的眼睛,像一汪藍色水潭。
自從兩人坐下,確切的說是,自從之語坐下來之後,不說全場,少說也有大半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之語身上。那種*辣的,隱含著某種意味的,曖昧纏綿的目光,就算不是盯得她,也叫她坐立難安,渾身難受。
才坐下沒一分鐘,屁股還沒坐熱呢,那藍眼老外端著一杯藍顏色的酒靠過來搭訕。蘇音很緊張,可之語好像很習慣了,三言兩語將對方打發了。老外本來還想摸上之語捲髮的,被之語一歪頭給避了開來,不知說了幾句哪國語言,她聽不懂,就見之語臉色一冷,那老外就識趣地走了。
這時侍應生將兩人的酒推上來,之語將杯子推向她,說一句:“喝吧。”然後拿起自己的抿了一口。
蘇音端著酒杯沒喝,只偷偷打量之語。此時的之語,脫去外套,銀灰色貼身長線衣,一頭及腰波浪捲髮,隨意地坐在吧檯的高腳椅上。玲瓏的身體曲線畢露,一隻腿搭在另一隻上,整個人斜靠在吧檯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酒杯輕抿。
突然地,蘇音覺
之語喝下一大口,將杯子退給侍應生,示意他加滿,然後撐著下巴對上蘇音呆愣的視線,黑得眼前的之語很吸引人。不是平日裡的豔光四射,而是更加冷漠與慵懶,明媚的五官沉寂下來,透出來的滄桑與寂寞,彷彿透骨而出的沉香,不由得人不受吸引。
蘇音很驚奇,為眼前幾乎融進繚繞煙霧成為背景的王之語,那個與平常截然不同的王之語。伊人憔悴,獨飲自憐,可嘆為哪般?色的眼睛非常溼潤,彷彿承載著巫山*。看著這樣的之語,她心裡突然沉甸甸的,莫名哀傷。
“蘇音,你覺得陸哥怎麼樣?”
“啊?陸哥?……他,他很好啊,像個體貼的大哥。不過,我跟陸哥真的沒……”蘇音發急。
“我喜歡陸哥,不是那種普通的情感。如果要我相信愛情,我會嗤之以鼻,那種短暫又虛幻的情感,又怎麼能配他!”之語打斷她,接過侍應生加滿的酒杯,抿一口,聲音飄忽,眼神迷濛,彷彿陷入深遠的回憶,“你相信嗎?在某一瞬間,我被一個人拯救了,而那個人就是陸哥,從此,我中了一種名為葛陸的毒。”
之語對著她,嘴角勾起冷冷嘲諷的笑:“是不是很狗血?拯救什麼的,又不是演電視劇。可是那個時候,我恨不得去死!可是那個時候,偏偏陸哥出現了。我想過很多次,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
“如果是那個人該有多好!如果不是他該有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很乾脆的放棄了。”之語美麗的臉有瞬間的扭曲,痛苦與不甘,慢慢地滿溢。可是還沒流出又被很快收回,重又歸作平淡嘲諷。
蘇音沒說話,靜靜地聽著,感受著。之語一口喝乾了杯中酒液,再一次示意加杯。轉向她的臉突然湧現真誠:“所以,說真心話,如果是你和陸哥,我說不定就會接受呢!你很奇怪?”
蘇音大睜著眼睛,點頭,她確實很奇怪,為什麼是她就可以?雖然她們是朋友,可和抵得上她和葛陸這麼多年的情分?
之語看她這麼老實的表現,立時大笑著拍她肩膀,說:“就是你這個地方,我很喜歡你!蘇音!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奇怪,我跟你才認識不到半年,可我就覺得你值得信任,我會沒來由地很喜歡你!奇怪吧?”
蘇音呆怔地點頭,這個地方也確實很奇怪!她從不相信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