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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侍郎把事情告訴了父親。易林見過濟王,這王濟不僅年紀大過濟王,相貌聲音也大不相同。一時有些疑惑。想到過去看過的一本志異筆記說:山中有異人,以符籙燃後紙灰化水服,更音容。似乎有些明白了。
易林聽了思量了一下,道:“此事兇險,斷不可洩露半個字,為父也知濟王是冤屈的,但畢竟是個禍根,只盼他自行離去。”
“父親,當今皇上沉溺酒色,奸臣當道。朝綱紊亂,民生艱難。民間多有讚揚濟王的言辭歌謠。”易侍郎給父親遞過茶盞。
“都是些什麼說法?”
“都說濟王是顧全大局,為了柳氏的江山才沒有擁兵自保。任由弒父逆子竊取大位。歌謠有什麼‘霹靂一劍誅白虎,深謀遠略度糧荒’之類,頌揚其功德。”
易林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易林問:“都說濟王一雙兒女在白國,可有此事?”
“千真萬確,皇上多次派人討要,白國崎王蘇麻哈只是不還,這蘇麻哈在白國地位特殊,是大莽山腳下部族世襲的大王。白國皇帝雖有歸還之意,也不好勉強崎王。不過現在好像有些變化。”
“有什麼變化?”
“天順皇帝重金買通了白國的幾位權臣,在朝議時力主將濟王兒女歸還安國。據說白國皇帝已經下旨,讓蘇麻哈交出濟王兒女。這兩天就有結果。”
易林喝了口茶“這兩天有了訊息就告訴我。”
過了幾天,易侍郎來見易林。
“父親,今日有訊息到了,崎王蘇麻哈帶了其部族的十三萬人馬回大莽山腳下去了,留了封信給白國皇帝,意思是說:濟王信任蘇麻哈,將其骨血交與我,今皇帝聽信讒言欲陷蘇麻哈於不義,蘇麻哈只有辭了崎王的爵位,回去放羊。”
“濟王兒女也帶走了?”
易侍郎點點頭“都帶走啦。”
“我雖然不懂用兵,卻知道人情世故,濟王的機會到了。”
“父親,怎麼是濟王的機會?”易侍郎有些不明白。
“白國之軍,以蘇麻哈所帥之部族兵將最強。白軍八十萬人與北三州對峙,與安軍人數相當。之所以力壓安國,靠的就是部族兵將。蘇麻哈出走,白軍戰力減退最少四成。北三州危矣。”
“白軍戰力銳減,怎麼安國的北三州反而危險?”
“白**力強盛時,天順皇帝不敢調任安軍在北三州的將領。是以北三州的八十多萬人馬,雖然為濟王不平,也不至於輕舉妄動。”
“父親,那現在又如何呢?”
“如今在邊關白國處於弱勢,安國在北三州的將軍必然擔心朝廷裁撤異己,安插親信。北三州軍中多少濟王舊人。濟王治軍嚴明,上下齊心。朝廷不動都可能生亂,天順皇帝一動必亂無疑。”易林宦海多年,對大事從來看的清楚。
易林想了想又道:“濟王當日之所以沒有擁兵割據,擔心的是白國乘機來犯,斷送了柳家的江山,目下外患已解。濟王沒有顧忌。知道了局勢變化必然會想到北三州的舊部,那時情形就更為複雜了。”
“父親,我們怎麼做呢?”易侍郎聽了很有道理,想聽父親下一步打算。
“好整以暇,靜待其變。”說完,易林閉目養神。
……
易林回到高州,對王濟也與平時一樣,只是聊天時故意把知道的一些朝廷中局勢告訴王濟。易侍郎經常有家書來,易林知道的情況多了起來。基本上都告訴了王濟。
柳思誠有些坐不住了,易名相被清風寨擄去又放了回來,過了幾天柳思誠對易林說家中有事,告了一個月的假離開了易府。往北三州去了。
柳思誠到了秀州,在客棧住了下來。每日到酒肆茶樓喝酒飲茶,打探訊息。認定現在是機會。一日半夜,柳思誠到了張望的總督府外。運起功力,身體往上一竄,輕輕飄落在院內。
躲過侍衛,靠近了張望的住處。見張望臥室亮著燈,用手指點破窗戶紙一看,張望在桌前看書。以張望的修為居然沒有發現柳思誠的到來。
柳思誠用“傳音入密”的功法對張望道:“張將軍,我是柳思誠,莫要聲張,把門開了。”
張望一聽嚇了一跳,人到了自家窗戶下竟然毫無察覺。只是聲音卻不是濟王的。就坐在那裡不動聲色,也不來開門。
“張將軍,我已易容改音,你有疑問儘可問我。”
張望一聽,想了一下,既然是濟王,憑他的武功在我這總督府可以來去自如,也用不著什麼易容改音。又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