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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奴的身體從沙子裡扒出來,這身體的確已經冰涼了,但方成雀毫不理會這些,他先要把小奴口鼻中的沙子清理出來,然後給她做人工呼吸,給她做心臟按摩,他不能讓小奴的身體就這樣冷下去;他先脫了小奴的溼衣服,跟著又脫了自己的衣服,兩具差不多冰冷的身體貼在一起,到底能產生多少熱量,誰也不知道,反正,在方成雀的心裡,小奴還沒有死,他也不會讓小奴死掉的!
河水中倒映出他們的身體,一樣的白皙,一樣的柔弱,是男人還是女人,這時候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顆心靠得如此近,彼此的愛又離得如此遠,怎能叫人不傷心呢?方成雀閉上眼睛,慢慢地流出淚水,淚水趟過他的臉頰,再趟過小奴的額頭,依然帶著最初的溫暖不變!
太陽照常升起的這個早晨,南方的叢林畢竟要比北方溫暖一些,到了正午時候,陽光似乎更猛烈了,曬得河灘邊的沙子像爆炒栗子似的又蹦又叫;小奴忽然“嗯”了一聲,無力地抬起自己瘦弱的胳膊,然後在頭上摸了摸,她的身體已經被太陽曬乾了,也曬燙了,她努力想爬起來,但不知道是太虛弱還是太疲倦,她的手只撐在一個光滑柔軟的物體上,但使不出力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覺得自己休息夠了,下決心似的一撐,結果那個活物終於蹦了起來,好象還是方成雀的聲音;小奴忙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也看得清楚一點!
只見方成雀赤身。地坐在河灘上,雙手摁住胸口直喊疼;小奴正要盡奴婢的義務,伸手替方成雀揉一揉,可定睛一看,這是什麼人?不對啊,他的胸口平坦結實,這不是男人嗎?
小奴嚇得目瞪口呆,雙手一推,叫道:“你是誰?”
方成雀剛剛醒過來,他還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兩個月以來的體力勞動,讓他更加男性化了;他見小奴又受驚了,忙伸手去拉她,說:“小奴,不要害怕,是我呀!”
哪知道小奴怕得就是他,兩人此時都赤身。,小奴躲無可躲,藏無可藏,正要往河裡跳;方成雀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喊道:“小奴,是我啊,我是方成雀,你不認識我啦?”
小奴哽哽咽咽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方成雀又慢慢地把她的身體轉過來,結果小奴看了一下,又嚇得捂住自己的臉,大哭大叫:“你騙人,你不是小姐……”
方成雀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再看看小奴,總算明白了,他嘆了口氣,先找到衣服給小奴披上,接著自己也穿起來;他不敢放開小奴的手,是怕這個呆丫頭又跳下河去!
小奴哭哭啼啼的,方成雀實在不知道從哪裡解釋才好,最後他乾脆跟小奴攤了牌,嚷道:“是是是,我不是什麼小姐,我騙你,我該死!”
小奴這才稍稍露出一點臉來,但眼神裡充滿了恐懼,怕方成雀已經不亞於怕鬼;方成雀跟著說道:“你不記得了嗎?在挖河的那段時間,我曾跟你提過,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我其實,早就不是女兒之身了,我不想瞞你的,可這件事真的很難解釋……”
小奴像突然想起來了,失魂落魄地問道:“我爹爹呢?還有我哥哥……”
方成雀不願意直接說他們死了,就指指下游,有氣無力地說道:“被水沖走了——”
小奴一聽,立馬眼淚嘩嘩地哭起來,拉著方成雀的衣服喊:“你還我爹爹,你還我哥哥……”
方成雀也不想多說什麼,由她拉著,任她哭罵,只要小奴的心理稍稍好受一些;見她也哭得差不多了,聲音漸漸變小,方成雀便拍了拍她的手,想再安慰她幾句!
不想,小奴像觸電一樣,一下把手甩開了,警覺地望著方成雀,像是在看一個無恥下流的採花大盜,滿眼都是不信任;方成雀的心裡難過極了,想不到他唯一親近的人,居然此刻都不信任他了?
方成雀痛心疾首地說道:“小奴,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你不會再相信我,你甚至都不肯相信我是方成雀了吧?是啊,多可笑,連我自己都沒法相信,我居然是男子之身?我應該早點把情況告訴你的,告訴你我怎麼會淪落到這裡,我家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我爹爹也死了,我哥哥也死了,小奴,你知不知道?我孤零零一個人跑出來,誰也不認識,誰也不肯幫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怕嚇到你呀——小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還以為你也死了,你也要離開我,我不想失去你呀,你明不明白?我知道,我知道男女有別,我不應該脫你衣服的……”
方成雀說到這裡,聲音都堵塞了,小奴望著他,忽然輕輕喊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