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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假如有寧老幫助,殺人事情應該不是問題。我也可以繼續正常生活,竭力實現自己的願望。”
韓東心裡忐忑,卻也感到喜悅。
彷彿黑暗之間,得遇光明前路……好,這可真好,他還能繼續走下去。
驀然間。
寧老嘆了口氣,雙掌壓著實木桌子,似是感慨:“事物有興盛必然有衰落,但很多事情擱在自己身上,與憑空講述哲學道理不同。我很痛苦,親眼目睹宗門的衰弱,經歷弱小的原罪,其實這一切本可避免。”
韓東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道了句:“無論衰落成什麼樣,總能有再次輝煌的時候吧。”
伴隨著他這句安慰的言語,輕輕吐出,空氣頓時凝固。
彷彿一頭兇戾殘暴的猛獸,在韓東面前緩緩甦醒,睜開一雙漠然無情的眸子。
“你說什麼?”
寧墨離緩緩偏過腦袋,側耳傾聽,褶皺老臉露出疑惑,輕聲道:“我剛剛沒聽清,你能不能再說一遍……衰落成什麼樣?你再說一遍?”
剎那間,他臉色轉為猙獰,口裡吐出暴躁咆哮!
轟隆!
他右拳高高抬起,露出枯瘦的右手臂,好似皮包骨一樣,緊跟著猶如巨錘般,活生生鑿在實木桌子上,造成一聲震顫空氣的巨響!
咔咔咔!
實木桌子,應聲而裂,當場一分為二!
這麼一張堅固無比、質量上佳、歷經時間流逝也僅僅磨平稜角的實木桌子,被寧墨離一拳劈成兩半。
“什麼衰落?”
寧墨離右手一扒拉,將一半實木桌子掀翻半空中,足足翻滾了數十圈,橫挪數十米,砸在練武場地的邊緣,發出一連串轟隆隆的巨大響音。
“你在說什麼衰落?”
寧墨離一步踏出,雙眼泛著血紅,死死抓住韓東的脖頸,直截了當地提在半空中。
“我,我……”
韓東大腦發麻,臉色漲紅,只覺得心臟都被嚇得停了兩拍,雙手下意識地就要打出去,解救自己。
太突兀。
寧墨離的態度轉變,彷彿靜止畫面驟然轉為天崩地裂,簡直離譜到了極點。
蓬!!
寧墨離雙眼一瞪!
一股莫可揣測的壓迫,彷彿猛虎對野兔的威懾,頓時壓在韓東的身心之上,讓他身體凝固,心靈振顫,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厥。
可自己未免也太冤枉。
只是出於好心安慰一下,何至於此。
天搖地晃之間,韓東猛地想起錢高給他那六個字的提醒,心有明悟……宗門不可輕辱!宗門不可輕辱!
“說!答不答應!”寧墨離雙目泛著血紅,好似一個瘋子,低吼著:“讓宗門發揚光大,你到底答不答應!”
“不答應就去死!”
“答應就讓你活!”
可韓東被掐住脖子,再加上莫可揣測的壓迫,哪能開口,只能用目光示意……答應!答應!
“說啊!”
寧墨離掐著韓東的脖子,歇斯底里地摔在地上——蓬!
“答不答應啊啊!”
寧墨離瘋了般地摔著韓東,彷彿摔著一個破布娃娃,讓場面陡然轉為殘暴景象,若有學生經過此地,怕是要嚇個半死。
可怕。
純粹的恐怖可怕。
蓬蓬蓬!
大約摔了數十下,韓東眼白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寧墨離瞪著眼睛,鬆開手掌,將韓東隨意扔在地上,眨了眨那雙滄桑眸子,歪著褶皺老臉,眼眸閃爍疑惑與沉吟。
“咦?”
他猙獰臉龐略微收斂了一點點,喃喃自語:“咦……我剛剛似乎沒給他開口回答的機會。”
“也許韓東同學不想拒絕,而是難以開口答應。”
“恩。”
“希望是這樣。”
寧墨離吧唧吧唧嘴,揹負雙手,繞著韓東走了數圈,然後走向佇立在地上的另一半實木桌子。
轟隆!
他右腳好似猛虎出山,如同幻影,踢飛殘存原地的半張實木桌子,更讓桌子在半空中漸漸散架,散落到場地邊緣。
“哼。”
寧墨離冷哼一聲,拎著椅子,擱在韓東旁側。
他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雙目蘊涵冷漠無情,靜靜坐著,仿似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