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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了嘛,怎麼又突然走了呢?”
“啊!”凡書雪忽然醒悟,“他原來是在系被自己扯開的袍子啊。”
想明白的凡書雪又羞又氣,跳起身來追上兩步,叫道,“大人,你……嗯?”
她眼睛的餘光看到了自己鏡中的身影,衣衫半裸,褻褲半褪,春光畢露,雪白的粉臀一側似有幾行小字,側身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行飄逸瀟灑地小楷,對著鏡子仔細辨認之下,雪行首不由又高興起來,只見自己的雪臀一側寫的竟然是一首詞:
樓陰缺,欄杆影臥東廂月。
東廂月,一天風露,杏花如雪。
隔煙催漏金虯咽,羅幃暗淡燈花結。
燈花結……
“好一首憶秦娥!”凡書雪驚歎,“大人真是個風流才子,筆鋒爛漫瀟灑,詞意優美,卻又催人斷腸!”
凡書香讚歎連連,看到好詞,她不忍心將之抹去,若然此刻提上褻褲,這首《憶秦娥》必然被衣衫抹亂字跡,難以辯認,作為一個清雅女子,她怎麼能這麼幹呢。
她忙翹著顫巍巍的臀兒到了書案前取了筆紙,又邁著小碎步跑回銅鏡前,對著鏡子看著自己一瓣雪臀上的詞令小心地抄寫起來。
對著鏡子抄有難度,好不容易將這首詞抄寫完畢,褻衣還沒有提上,花影、柳瓶兒兩個姑娘就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妹妹,石大人怎麼走了,可說服……”
當她們看到凡書雪半裸的雪臀時,立刻高興起來:“妹妹,你成功將他勾引到手了?”
“……”
凡書雪的臉“騰”地紅到了脖項,簡直有一種要哭的感覺,心說今兒個本姑娘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也是一個矛盾,不管男人女人,私有部位被自己中意的異性看,可能還沒什麼,可如果被同性看了去,則更加讓人羞憤。凡書雪極其麻利地提好了褻衣,怒道:“虧了,虧大了,今兒丟死人了,本姑娘被他耍了!”
她突然想到剛才石凡在自己臀上寫字之時,自己還在那呢喃申吟,意亂情迷,不由更是羞憤,對兩個姐妹也沒好氣起來。
“妹妹,這寫的是什麼?”
花影在桌案上拿起一張寫著字的藤紙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看完之後這位花影姑娘立即高興起來,“哎呀,好句好句呀,太妙了,真個是絕妙之句,一定是大人對我有意,留給我的!”
她將紙貼在胸前,正半闔著媚眼陶醉,那張紙卻被柳瓶兒劈手奪了去:“大人曾答應贈我一首詞,這首詞一定是大人送給我的,你不能要,我才是這首詞的主人。”
“這不是詞,這是詩。”花影爭辯道。
“那還不一樣,詩詞不分家。”柳瓶兒好不得意。
“你胡說,這首詩是大人贈給我的!”花影嘟囔著又要來搶。
柳瓶兒死活不肯給她,拿著詞躲躲閃閃,卻不防被身後的凡書雪一把搶了去,嘟著小嘴兇巴巴道:“搶什麼搶?本姑娘今天受了大辱,這幾句妙句算那小子補償我的!”
“啊!這也能補償?”兩個姑娘登時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
來到外面,石凡嘆了口氣,來北宋這段日子,實際上他已經瞭解了,所謂青樓,實際上並不象許多人瞭解的那樣。
就比如李師師,在醉香樓時石凡就已瞭解到李師師並不是那種“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的娼妓,她們便是古書裡所說的清館人,不僅賣藝不賣身,而且文采風流,色藝雙絕。
她們接待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貴的人物,這些人身份地位、文化素質都很高,家中也不缺嬌妻美妾。他們到青樓裡來,大多是品茶聽曲放鬆心情,好友相聚洽談生意,亦或是官員們相互交流感情,談一些上不了檯面的話,飲酒興盡便離去了,基本沒有芶且之事,甚至於比我們現代世界的夜總會、按摩房等娛樂場所還要高上幾個檔次。
實際上她們的角色類似於現在的公關,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公關,而不是靠做皮肉生意去攻男人下面那一關。當然這不排除人家才子佳人兩情相悅,姑娘邀請中意的人做入幕之賓的事,但這建立在兩情相悅基礎上,絕非尋常人理解的那種給錢便上床賣肉的最低等生意。
“呵呵!”想起剛才凡書雪的勾魂表現,石凡不由也嘆息了一聲,此女絕對是個美人啊。
正因為真的瞭解了青樓,瞭解了李師師的為人,石凡才沒刻意去阻擋她,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