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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神識交融。他
() 們的氣息已經很是契合了。
對他來說,整個過程,難以忍受的折磨遠遠超過最後的歡愉。
陸嶼然很快感受到了刮骨凌遲般的疼意,他眸色沉著,墨髮任意散落,將自己神識中不夠柔軟的部分殘忍地抽出來,像在抽取渾身的筋骨,好去迎合另一道嗷嗷待哺的氣息。
他沒出聲,看上去面色如常,可隨著時間推移,額心,鬢髮邊都撒上一層汗,某個瞬間,那種疼痛太過尖銳難耐,他手指和太陽穴的青筋同時跳動了下,氣息有些不穩。
溫禾安見狀,立刻從有點迷醉的狀態中抽身,控制著將花枝香色往回收。
陸嶼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用指骨碾磨了下,要緩解某種情緒似的,制止她的動作:“收什麼。”
隔了一會。
“別收。”他看著她,側臉稜邊鋒銳,眼神極沉,自虐似的強硬要求:“給我。”
好的壞的,甜蜜的或是痛苦的,跟溫禾安有關的,他什麼都要。
隆冬盛雪與初春之色最終還是全無保留撲咬在了一起。
神識融合的過程太漫長了,漫長到仿若沒有邊際。到了後半段,最為難捱的時刻,陸嶼然突然伸手撥弄了下她的睫毛,他指尖也有溼意,動作輕慢,突然問她:“喜歡嗎?”
喜歡我嗎。
溫禾安止不住有點沉醉,那是神識給她下意識的反饋,她半坐起來,身上各種痕跡都有,此時抓住他的手,認真回答:“喜歡。”
陸嶼然看了她一會,將她抱起來,指尖探了探,她眼睫頓時凝成一小片,像顫動起來的蝶翼。
他人生中少有如此煎熬折磨的時候,極致的纏繞與痛楚交織,像要溺斃在無邊的撕扯與綿密的清潮中。
神識已然割裂得有些麻木,陸嶼然低眸看她,除了最開始吃了點苦頭,後面於她而言都是享受,兩腮緋紅爛漫。深深凝了幾眼,大概是真的在意了很久,他終是低頭,問:“怎麼會讓他,接觸你的神識。”
溫禾安不是那種沒有防備心的人。
那才多久。
她當時怎麼想的。
他的聲音不重,不知是因為無止境的疼痛,還是因為情緒太深,帶著點低啞之意。溫禾安怔了下,足足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事。
她舔了下唇:“他那天,同時見過王庭和溫流光的人。”
回來後便是不一樣的大膽。
“我以為,他是收了什麼東西,要在我的神識裡做手腳。”
縱然知道,待在她身邊,與這些人明裡暗裡都會接觸到。
可她仍是面不紅心不跳地想要試一試。
她不想在一個暗探身上浪費丁點時間,也不想因為一點疑心就全盤否認一個人。
而認識時日那樣短的情況下,就算是誘敵深入,溫禾安也根本不會將神識都放出來,一小縷罷了。那種程度,就算江召真的想做什麼,她都能隨意殺了他。
陸嶼然從不曾想過,竟是這樣的理由,聽清每一個字眼後,竟啞然,不知該說什麼。半晌,他伸手揉了下溫禾安的下巴,見她抬起頭來,露出霧一樣潤透的瞳心,眼神凝著深沉晦色:“下次,不準再用這種方式。”
此時。
捱過寸寸切膚的最終餘潮,兩道氣息完全融合在一起。
浪潮般的旖旎滋味不間歇湧上來。
“已經是我的了。”
陸嶼然感受著毫無阻礙的兩道神識氣息,難得狼狽,然眉目終是舒展了下,一字一句道:“不會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