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情緒了,見他看過來,也扭頭看他,知道他想問什麼,一根手指往喉嚨下比了比,動作很有點俏皮的從容:“我當然生氣,所以把能殺的都殺了。”
商淮不由噎了下,一時不知道究竟該同情誰,他眼珠子轉了圈,問:“你們談的什麼交易?”
溫禾安回他:“我可以幫你家公子做事。”
不等他問,她迎著滿屋人的視線,垂著睫,壓著手指認認真真道:“他們偷偷摸摸整出一個塘沽計劃,你們怎麼不能也請個外援。你們不能做的事,我都可以做。”
“截殺江無雙,圍困溫流光,或者找個適當的時機……把他們都殺了。”說到最後,她咳了聲,分明沒有氣勢,止不開的殺機就是在無形之中盪開,危險異常。
商淮,幕一和宿澄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脊背挺直,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溫禾安歪歪頭,說:“而且我對帝位沒興趣啊,不跟你們公子爭。”
剩下幾人左右看看,面面相覷,心中最後一絲疑慮散去。
從始至終,陸嶼然對那句不爭帝位興致缺缺,此時只問了句:“你想怎麼做?”
溫禾安思忖一會,半晌與他對視,眼睛黑白分明:“我想在溫流光開啟第二道八感時動手,溫家聖者不會離開天都,但如此重要的時刻,她的心腹穆勒一定會來,我要麼抓了他,要麼殺了他——我要知道自己究竟被種下了什麼東西。”
“溫流光開啟二道八感,必然是暗中閉關,不會廣而告之將自己置於千萬人的眼皮底下。”商淮忍不住反駁:“你在她身邊
() 安插了靠譜的眼線?”
溫禾安搖頭,輕聲說:“她沒法低調。雙感不好開,閉關風險十分大,需要提前準備的天材地寶不知幾何,別的東西不管有多珍稀,天都總有辦法弄到手,唯有一樣,也是最重要的一樣,他們沒有辦法,一直為之苦惱。”
滿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溫禾安又抿了口茶,揭開謎底:“雙煞果。”
她一說雙煞果,在座幾人驀的就懂了。
雙煞果的名號不常見,不是這東西不珍稀,而是太珍稀,或者說,單是珍稀不足以形容它,因為它生長在歸墟溺海的正中心,被天然而成的雙魚陣滋養著。
它就在那裡。
可誰敢去拿呢。
溺海中心,跟現在建在溺海邊上的觀測臺又是全然不同的兩個概念,聖者都不敢輕易到溺海中冒險。不論何人想下溺海,都需要找極為厲害的陰官帶路,那種層次的陰官,跟商淮這種在水上漂還能翻船的半吊子顯然不一樣。
眾所周知。
九州之內,厲害的陰官全部出自本家,聽令於陰官家家主,而陰官家家主雙手一撂,這麼多年外界誰來請,一律不出面。被幾大家族僱著擺渡的陰官又都是小陰官,那等水準只能擺渡,不能下海。
眾人尚還面色不定,卻見商淮先“嗬”了一聲,直接下了定論:“想和陰官本家做交易?勸他們死了這條心。”
幕一比了比他,淡定地對溫禾安解釋:“忘了說,這位大概是當今世上被陰官本家拒之門外次數最多的人。”
宿澄摸著鼻子,一板一眼地補充:“鍥而不捨,屢戰屢敗,平生所有的毅力都拿來去叩陰官家的門了,為此,被天懸家主追著打了無數回,但是屢教不改。”
商淮面無表情,給了這兩人一人一腳。
這些隊內的事,從前是沒人會和溫禾安說的,這種明顯的所有鬆動的氣氛,她自然能感覺得到,他們說,她就聽著,支著腮,很是配合,不過因為受了傷,精神看上去還是不大好。
此時天已亮,陸嶼然要去再次開啟探墟鏡,商淮跟上。幕一和宿澄也站起來要再去請天懸家家主用第八感再審肖諳,羅青山還在兀自沉思溫禾安身上聞所未聞的毒,陷入了一種狂熱的痴迷狀態,而溫禾安準備去別院和自己的人手碰碰面,說說往後的計劃。
一屋子人,各有各的事做。
溫禾安出門前,羅青山回過神來,他鄭重其事地喊住她,道:“我現在去準備一些東西,待到傍晚,姑娘記得回來一趟,你體內的毒究竟如何,還是要測一測才知道。”
溫禾安怔了下,真心實意地笑了笑:“多謝羅公子。”
她和陸嶼然一起出了門,這時候,她才點開了四方鏡。從昨晚收到訊息開始,林十鳶給她發了不知多少條訊息,最開始驚詫無比,問號連著發了不知多少條,後面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