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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定下來的常識,如果不是溫禾安的親身經歷,她根本不會對此表示質疑。
“不過凡事定義不可太過絕對,具體的毒,還得親眼見了患者方能下診斷。”
羅青山較為好奇:“二少主,世間當真有這種毒?”
溫禾安眼神微凝,她溫聲道:“我也是先前聽人說的,他說的倒是信誓旦旦,我平素對毒有所鑽研,也是頭一回聽這種離奇事,因此記到現在,至於真假,時隔多年,而今也無從分辨了。”
旋即不動聲色岔開話題,又聊了幾句,說話間,院門已經出現在眼前。
“嗯?”
溫禾安停下腳步,這會天色才透出蒙亮,正是霜寒露重的時候,門口卻已經站了兩個孩子,在這種天裡,他們穿得堪稱單薄,宛若枯枝殘葉,在晨霧中無聲瑟縮。
她加快步伐,幾步走上前,額心透出一層薄薄的汗,呼吸還未完全平復,她半彎著身,問露出一張嚴肅小臉的孩子:“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她還記得,這成熟一些的孩子叫聞梁,生了病的那個叫聞央。
聞梁只看了她一眼,他自己外面裹了件陳舊的襖子,臉和手都凍得通紅,倒是不抖,此時將自己的襖子掀開一角。
溫禾安這才看見他的舊襖之下,緊緊貼著張被體溫焐熱的女孩臉蛋,她迷迷糊糊的,靠在自家阿兄身上,還沒睡醒。
“你說的。”聞梁看著她,道:“早上解毒。”
溫禾安
因為這一幕怔了下,一些回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裡,她在原地站了站,才伸手去牽小孩,語氣很是柔軟:“是我說的,但你可以等天亮了再來,這樣不會那麼冷。()”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敲門,傻站著做什麼。?[(()”
溫禾安將他們拉進院子裡,又用四方鏡聯絡了陸嶼然和商淮,自己轉身準備自己和兩個小孩的早膳。說是早膳,其實就是她帶來的乾糧,因為需要長期存放,註定不會柔軟。
陸嶼然和商淮接到訊息後就下了樓,一下樓,就見溫禾安與兩個小孩面對面坐在四方桌前,三個人手裡都抓著一個巴掌大的枯黃饢餅,外加一碗熱水。咬餅之前,都不約而同地蘸蘸熱水,看著又可憐又好笑。
陸嶼然現在看到溫禾安,就想到昨晚上的情形,索性閉眼靜站在一邊,等他們吃完說正事。
聞梁一心想著解開妹妹身上的毒,吃了幾口就放下了餅,聞央一看哥哥這樣,也略顯拘束地停下了動作,溫禾安見狀看向羅青山:“羅公子,現在能開始嗎?”
羅青山點點頭,聞梁就將妹妹從座位上牽起來,後者明顯是被提前提醒過,她鬆開自己阿兄的手,抓住羅青山的衣角。
四五歲的孩子,正是惹人疼的時候,聞央吸吸鼻子,道:“阿叔,我保證,我不會哭的。”
羅青山將她抱起來,帶到身後隔間裡,解毒需要用到的工具以及藥材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他溫聲說:“阿叔也和你保證,你不會疼的。”
溫禾安安撫明顯有些焦急不安的聞梁:“放心,過不了一個時辰,你妹妹就能活蹦亂跳走出這個院子,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發作。”
“我們這麼多人都在呢,沒必要騙你。”
商淮附和著點點頭,倒是很想不通一個問題:“話說,誰給你妹妹下的毒?”
且不論良心上能不能過得去,誰會閒得沒事給個弱不禁風的孩子下毒。
聞梁抿了抿唇:“我母親。”
商淮很是震驚,一時連義憤填膺要罵人的話都咽回去了,溫禾安和羅青山昨日就大概知道這出現在小孩子身上的烏蘇是怎麼回事了,此時解釋道:“民間一直流傳著一種解毒方式,許多人覺得,女子若是不慎中毒,生下孩子,毒便會轉到自己孩子身上。”
“有些毒,確實可以透過這種方式轉移。”
商淮從未聽說過這種說法,他撫了撫自己的鼻脊,安靜地不吭聲了。
溫禾安與聞梁對視,小孩的眼睛很大,這種大是因為身體太瘦,餓出來的,她輕聲道:“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你妹妹解毒需要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將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們可以嗎?”
說完,她將饢餅重新遞給聞梁,衝他笑,語氣溫柔:“你吃,邊吃邊說。”
陸嶼然和商淮就很不擅長和小孩子打交道,他們更擅長將刀架在人的脖子上逼問出真話來,這種搬著凳子聽一六七歲小孩講事情的經歷還是人生頭一遭,好在這小孩不怯場,說話很有條理,不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