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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解契。
他喉結滾動著:“你們的結契之印、”
話未說完,王庭眾人已飛身到眼前,溫禾安推開他,閃身幾個起躍消失在視線盡頭。
江召餘下的半截話音消散在風中:“……結契之印有問題。”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場感情,起先如春風,後泛如山火。溫禾安很期望家的溫馨,在家裡和在外面不同,總會卸下所有沉重的負擔,變得懶懶的,呆呆的,特別好逗弄,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總有情難自已的時候。
他生澀地主動。
抱她,親她的臉頰,他時刻都想和她在一起。起先沒有問題,直到有一次,他嘗試著想更進一步,他想觸碰她的神識,那一步像是越入了雷池,巫山頂級雷術透過他與溫禾安的結契之印,如天罰般從天而降,轟在他的神識中。
自那之後,他才驚覺陸嶼然這個人,可能和他想象中極其不一樣。
剛開始只是這一下,再過一段時日,連擁抱和牽手都不行了。
何其屈辱。
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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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安回了宅院,屋裡靜悄悄的沒人,她甚至來不及處理髒汙的衣物和手,先抓住一面銅鏡放在跟前,旋即撕下臉頰上覆著的蟬皮面具,上面的妝花了,她掃都沒掃一眼,只緊緊盯著左下角的肌膚。
她嘶了聲。
裂隙還在,且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動用了大量靈力,左臉那塊灼燒般的刺痛越來越驟烈,她手指忍不住觸上去,感應到了火的溫度,那
片肌膚滾熱,燙得有些麻木,好像不再屬於自己。
她捏著銅鏡,眸光不斷閃爍。
是從丟出風雪眼那道攻勢時隱隱開始的,跟靈力有關係?是不是被封印太久,才一解封就大動干戈,會引起妖化現象的加重?
溫禾安不由得頭疼。
在這方面,她這麼多年也沒摸出什麼規律來,疼的時候只能硬挨,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只能任憑它隨性發展。
羅青山去而復返,在底下院門外叩門,仰著頭道:“二少主,你有空下來一趟沒?”
溫禾安在屋裡站了一會,往面具往臉上一套,擦乾淨暈花的妝,隨意又描了描,往窗子外探頭:“等我一會,就下來。”
羅青山將話帶到,聽到答覆後就走了。
溫禾安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她沒好意思耽擱,拿著四方鏡就出了院子前往南側陸嶼然住的小樓。
三人都在一樓,但都沒說話,陸嶼然在書櫃前孑然站著,商淮則垂眼不斷翻看自己的四方鏡,羅青山抱著自己的藥箱閉目在思索藥方,氣氛有些一言難盡。
溫禾安跨進門檻,見狀頓了頓,眼皮跳了下,問:“怎麼了?”
“我才聽羅青山說你回來了還不信,結果還真是,速度真快。”大概是她此時模樣有些狼狽,經不起細看,商淮不由問她:“怎麼樣?我聽現在外面王庭鬧翻了天,天都駐地也是燈火齊明,你這是——真殺了?”
“沒。”溫禾安搖搖頭,滿身肅殺之氣面對他們有所軟化,溫聲回:“但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商淮見她看向陸嶼然,連連給她使眼色,聲音壓得只剩一線,連努嘴帶解釋:“才關禁閉回來……大長老恰巧在巫山酒樓,他們佈置的禁閉室跟外面不一樣,時間差很多。”
“他每次出來,都要沒人氣一段時間,對什麼都興致缺缺,和勘破紅塵一樣。”
巫山禁閉室在商淮心中一向是最邪門的東西,進去了不是受難,感覺更像修佛,出來後感覺就是六根清淨,即刻將要羽化登仙。
商淮說話時,陸嶼然已然轉過身,視線落在他臉上,眉目間情緒確實極淡,壓迫感因此更強。
商淮立刻繞開了這個話題,和溫禾安說起這次喊她來的要緊事:“是這樣,宿澄負責看守我們這座院子,半個時辰前發現個小姑娘眼淚巴巴地出現在門口,說要找個姐姐,因為哭得太厲害了話都沒說清楚,後面見宿澄沒反應,又說要找五娘……宿澄沒去過外島,哪知什麼五娘,便沒有搭理她,她自己也乖,頃刻後拽著手裡的線顛顛地往王庭的駐地跑。”
“我回來後得知有這情況,心想是不是與你有關,就叫宿澄去將人找回來——他才回我,人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帶回來。”
溫禾安立即想起來這麼一件事,回:“是,我給聞梁繫了因果線。但怎麼會是小姑娘。”
“等來了再問吧。”
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