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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料之外的情況了。”
銀甲衛抱拳領命。
徐遠思無聲凝視這一幕,一口血幾l乎凝在喉嚨裡,哪止溫禾安看走眼了,世上凡輕視過江召的都看走眼了。
誰能想到他能有這種本事。
他而今在王庭的地位,可能也就在江無雙之下了。
不知道溫禾安能不能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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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聚集的酒樓周圍連腳步聲都是靜悄悄的,風也不敢放肆,長老和執事們在這裡等了整夜,徹夜難眠,而今才終於等到真正能做主的人回來。
見陸嶼然回來,他們齊聲道:“公子。”
陸嶼然腳步不停,才出過手,他一身凜冽之氣並未完全散去,而今平等地壓在每一個人身上,叫人略一抬眼,都覺惶惶難安。長老們憋了滿肚子的疑問,大道理都暫時壓下去了。
“接著說。”
陸嶼然在書桌前站定,手底壓著一疊泛黃的紙張,銀冠堆雪,淵清玉絜,掃向在四方鏡裡個個慷慨激昂,現在卻緘口不言,齊齊等他開口的執事們,道:“王庭和天都從昨夜到現在,都做了什麼。”
他引起一個頭,很快便有人接茬:“聽說王庭和天都那邊都在積極接洽陰官本家,但目前還沒得到回應,除此外,蕉城城主答應了天都和王庭的條件,目前兩家已經接手了蕉城。”
“江無雙和溫流光與公子的想法一樣,已經決意修建溺海觀測臺,王庭的建在蕉城城南,天都建在城東。如今兩家都在和珍寶閣接洽,要用最好的材料修建觀測臺,以保證後期使用一切順利。”
珍寶閣。
陸嶼然無聲將這幾l個字眼唸了遍,想起離這不遠處,那個據說今天一天都不出門,專程等他們訊息的人。
“我們也派人去和珍寶閣聯絡了,他們少當家給出的統一說法是三座觀測臺,如果都要用最為堅固的流弦沙建造,蘿州與蕉城兩座珍寶閣的儲量根本不夠,得從別的地方調貨,調貨需要時間。”
說到這,說話的長老胡子一翹。
這等說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甭管儲量夠不夠,反正對三家都統一說不夠,誰想早點建成,誰就得出高價。
商人逐利,真是一如既往的招人煩。
“公子,我們要不要再派人去接觸,聽珍寶閣的管事說,林十鳶今夜會親自來一趟。”有執事如是斟酌著問。
“不必。”
陸嶼然頓了頓,道:“這件事我來解決。”
長老們左右互相看看,陸嶼然見狀掀眼居高臨下平靜瞥向他們,好似在說: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長老梗著一口氣從昨晚憋到現在,大有種今日頂著如山的壓力也要勸誡他的凜然就死架勢,正要硬著頭皮踏出一步,卻被一位鬍鬚花白的穩重長老不動聲色拉住了。
後者衝他搖搖頭。
見到這一幕,已經做好要聽一番繁雜道理的商淮深感意外,有些難以置信。
長老們紛紛散去,陸
嶼然熟視無睹,轉身上了三樓,回到自己的書房。
沒過一會,商淮朝裡叩了叩門,道:“羅青山來了,聽說你受傷了,死活要見你。”
陸嶼然倚在窗邊就著姍姍來遲的日光翻看手裡的一摞紙張。
這些人死的時候乾脆利索,平時做事也很有意思。
這摞紙上記錄的並不是雜七雜八的瑣事,相反,裡面白紙黑字記載的計劃縝密,大有可為,有時候看得他都忍不住挑下眉,也不為別的,只因上面寫的,都是已經在他身上用過的陰損招數。
關於之後的計劃,是一字都沒提及。
“讓他進來。”陸嶼然將那疊紙漫不經心丟到一邊。
羅青山火急火燎提著藥箱進來了,他已經從商淮嘴裡得知了大概的狀況,才踏進門,身體還在謙謙有禮地行禮,眼神已經飄到了陸嶼然隨意用白綢一裹的手掌上去了。
對修士而言,流些血是最不值一提的傷,可陸嶼然此時情況與別時不一樣,他的血也和常人不一樣,羅青山不免有些緊張。
他二話沒說就挑開藥箱上的暗鎖,道:“我替公子重新包紮。”
“不急。”陸嶼然倏的開口:“我還有件事要請教你。”
羅青山被他的“請教”二字驚得脊背發寒,他到底不敢如商淮那樣放肆,當下屏息:“願為公子解惑。”
陸嶼然站在窗牖邊,背對日光,斑點狀的光落在他衣袖上,像流動的水紋,此時,他正將這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