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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那片狹長芭蕉葉,摸了滿手的露珠也不介意,心情很好地擦乾,任由窗子敞著通風,自己則推開門,準備下去陪在廚房裡忙碌的商淮說話。
或許能再得知一點關於禁術的東西。
陸嶼然倚在窗前,才揮手將幕一屏退,就見溫禾安從小拱橋那邊到另一邊去了,方向是廚房。
他不由皺了下眉,須臾,邁開步子也跟著推門下去了。
溫禾安的到來讓商淮無比感動,同時倒開了話匣子,她很能接話,懂的就接,不懂的就聽,被那雙眼睛安靜地注視著,會在極偶爾時生出種自己無所不知的瓢飄然來。
陸嶼然悄無聲息靠在門邊上掀眼往裡邊看時,話題終於和禁術沾了點邊,商淮才開始做第一道菜,他端著切好洗好的肉,從砧板前挪到大口砌著架好的鍋前。
溫禾安離他尤其近,也從左邊轉到右邊,眼睛裡皆是無聲的催促。
陸嶼然看了一會,在溫禾安第二次跟著商淮亂轉的時候用指節敲了下門邊,漆黑的眼瞳掃視著商淮,示意他出去,他自己則解下大氅丟給他,舉手投足間沁出一種冷鬆氣色。
商淮有點愣,下意識將手裡裝肉的碟子遞給他,陸嶼然還真接了,冷颼颼地看了他一眼,讓他趕緊滾。
溫禾安很是訝異,又因為沒有聽到下文有點遺憾,當下和他對視,難得卡了一下:“你、你來做啊?”
“嗯。”
陸嶼然唇線冷直,通身矜傲,與這樣的煙火之地最不般配,本該互相排斥,竟生生融在一起,彎腰間有種彌足珍惜的柔和之色,聲音有些啞:“等下還要出門。”
他與溫禾安對視,清冷瞳仁中能看出一點不算愉悅
的東西:“你們接著聊下去,明天這個時候,飯都上不了桌。”
她和商淮好像被遷怒了。
這是溫禾安的第一反應。
她靜站了會,輕聲問他:“事情很棘手嗎?”
今日地牢裡發生的事事關巫山,他看上去很是厭煩憎惡。
“有點。”
陸嶼然還是喜歡她自己的臉,目光停留一霎,頷首:“會很忙。”
可以說是幾樁難辦的需要耗費大量心神的事同時都聚在了他手裡,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一點細枝末節都要他來決定。
有關巫山內政,溫禾安並不再問。
半個時辰後,幾道菜上了桌,五味焙雞,蜜炙黃雀,蜜漬豆腐,糟瓊枝和一盆香蘇湯,香氣撲鼻,商淮和羅青山拿了筷子和碗挨個擺好,後者拘謹地杵著,盯著那幾道菜晃神,無論如何也不敢置信。
陸嶼然不落座,沒人敢動筷子。
溫禾安很喜歡那道蜜漬豆腐,她吃得慢,倒是陸嶼然早早放下了筷子,翻看著四方鏡沉思,根本沒什麼食慾的樣子,她於是嚥下一口荔枝水,看向他,道:“你們有事先去忙吧。”
她湊近了點,唇瓣潤澤鮮亮,苦惱地嘆息:“不用等我,你們等得我不好意思吃。”
溫禾安在外面不是這樣的,她一點不會露出這種撤下所有危險性的表情。
陸嶼然心中被王庭越過雷池的陰毒手段逼出來的戾氣因此散去一點,他頷首,抓著四方鏡起身,商淮匆匆忙忙扒了口飯,感嘆自己命途多舛,一邊在心中罵罵咧咧,一邊火燒眉毛一樣跟著起身了。
人都走了,溫禾安視線不由得掃向陸嶼然的碗筷,從做飯那會開始,他的四方鏡幾乎沒有停止過閃爍。
說是約好了一起用膳,實際上他連口飯都沒動,反而跑回來給大家做了頓飯。
這給她的感覺像是。
有求於人的人是他一樣。
溫禾安將碗筷收拾好,回了自己房間。
深夜,陸嶼然回來拿東西,才踏進自己院門,就見溫禾安坐在一樓正堂裡端著茶看幾張舊紙。她沒有挽發,青絲自然垂在前胸後間,面頰透白,不施粉黛,手邊放著今晚的木匣子。
一堆東西里,她自己就留下了這個。
陸嶼然駐足,問她:“怎麼不睡?”
“準備睡了,羅青山說你這會要回來一趟。”
溫禾安拎起小匣子給他,記起他有些特別的比較欲,低聲說:“特意給你買的,別人沒有。都是比較甜的糕點,但不膩,你不是喜歡這個?”
陸嶼然猜到她有事找自己,但沒想到是這個,他倏的抬眼看她,眼裡荒蕪晦色暗湧,須臾,喉結微動:“你記得?”
溫禾安頓了頓,無奈地道:“三年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