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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帶兵攻了進來,占城為王,自立為禪王。”
說著,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摁到桌面上推過去,示意:“趙巍這個人也很有意思,你看看。”
陸嶼然將紙攤開,一眼掃下來,蹙眉:“王庭的人?”
商淮糾正他:“曾經是,出來自立就不一定了。”
“他修為在八境,實力不算強,攻佔蘿州時下屬表現出來的實力倒是不俗,我懷疑他背後有人。”提到王庭,商淮聲音沉了沉:“蘿州情況比前些年好了不少,加之地廣,成了不少人眼中的香餑餑。”
“蘿州今年收成好,糧倉充實,被噩魘家看上了,想要強搶,提出了許多無理要求,趙巍不同意,雙方的兵發生了衝突。”
商淮舔了下乾裂的唇,聲音凝重:“蘿州估計保不住了。”
挺難得的。
一座亂世中無有倚仗的城池,被治理得這樣欣欣向榮。
可惜……
陸嶼然凝著面前那張折出四道痕的紙,看不出在想什麼,隔了好一會,倏然開口:“讓他們退走。”
商淮攤攤手,臉上滿是那種“我就說吧”的表情,他站起來,彎著背手掌撐在桌面上,無奈地說:“我覺得你得考慮下族中的意見,這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了沒有利益的事得罪別家,族中已經頗有微詞,長老們會認為你還不夠冷靜。”
“直接下令。”
陸嶼然做了決定,果真就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他道
() :“誰有意見(),讓他們來找我。
商淮不由得扶額。
別說我沒提醒你?()_[((),現在巫山和另外兩家的關係可不融洽,自從他們拿到了有關帝源和天授旨的線索,就開始大肆吞併城池,囤積靈石,籠絡各族各家。現在為了區區一個蘿州,你將噩魘家往外推,可就推到他們的陣營裡去了。”
巫山那些長老們知道,不得氣得跳起來。
倒不是噩魘家有多重要,重要到巫山得罪不起,而是因為做這事的人是陸嶼然。
陸嶼然是帝嗣,不論何時,不論何事,都得保持絕對完美與清醒。
他是集整個巫山之力培養和雕刻出來的精美珍寶,理應白璧無瑕,所做任何決定,都該在理智思考,權衡利弊之後。
王座之下,莫不白骨累累。
他若是沒有堅韌不侵的心性,欲成大事而做出的正確取捨,如何使九州稱臣。
“你做好事,又不留名。”
商淮裝得一腔有模有樣的憂鬱:“外面提起你,不是能打就是神秘,接觸過的還說你冷酷無情,你說不然你也學江無雙,裝也裝出一副慈悲心腸來,好拉攏拉攏人。”
陸嶼然嗤笑一聲,冷瞥著他,道:“我做什麼好事?”
“我只想將塘沽計劃老巢徹底端掉,但凡有點眼力的,都不會這個時候來擋我的道。”
切。
別人也不知道你來了啊。
商淮自顧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陸嶼然這個人,從頭到腳,哪哪都硬,你可能只有將他人從裡面剖開了,才能窺見一點柔軟的東西,但也是這一點東西,讓太過完美冰冷的帝嗣看起來是活的。
“好,你嘴硬,你說什麼是什麼。”
他嘀咕著:“反正到時候也不是我被關禁閉。”
陸嶼然毫無溫度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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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安回到自己的院裡,將四方鏡和牛油紙包著的翠玉豆糕放在立櫃上,彎腰摸索著點了燈,又給自己燒了壺水準備泡茶喝。
這間屋的佈置很是精巧,臥房被屏風隔開,裡面佈置成一間小小的書室,書桌上,筆墨紙硯齊全。
等水燒開,她捧著茶盞站在窗前,看窗下幾條掛著橘色燈盞的交叉小路,看了會,覺得有些累,搬了把椅子過來,曲腿坐著。
沒多久,掌心就被燙紅了。
溫禾安將茶盞放在窗下架著的小木几上,食指摩挲著大片緋紅的肌膚,定定看了半晌,而後皺眉。
現在的身體太弱了。
在真正的風雨面前,聰明的伎倆毫無作用,只是自取其辱。
溫禾安忍不住摸了下臉頰,總覺得好像會隨時摸到一些什麼,可能總是懸心,所以一想起來就要確認後才能勉強安心。
江召和溫流光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背後的天都和王庭更不是。
個人與世家對抗,無疑是螳臂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