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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嗓子,牛二和那些兄弟都打了個冷戰,險些尿到自己的鞋上。
回頭一看,果然是李陽滿面怒容站在不遠處,氣得胸膛一起一伏,看來是動了真怒!
這可怨不得李陽著急,實在是因為這種行為太過荒唐,極容易引發不可預料的災禍!
寧王是皇室嫡親,要是論起來的話是當今聖上的胞弟,即便是獲罪也要宗人府處置,地方官員根本無權過問。
今日算是事急從權,這才把人暫時抓起來,但絕不敢在私底下就將人處死,必須押送到京城再做處置。
結果倒好,牛二和這幫小子如此羞辱寧王,到時候此事肯定要被揭出來,那可是大大的罪過!
牛二等人繫好了褲子,都從鐵籠上跳了下來,表面上嬉皮笑臉,實際心懷忐忑地走了過來。
“秀才爺,這個該死的寧王差點兒誤了您的大事,兄弟們都想出口惡氣。”牛二說道。
“這幾泡尿也傷不了筋骨,我看…也鬧不出什麼大事。”
李陽沉著臉,低聲怒道:“你們辱及皇室宗親,這還算是小事?到時候宗人府審理的時候,寧王一定借題發揮。”
“本來你們都是剿滅叛亂的功臣,卻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說不定會因此獲罪!都趕緊滾!”
李陽嘴裡頭罵著人,心卻是對這幾個兄弟愛護有加。
當即命人開啟了鐵籠,把寧王帶出來沐浴更衣,又親自取了藥箱將手上的傷口處理。
可即便是如此,寧王依舊是不依不饒,喋喋不休地說道:“你的手下竟敢辱我,這事兒可沒完!”
“我乃皇室宗親,雖有悖逆之舉卻沒有公開謀反,即便宗人府也不能定我個死罪!”
“倒是你那些屬下,竟敢羞辱皇親,到時候一個個砍頭抄家!”
李陽也不搭話,命人將寧王秘密關押,然後到當地的牢裡,挑選找了一個相貌身材和寧王非常相近的死囚。
然後將此人換上王爺的服飾,把右手包上帶血的繃帶,頭髮披散開,這才關入囚車之中。
此時兗州府局勢穩定,李陽片刻也不耽誤,將寧王提出來之後,立刻帶領隊伍向京城趕去。
現在的寧王坐在馬車之上,不停地向外張望,當看到李陽就在車邊,又破口大罵了起來!
“李陽,你給我等著,本王爺斷沒有死罪,會眼睜睜看著你那些手下被挨個砍頭!”
“你若是識趣,將本王爺就地放走,此事便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看到這傢伙到了如此地步還敢討價還價,牛二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即催馬向前,低聲說道:“秀才爺,在半道上把這王八蛋宰了得了!省得等回了京城他信口胡說!”
李陽微微搖頭:“不可,若是他一死,謀反之事便死無對證,兗州那些官吏若是知道風聲,只怕也會翻供。”
“此人不但不能殺,還要小心提防,絕不可讓其出任何事情,你要親自護衛!”
牛二也百般無奈,只得帶著八大金剛縱馬向前,團團將馬車護衛住。
李陽的擔心絕不是杞人憂天,寧王在兗州盤踞多年,怎能連一個親信都沒有。
這件事情很快就用飛鴿傳書,第一時間把訊息送到了慈寧宮,太后聽了大為震怒!
“什麼?李陽居然把寧王給抓了,還說他謀反?簡直是狗膽包天!皇家嫡親誰敢輕易抓捕,這不無法無天了嗎?”
劉三德看到太后氣成這樣,低聲說道:“太后,此時可不是生氣的時候,必須趕緊做出決斷啊。”
“依奴才看,寧王性子張揚,這些年在兗州苦心經營,只怕做出不少悖逆之事,肯定被李陽拿到了證據。”
“若真是押到京城,那可就徹底迴天無力了。”
太后也是個聰明人,聽劉三德這個意思此事居然還有挽回的餘地,不由得刮目相看。
“三德子,那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哀家和寧王平時往來甚密,真要是送到宗人府嚴加審理,只怕會牽連過來呀。”
劉三德立刻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個頭:“奴才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太后當機立斷,切莫存婦人之仁!”
“只要半路上將寧王殺了,便是死無對證!然後再命人串通兗州官員,說是李陽好大喜功,構陷寧王,便能扭轉局勢!”
太后聽到這話,也是暗暗吃驚。
萬萬沒想到,劉三德居然敢說出這番話,這可是殺害皇家嫡親啊!
可仔細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