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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卿又犯了倔脾氣,站在這些草靶之間昂然而立,擺出一副凜然不懼的架勢。
可是這倔老頭不害怕,李陽卻有點肝顫!
這可是兩朝老臣,官拜一品,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如何交代?
尤其剛才自己已經發了旗語,牛二那邊已經開始準備火炮發射,稍過片刻會開炮啊!
李陽急得額頭上都是汗,苦口婆心地勸道:“老將軍,此事可是哭笑不得,真會有性命之憂啊!”
“那紅衣大炮打出的炮彈七八斤沉,就是城牆也受不了連續轟擊,何況血肉之軀,請快快離開!”
本來薛少卿心裡已經稍微有點後悔,站在那無非是擺個姿態,不想讓李陽小瞧了自己。
可是聽到炮彈這麼重,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說李陽,這五里坡現在就咱們二人,還吹牛有意思嗎?七八斤重?能射出五六里地?你會妖法不成?”
“廢話少說,我就站在這裡等著你那個什麼炮彈,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讓老夫我開開眼吧!”
這薛老頭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李陽苦勸多時也毫無用處,正在焦急時,只聽得頭上傳來的尖銳的破空之聲!
這聲音猶如裂錦,卻長鳴不絕,猶如毒蛇對敵之時發出的聲響!
還沒等明白過來,就聽到轟然爆響,正前方的草靶被打翻了一大串,泥土飛濺,這薛老頭差點給迷了眼睛。
等睜開雙眼一看,小半截的鐵球露在地外,其他部分都陷入硬如鐵石的土地當中。
“老將軍,得罪了!”
李陽心中明白,這第一炮是試射,山頭上有觀察哨,根據落點用旗語通知牛二調整炮射角度。
不用片刻,紅衣大炮發射的炮彈就會像雨點冰雹般砸過來,甭說是薛老頭,只怕自己也有性命之憂!
情急之下,李陽伸手抓住薛少卿的腰帶,大吼一聲,硬生生將人從馬上給拽了過來,按在了馬鞍橋上。
雙腿一夾,這匹戰馬心領神會,一陣風般向著側面的土丘疾馳而去!
剛上了土丘沒有片刻,聽到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五里坡前的草靶被砸得七零八落!
這些靶子雖然都是稻草扎的,可是外面全都套了鐵甲,基本等同於匈奴精銳騎兵的裝備。
薛少卿雖然趴在馬背上,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這些草把子被打飛的同時,身上的鐵甲都是七零八落,甲片滿空飛舞!
李陽跳下馬來,趕緊把薛少卿攙扶下馬,抱歉地說道:“老將軍,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是抱歉了很。”
“這個…紅衣大炮威力雖大,可老將軍身手了得,自然是傷不到的,我這也算是杞人憂天了。”
薛少卿沒有說話,站在山坡上愣愣地看著五里坡前草靶被轟擊的場面,像是入了定一般。
李陽知道這位老將軍自尊心極強,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
過了良久,薛少卿緩緩嘆了一口氣:“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輩新人換舊人啊。”
“李陽,用不著給老夫我臉上貼金,剛才若沒有你,我這塊老骨頭早就給砸碎了,多謝你救命之恩。”
“你這…紅衣大炮威力驚人,是匈奴鐵騎的天敵!有了這般神兵利器,以一敵百並非虛妄!”
“老夫有一事相求,還請李大人答應!”
李陽不由得暗暗苦笑,這薛少卿求人的時候也是凝眉瞪眼,簡直跟下命令一般。
便笑著說道:“老將軍和我談什麼求字,有話直說,我李陽莫有不從。”
“好!這可是你說的!”
薛少卿還沒開口說話,兩行老淚竟然先淌了下來,臉上盡是悲苦憤恨之色!
“匈奴犯我北部邊境已有數十年,從太宗皇帝就屢犯邊境,我大周朝缺乏戰馬,敗多勝少啊!”
“在太宗皇帝的時候,我還只是邊疆的一個軍戶,親眼見到匈奴箭發如雨,蹄聲如雷的恐怖場面。”
“到了先帝也沒有什麼改觀,我那些老友多半都葬身在北部邊關,有些連屍骨都找不到啊!”
“這次你若北征,一定要帶著我,即便是作為一個老卒給你牽馬墜鐙,我也要親眼看到大周好兒郎大破匈奴!”
這位老將軍越說越是激動,淚水肆意流淌,可是臉上卻露出了狂喜之色!
“天佑大周,天佑吾皇!李陽,你有本事,兵部那幫小子誰敢不聽你號令,我大耳刮子抽他!”
李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