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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拓哪裡知道這些,把夜明珠用雙手高高舉起,那盈盈的綠光照著他的臉,更顯得鬼氣森森。
“王兄,大周朝有什麼寶物我你不知道嗎?你平時以聖君自居,不愛奇珍異寶,今天我看你拿什麼寶物來和我鬥!”
趙拓仰天狂笑,大聲說道:“父皇生了咱們七個皇子,要是論起才學武功,誰又能比得了我?”
“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討得了父皇的歡心,只可惜父皇依舊是不敢廢長立幼,還不是大哥修文帝當了皇上?”
“現在竊居地位,還自稱為九五之尊,簡直是不知廉恥!多則三月,少則一月,修文帝就會率領北邊騎兵橫掃中原!”
“到那時,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偽皇帝是如何奴顏婢膝的!”
趙拓今天算是徹底地放飛了自我,把壓在心裡多年的怨氣一股腦吼了出來,唾沫星子亂飛,簡直就像是發了狂一般。
旁邊的文武大臣氣得攥緊了雙拳,只等皇上一聲令下,便將這個趙拓活活打死在殿上!
皇帝城府極深,只是淡淡地說道:“趙拓,看來這些年你心中有不少怨毒啊。”
“難道你還真以為修文帝登基,你能平分江山嗎?”
“當然能!匈奴說話是算話的!”
趙拓處於極度亢奮之中,蒼白的臉龐那些紅斑顯得更加明顯,被綠色熒光照得如同詭異一般。
“我知道修文帝不過是個傀儡,可是匈奴答應過我,只要率領幾個弟弟一同造反,江山便有我們一半!”
皇帝不由得啞然失笑:“匈奴狡詐多計,出爾反爾的事情做了多少次?你焉能不知?”
“既然這麼想做皇上,那也不用費這麼多事,這個位置你來坐也就是了。”
皇帝說完,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一邊,把龍椅竟然給讓了出來。
大殿上一片寂靜,所有人緊張得幾乎都停止了呼吸,誰也沒想到皇帝居然鬧了這麼一出。
趙拓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龍椅,眼神直勾勾地充滿了癲狂。
可是過了良久,這傢伙也沒敢往前走,說道:“你…你這是故作姿態,我若是上前,你定要將我當場斬殺!”
皇帝一笑:“趙拓,你就是不坐這張龍椅,我想殺你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又有什麼分別?”
“剛才給了你機會,只需上前數步便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可惜你做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實在是個無用之人!”
早託被皇帝說得臉色發白,咬牙切齒想要回懟幾句,卻是半天也想不出詞兒,急得腦門上都是汗珠。
李陽看到這傢伙猶如跳樑小醜,再也忍不住了,邁步出班,大聲說道:“各位後退,他手中不是寶物,而是禍根!”
就這一句話,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向後退了幾步,不知道李陽此話是何意思。
趙拓酷愛奇珍異寶,尤其手裡舉的這個夜明珠是他極為得意的心愛之物,聽到李陽這麼說,簡直氣得發瘋。
“一派胡言,我這顆珠子是從深山中挖出來的寶物,吸收了日精月華,一到夜裡便會爍爍放光!”
“朝廷雖然也有夜明珠,可是最大的也不過是果核大小,哪有我這顆碩大無朋!明明是寶物卻說成禍根,你少在這兒胡言亂語!”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更堅定了李陽的預判。
看起來這是不小心挖出了高輻射能量物質,恰好旁邊有類似於鋁矽酸鹽之類的礦物,才形成了這種玩意。
李陽緩緩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此部出產的礦井中的工人不少身染無名惡疾,可有此事?”
這話一說,趙拓渾身一震,可還是嘴硬道:“是又如何?那些礦工都是些低賤之人,得了病也是難免的。”
李陽並不理會,繼續說道:“你這寶物必然有庫房存放,而且要常常拋光保養,方才有現在這般光滑潤潔。”
“做這些事情的雜役又有多少人染上惡疾?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趙拓的臉色都變了,心裡簡直恐懼到了極點,不明白這些事情李陽為什麼會知道。
自從挖出這個寶物,就不斷傳來詭異的訊息,凡是接觸過寶物的人都得了無名怪病,死得極為痛苦。
本來就連趙拓也有點含糊,不太敢常常把玩,可架不住這個夜明珠看著實在是太過名貴,還是忍不住常拿在身邊。
身邊那些拍馬屁的臣子也紛紛納言,說是礦工雜役等都是低賤之人,擔不住夜明珠這份富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