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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民傘?”
縣令簡直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心裡估摸著,就是那把大得離譜的七彩大傘。
這可不是縣令孤陋寡聞,而是大周王朝根本就沒有萬民傘這種東西,這種玩意兒除了李陽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當前跪倒的徐元直可不是一般人,在這縣裡面提起來絕對是有頭有臉的。
張財主已經可以算是財力雄厚,但是和這位老者一比,那真就是什麼也不是了。
徐元直乃是縣城裡面商會的會長,家裡數代經商,人品高潔,經常扶危濟困,在整個縣城都享有極高的聲譽!
今天居然是他帶隊,縣令自然不敢怠慢,趕忙從桌案後面繞過來,雙手把這位老者攙起。
“哎呀呀,我說徐老啊,這不是給我折壽嗎?您可是前朝的舉人,身有功名,怎麼能給我下跪呢?”
“劉頭!你眼睛管什麼吃的?還不趕緊給徐老搬過把椅子!”
劉捕頭也算是倒黴,偏偏就站在旁邊,被罵了一個結實,但卻不敢表現出半點不快。
誰都知道,這位徐元直財大氣粗,據說京都裡面有高官朋友,是萬萬招惹不起的。
要是按理說,縣令親自伸手相攙就應該給個臺階就下,被人扶著站起來才是。
可是今天這位老頭特別倔,跪在地上紋絲不動,膝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
“我不起來!我們的大恩人牛二都跪在堂上,我等只有陪跪,即便是有座位,也得讓這位牛義士先坐!”
這話要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縣令不但不信,弄不好上去就是一個大逼兜!
可要是從徐元直嘴裡說出來,那可就有千斤的分量!
只不過牛二明顯是假借什麼保安之名,實則敲詐勒索,怎麼如此德高望重的人都說他是義士?
可不管怎麼追問,徐元直愣是來了個一語不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把縣令急得是滿頭大汗。
劉捕頭點頭哈腰地在旁邊陪著,腰都不敢直起來了,也是尷尬萬分。
張財主一沒有公職,二沒有功名,院裡面的掌櫃老闆都跪著,他也只能跪在地上陪著。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李陽卻從緩緩走來,伸手輕輕的就把徐元直扶了起來。
別看縣令扶的時候這老頭落地生根,可是李陽是用手擺擺樣子,徐元直利利索索就站了起來,那真是給足了面子。
“徐老,為什麼送萬民傘,您得跟縣令大人說明白呀。你看把大人急的,瞧這汗,哎呀…”
別看李陽故意調侃,好歹也算是給縣令臺階下了,徐元直走回大堂落座,大傢伙也都能陪著坐下來。
“大人,牛義士一心為了百姓著想,保護全城商家鋪戶的平安,為何跪在這裡?”徐元直劈頭就問。
縣令沒敢說話,一個勁兒地向劉捕頭使眼色,自己可是不敢再說什麼了,已經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劉捕頭也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徐老,牛二假保安之名敲詐勒索,又自練私兵,這可是謀反的罪!故此大人…”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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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劉捕頭把
徐元直用手指著劉捕頭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殺才,牛義士為了保境安民,天天風裡來雨裡去,動輒和潑皮死鬥!”
“你們這幫當捕快捕頭的不幹正經事,外面那麼多劉黑達的手下敲詐勒索,你們管過嗎?!”
“這位縣老爺不知道,可在座的誰不知道劉黑達就是你的侄子?!牛義士打的就是他們!”
“我們看到牛義士整天捨生忘死地拼命,連口熱乎吃得都沒有,這才拿出一點點微薄的工錢給人家彌補一下。”
“到了你這兒怎麼就成了敲詐勒索?我們個個都是自願的,有這樣的敲詐嗎?!”
這番話把劉捕頭罵了個狗血淋頭,一臉的唾沫也不敢擦,只能點頭哈腰地陪笑。
旁邊的縣令暗自慶幸,幸虧剛才沒有過去解釋,不然這一臉花的就是自己了!
劉捕頭畢竟是個公門中人,即便到了現在也沒有徹底慌了神,居然還想到了狡辯之法。
“徐老,您是不知情,牛二自練私兵,軍中的戰法訓練手下,這可是謀反的罪過,可不能包庇啊!”
“呵…啐!”
!。
徐元直雖然老了德高望重,但是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咬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