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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燁,你叫我來,就是要我,要我看到這個?” 元儷被方明燁拉到辦公室,心思鬱結,語氣不善。 外面春雪正急,雪密如席,沾物即化。元儷本不欲前來,她打電話告假,可方明燁說,記者站有事,一定要來,速度。元儷只好前往。可是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的都是方明燁坐在站長郭瀟的腿上,雖然瞬間分開了,但元儷無法欺騙自己的視覺。 其實站裡早就有傳聞。可元儷不信。郭瀟是她敬重的人。他有家室,她相信他,他不會觸碰道德的底線。 此時元儷大腦有些宕機,但她反應迅速,掩上門轉身離開。但她思重心鬱,顧不上腳下溼滑,急走反而摔在了地板上。方明燁過來,向她伸出手。她被她拉進了辦公室。此時,郭瀟已經避開,狹小的辦公室,本也是滿是美好的記憶,如今元儷只覺逼仄。 “元儷,你愛郭站長嗎?”方明燁不答元儷的話,反而逼問他。 元儷有些跟不上方明燁的思緒。她覺得她是故意轉移話題。 “郭站長是我的引路人。在我彷徨的時候,是他亮起了一盞燈。我感激他,敬重他。但是,我從未想走進他的心。因為,他有所愛的人。他會為她遮蔽其他的侵入者。” 方明燁玩味地笑笑,盯住元儷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純淨,很美麗,如今閃著她起伏的心情。“可是你為何如此落寞?” 落寞?元儷不知方明燁為什麼會使用這樣的詞,她覺得她是故意。她不善掩飾自己的心情。假如她感覺那是落寞,若不是誤解,定是故意。 “明燁,你誤會了。我不是落寞,是有些驚訝,是我的觀念受到考驗,是我的信任產生了危機。無關其他人,無關感情。” 方明燁忽然拉往元儷的手,顯出真誠的樣子,“元儷,對不起,我不該試探你。我太愛他了。你那麼美好,又先我認識他。我怕他對我的愛,不單純。我和他,其實在我們幾個一起去清縣採訪的時候,就開始了……” 那次採訪去了五個人。除了元儷和方明燁,郭瀟還讓自己的侄子郭林也參與了,開車的是郭瀟的堂弟郭浩。到了清縣,司機留守,四人兵分兩路,郭瀟與方明燁一路,元儷與郭林一路。元儷與郭林早早就收了場,而郭瀟與方明燁卻遲遲未返,耽擱了好幾個時辰。元儷問他們是否收穫頗豐?可郭站長搖頭,神色未明。 “就是那天,他向我表白,拿出一枚鑽戒,親手給我戴上。”方明燁抬手,中指上赫然有一枚鑽戒,光華奪目。“這雖然不是天然鑽石,但卻代表了他的真心。他說,他會用一生來守護我。我也愛他,元儷,我無法拒絕他。” 元儷抿了抿嘴唇。她似乎從來沒有注意到方明燁戴著鑽戒。就算那一天,她也沒有印象。在辦公室,也沒有。同事的確議論過他們的不正常,但也沒有人就鑽戒說過什麼。是她沒有戴,還是我們過於粗心忽略了呢?元儷想著,但沒有完整的思路。 “元儷,我和他兩情相悅,我和他傾心相愛。我最佩服他的勇氣與擔當。就在幾天前,他來到我的家中,向我父母鄭重提親。他說,方家有好女,郭瀟願聘之。他有婚姻,我父母便有些躊躇。他保證,他會完美解決。” “元儷,當時我的幸福,似乎要溢位胸膛。我的心,也如美麗的花,悄悄綻放在屬於它專屬季節……在與他開始後,幸福之餘,我也曾黯然神傷。因為我怕,怕和他的愛,沒有結果。可是那天,他給了我意外的驚喜。他,值得我託付。” “那,他的舊婚姻,如何完美解決?”元儷有些艱難地問。她感覺她有些走火入魔,但又覺得她的表現過於強烈,有些竭盡全力地針對她。這份感覺很奇怪,習慣簡單思維的她分析得有些頭痛。 方明燁眼睛一亮,“元儷,這個‘舊’字你用得好!其實你錯了,在我之前,郭站長他沒有愛要守護。所以,他許我走進了他的心。他與現在的妻子,屬於父母之命,是舊式婚姻。他們沒有感情基礎,沒有共同語言,離婚,是必然的。” “可是,還有一個孩子,明燁。”元儷壓下自己的感覺,儘量順著方明燁的思路。他們熟識之後,郭瀟曾邀請站裡的員工到他家聚餐。當時,方明燁還殷勤地喊那個有些靦腆的女子“嫂子”,不時逗著那兩歲的孩子,說她好萌,簡直能萌化了她的心。 “我和他,會有我們愛情的結晶。”方明燁著甩了甩頭髮,眼睛裡閃著莫名的光芒,“再說,讓一個母親離開她的孩子,也是殘忍的事,我不忍,郭站長也不忍。” 那郭站長,作為父親,就忍別於自己的孩子?此不忍,也是殘忍。元儷覺得他們在宣揚愛情至上論,他們的愛情過於自私。可是婚姻若是真無愛,應該也是痛苦的。在這件事,孰對孰錯呢?元儷覺得更復雜,依她十九年的人生經歷,她無從解決……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之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