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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儷,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方明燁不知站起坐下幾回了,這會子又站了起來,“元儷,你倒坐的住。” “坐不住又如何?不還得等?”元儷也無可奈何。其實心中也有些焦躁。這楊總編不知何許人也?叫人等了兩個小時也不露面。他的時間是時間,別人的就不是了嗎? 早上,郭瀟就讓她們倆。拿著準備好的稿子來找楊問天楊總編。還囑咐她們跟楊總編好好學習。 元儷才知道,他們的報紙的錄入和印刷都是在地方日報社裡進行的。 她們到了地方,被安排在打字錄入室的休息處等候。室內密密麻麻放了幾十臺電腦,噼裡啪啦的打字聲,一直迴響在有限的空間內。單調的噪聲可以驚擾了人的正常神經的傳導,讓人心煩意亂。 元儷望著打著字的年輕女孩們,感慨著:這麼會兒,就讓人受不了,也虧得她們天天堅持。真是令人佩服。又想起同學林璇的話,想著:難道這樣單調枯燥的工作,也要爭著搶著不容易得到? “《家》報的人在哪兒?”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 最近的一臺電腦的顯示器旁邊伸出一個女孩的臉,望著還在長凳上坐的倆人,“你們不是找楊總編嗎?他就是呀!” 兩個女孩連忙站起來走過去。楊問天連看也看一眼,只說“跟我走!”,自己早已匆匆轉身向外走。兩個女孩對望一眼,急急跟上。 等到了他的辦公室,楊問天轉身坐在辦公桌前,這才打量著隨後跟過來的還在喘著氣的兩個女孩。 “是你?說‘三畏’要‘無畏’的女孩?”楊問天望著元儷。 “是。”元儷也認出來了,他就是人才市場上,現在都稱招聘會了,那個招聘臺的負責人。他的確打擊了她,但她也是懟了他的。 他會不會再次打擊她?她還有還手之力不? “君子不器,何解?” “君子不器,人常解作君子不能像器物一樣只有一種用途,君子要博學多才。可是我有自己的看法?” “你說說看。” “器的特點並不是只有一種用途。器者,是人造之物,是手工製品。手藝高者可制精美之器,低者只造粗糙之物。君子不器,就是君子要自我磨練,自我成長,形成獨立的人格,不隨波逐流,不人云亦云,堅持自己的理想和原則。不要把鍛造自己的資格交給別人,交給社會,交給生活,寄希望於他們都是藝高者把自己鍛造成精美之器。” 元儷覺得意猶未盡,“‘君子不器’,下面一句是‘是為不爭’。不與人爭,不與世爭,不爭一時之短長,爭亦無益。我們聖人一生堅持自己的思想,為人不容,為世不容,但最終,他為千古一聖,世人莫與之爭。” “你叫元儷?”楊問天沒想到元儷說出這般話。女孩年紀不大,倒也有自己的見解。原來他也懷疑那篇文章寫者另有其人,但看來的確是她所寫。“怎麼到郭瀟那兒的?” “郭站長招聘來的。郭站長招人,不拘一格,我願一試。”元儷望向楊問天的眼神有些不屈。 楊問天感覺這女孩似乎對他頗有意見。她說郭瀟用人不拘一格,是諷他招人設定門檻,“拘於一格”了?她知道什麼! “媒體的水深得很,你們兩個黃毛丫頭不知深淺地想闖進來,也不怕被水淹死!” 突然轉變的話風,讓兩個女孩有些懵,一時間有了片刻的冷場。 可是元儷又抬頭望著那個高大得可以令人有陰影的人,又開了口,“小馬過河,不試怎知?” 楊問天望向元儷,女孩也望著他,眼神絲毫不避。最後方明燁推了元儷一把,猝不及防的元儷又一次摔倒在地上。 良久,楊問天收回眼光,“我說過,少年狂不是本事,不被摔倒才是正經。”他向前坐好,“稿子在哪兒?” 元儷站起身,看到方明燁的眼色,想到郭站長的囑咐,忽然有一絲後悔。她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吵架的。再說得罪他有什麼好?郭站長怕也容不下她了。可是,還有補救嗎? 如今見他詢問,方明燁卻似沒反應過來。她不看楊問天,只上前推了推方明燁。方明燁如夢初醒,連忙拿出來走上前放到辦公桌上。 楊問天見元儷還離辦公桌三尺之遠,“怎麼,你不學嗎?” 元儷走到辦公桌旁邊,雖然低下頭,身子仍有些斜。 楊問天不管她,便開始審稿。 方明燁見自己的稿子寫了“過”有些竊喜,看到他正在審元儷的稿,又有些期待。她希望楊問天“公報私仇”,斃了她的稿子。可是楊問天照樣寫了“過”。 處理完畢,楊問天又從中挑了三篇,放到一邊。其中,兩個女孩的稿子都在。然後,拿出一張排版紙。 “本來也有排版軟體,但你們暫時沒必要用。先手工畫吧。報紙一個版面容納五六千字,我挑出來的這幾篇字數相當。這幾篇質量較好,就做第一版。排版時,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心中有數。當然,題目字號也要考慮到,還要字號與篇幅比例協調、美觀……”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之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