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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了賓館,雖然見她興致不是很高,子墨依然開啟了電腦,讓她看除錯好的系統。 看到現場的場面,元儷果然暫時忘了醫生的陰影,顯出了驚奇的神色。“這算是傳說中的直播?”子墨微微點頭:“你也聽說過?挺不錯,還可以連麥互動。錯過也沒事,也有錄影的。” 然後,子墨就開啟了上午的錄影,元儷也看到了籌備多日的研討會華麗的開幕式。 只見偌大的會場內坐滿了人,主席臺上,沈經理正在慷慨陳詞。 “各位朋友們,各位新媒體的代表及網路文學的作者們,大家好!我是研討會承辦人洙泗文化傳播公司的經理沈明陽。今天,就由我代表公司,對各位的到來,表示誠摯的謝意和熱烈的歡迎!” “我們大家,來自五湖四海,相聚在天涯,正可渭‘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我們的研討會,從四月中旬開始籌備,起初……” 元儷的新奇勁兒還沒過,就被子墨告知,所有這些,都是公司為元儷的誠意。這些所需的額外的裝置及運營成本,包括但不限於僱傭保鏢和豪華住宿的費用,按照協議規定,最終將由元儷個人負擔80%的份額。而公司負擔20%也是綜合當事人個人意願和公司利益等因素才考慮的份額。當然,假如她現在拿不出這筆錢,公司也是可以墊付的。不過這需要付出利息。具體的數額待研討會結束之後才能測算出來。 元儷有些頭皮發麻。她覺得自己被套了。至今為止,她已經欠了蕭殊遇數不清的債務,可是她知道,蕭殊遇不會認真給她清算。可是這個人,應該是這個公司,就不一定了。 元儷問子墨,大概有多少? 但子墨表示,公司很人性化的,只是成本核算,賬務公開,不會多算,應該不會很多。她也不必過於擔心。再說,孫總還說她是故人呢,怕什麼! 元儷雖然放心不下,但是也知道她已經擺脫不了了,只好也是既來之則安之了。 以後元儷也沒再問這個問題,子墨也沒有主動提起。 研討會在繼續著,元儷和子墨都沒去過現場,只在電腦上聽。隔天,還要去醫院換藥。元儷的傷也在慢慢癒合。 元儷剛開始聽得很認真,在筆記本上也記了不少的筆記,可聽多了又覺得很虛無,沒有太實際的東西。下午的討論,開始倒是很熱烈,也很亂,沒有確定的主題。不過看現場的人們,加好友挺積極的。到最後,聚在一起,都成了閒聊了。 到了第七天的時候,發言的一個網路作者提到了當代青年詩人海子,並敘述了他短暫的一生,還說願意與大家探討他的死因。然後,臺下就突然爆發了,群情激憤起來,一直吵個不停,延續到下午,爭論也沒有定論。因為,事情本身本沒有定論。 晚上,元儷和子墨吃過飯後,又到了海邊,他們就坐在濱海公路邊的公園的長椅上,沒有下到沙灘上。雖然,元儷不再擔心,子墨再次情緒失控,再與海水糾纏不清,生命相托,但是,兩人似乎都沒有心情。 不遠處,天涯賓館就是海子詩中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元儷覺得,雖然是暑期,也過了夏至,但這邊氣候溫而不烈,實在是春天的延續。除了迷漫的潮溼的氣息,還有驟臨的雨,簡直完美到人們溫柔的夢境。 “子墨,你說在古代,有為詩而殞命的嗎?”元儷一天,也沒有走出,那個沉重的話題。 這麼幾天,她除了子墨,無人可談。而且按照協議,她也失去了與其他人交談的資格與興趣。她發覺,子墨也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他的教育,也許與他的經歷有關,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自律,一種已成習慣的自律。她不知道,他是否願意與她交談,但至少,他也無人可談,且好像並沒有表現出厭煩的表情。 元儷還發覺,在無人可信的情況下,她幾乎信了他。她還覺得,他除了在執著於仇恨的時候有些怪異和不近人情,其他時間都很正常,正常到令人相信的程度。他對“色”的免疫,也讓他對她彬彬有禮,讓她忘了來自他的曾經的危險資訊。他的君子風度,進退自如,不亞於她的酈老師。 “好象沒有?屈原?他不算,他的死,是緣於自己政治生命的終結,理想抱負的毀滅,和對國家命運的憂慮。他雖然有詩人的身份與風骨,但是,他不是為詩而死。” “漢代辭賦家楊雄認為,詩賦小道,水夫不為。清代袁枚在《隨園詩話》中也說,詩雖小技,然必童而習之。這句話傳達了兩個意思。一是作詩一定要從小練習,二是詩賦在士大夫階層人人皆已習會,人人也不必為能做好詩賦而高人一等。詩可以以之行謁,可以以之賺取名聲,可以以之為晉身之資,但不可做為人生的大道,人生唯此而為,而無其他作為。詩,在士大夫階層中的人的心中的地位實在不高。學而優則仕,在讀書人心中,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才是理想。” “仕,才是學之正途。詩,不是他們自我價值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