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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名人不都是蘇軾那樣的!” 華歆覺得,女孩有些太完美主義者了。怎麼說,蘇大才子的三位紅顏,都隨著他不朽了,還不夠嗎?想想我們歷史悠悠幾千年,又有多少紅顏,都湮滅於紅塵之中了? 為名人的妻子家人,是女孩子成就名聲的捷徑呀?她為什麼不願呢? 不願也要順著她的話兒,成全她的完美情結。世上應該也有既深情又專一又很出名的人兒。 可是元儷,好像並不買他的賬。 “可是,我覺得都類似。我比較小心眼兒,眼睛裡容不得半粒沙子。可是,就連許多穿越小說裡,也都是左擁右抱的。別以為,我不懂你們這些人的心。” “既是名人,英雄了,又怎少得了紅顏知己?一個怎夠?百態千姿,各具風情,才堪配英雄美名。而且,還是個個芳心先慕了英雄,英雄後不忍負了深情,妻為夫娶妾,妾感妻玉成,妻妾之間,其樂融融……真大度呀!我感覺,這就是作者的臆想而已,女孩的心,他真懂?” 元儷正說著,卻見旁邊坐的人已站了起來,“我懂了。感謝你陪我最後的時光。”然後,他就要離開。 元儷一下慌了,“你果真,還是要去……” 華歆嘆口氣,似乎氣息中都籠了平靜而淡然的絕望,“是。既然,你不願意成全我,我就只好成全自己。我不怨你,元儷。我還為我的自私向你道歉。也請你看在我一個將死之人的份上,不與計較。永別了,元儷;永別了,人間。” 元儷眼看著,那個剛剛和她說話的叫華歆的年輕人,從容地朝前走著,不急不緩,目不旁視。他走到臺階前,他走下去,他沿著沙灘,朝著海的方向走去。 元儷想喊,卻又不知如何喊他。她忽然間回過神,慌忙給子墨打電話。她想,他還未離開,屬於參會的人員,子墨作為主辦方,是否也要擔一份責任? 可是他的電話竟然佔線,再打,還佔著。她想想,又給沈經理打電話,才通了。她連忙告訴他,有個叫華歆或者周華歆的參會人員,要自殺,去了海邊,要他快點派人過來。 她掛了電話,再沒有猶豫,她把手機迅速放進防水的臂包,就跑了過去追他。他走得從容,但她追得很急,她和他的距離,在慢慢縮小。 但是在她離他十幾米的時候,他身邊的海水已然沒過膝蓋。不斷推起的波浪,似乎也在威脅著他的生命。 天已經稍微有些昏暗,他的身影,就單泊在渺渺海水之中,恍惚在幽幽星光之下。 “華歆,別傻了,回來吧!”元儷喊著。“我不能為你犧牲我自己。但是,我的心,卻為你的生命的存在真實地希望著。” 她知道,自從他告訴她他的意圖起,他於她,已不再是單純的陌生人,而是一個與她相關的陌生人了。同是陌生人,又有所不同。但是假如,他在她的面前就這樣消失,她的心,就如為兇手般地難受。 可是,他置若罔聞,還是在朝海的深處走著。忽然之間,他腳下之滑,收勢不住就要摔倒,元儷連忙跑去拉,可是她身子輕,剛拉住他反被的力拉近了他。她一驚,下意識就按了腕上的開關,細如牛毛的刺就刺進了他的胳膊。 華歆不自覺地一收手臂,元儷的身體就斜向前撞向了一塊突起的岩石。他想拉住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撞破了髮際處的額頭,湧出的鮮血捲進急流之中,很快消失不見。 他摟住已昏迷的她。看到她額頭傷口的鮮血還在向外滲著,心頭一陣怔忡。他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迅速塞進她口中,輕拍下她的背,讓她嚥了下去。 他似乎聽到不遠處的召喚,要他把她交出去。可是,他沒動。在他輕輕地喚她名字的寸候,忽然看見一個人發瘋似的跑過來,把她搶了去,又向沙灘外跑了。他意識到那個人是誰,然後他自己就有些虛脫,也倒了下去。 元儷醒過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第一眼,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還在睡著的子墨。 她想,究竟還是他救了她。朦朧之中,她感覺到,他從華歆手中把她搶了過來,唯恐丟失似的緊緊抱著,跑著,跑到剛到的救護車旁,在醫生簡單檢查了一下,說沒有大礙他放了心。 她感覺他的懷抱好熟悉,可是,她又想不起來這熟悉感來自那裡。 偏偏他們在隔壁住的時候,他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跑步,他還接送她去醫院治傷,除了第一次認錯人摟住她以外,他對她知禮守禮,距離把握很是到位,但是開始時她仍覺得他有危險。 但這熟悉感好像又不是那一次,要早得多,但她不記得以前見過他。 不過也好,她覺得上次她救他之後,他有些心裡負擔,這次他又救了她,也算還了這份恩情。他們,算是兩清了。 護士過來,驚動了他,他站起身,一臉疲憊。看見已醒的元儷看著他,驚喜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冷漠。 “元元!”外面的人未到,聲音就傳了過來。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