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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毒藥!即便她無辜,他也不能輕易放過他。他就是要她,為他付出代價!不過今後,還是與她保持距離為好,不能被她毒害了!想著,他突然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門前,開啟進去,又鎖上了門。 接下來三四天,子墨都沒怎麼搭理元儷。就連晚上跑步的時候,他雖然每次都去,也跑慢等她,忠實著他保鏢的身份,可就是不和她說話。 元儷想想,自己有沒有得罪他的地方?好像沒有吧?怎麼就這樣莫名其妙。她覺得自己適應了他的正常,忘了他本來就有些不正常了。 下午的時候,元儷覺得很沒意思。子墨也一連幾天了,不知在忙些什麼,不再陪她看直播。她有些不明白,原來他似乎比她還閒,因為他也沒想著聽課。忽然間就忙成這樣了,除了晚上敷衍的跑步,幾乎不見了蹤影。他是真忙?還是想讓自己忙? 一個幾乎形影不離的人,毫無徵兆地在遠離著,元儷心中不是滋味。她想著,研討會也快結束了,怎麼也得露露臉吧? 沒有了顧忌,元儷就整理了一番,戴好口罩,下到了二樓的會場,也到了現場。可是,人家都熟識了,也沒幾個人搭理她。 後來,有個人好奇問她,以前怎麼沒見過她。元儷說她受傷了,不方便出來。但她表示,所有的課,她都是透過直播聽過的。那人倒是對她的聽課方式很感興趣,但聽她說起她的名字,那人卻急急避開了。元儷的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完。 元儷想起,好像子墨說過,不讓她私自接觸他們,她只能信任他。好像,他們也受過差不多的警告,不能搭理她。 她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前,看著周圍的人都圍在一起高談闊論,而她自己就像一個無關的局外的人。 雖然,她是一個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也不由孤寂起來。她想著,她這次來的意義到底是什麼?認識了一個奇怪的人,然後被他嫌棄? 元儷終於離開了,她一個人到了海邊,隨便選了一張長椅坐了下來。不遠處的沙灘上,已有不少人在趕海。 她想,幸虧詩人沒有選擇海作為他的葬身之地,讓她還能平心靜氣地面對海。也許,他認為這種方式太溫和,不夠慘烈,不夠驚醒入夢的人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會如此執著於一個人的死亡。也許,她不是執著於一個人的死亡,也不是執著於死亡這件事的本身。而是,執著於死亡這件事,透過噩夢與一個她熟知的人,聯絡在一起。讓她不安,讓她不能接受。 元儷正在沉思著,沒提防一個人走到她的近旁。 “我可以坐這裡嗎?”那人問著她。 自從前些日子受到子墨的驚嚇,元儷對陌生人有著前所未有的警惕。雖然子墨被證實不是壞人。但是她不敢保證,來到她近前的人,沒有壞人。 她看著那個人,似乎有些神經質,但人還算清秀,待人也彬彬有禮。可是,誰也沒說過,壞人就沒有清秀的,必須凶神惡煞。她望望四周,覺得他沒有理由,必須與她同座。她望望周圍空著的位置,沒有回答他。 “也罷,本來想在臨死之前,與人聊聊,還是算了。”那人嘆氣,轉身欲走。 元儷一聽嚇一跳。她想。自己是不是中了邪,老是碰見這事。殷鑑不遠,可是,她不能見死不救。 “坐吧。” 元儷往左讓一下,下意識摸了摸右腕上戴著的那塊特製手錶。雖然不能傷了子墨那樣的好人,可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元儷打量他,看著他的眼神渙散,眼睛透紅,閃著絕望的光。 她小心地問:“你也是來參會的嗎?” “是,我就是來參會的!可是,你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那個人紅紅的眼睛望了元儷一眼,“我是騎腳踏車來的!我家,距離這邊有300多里,我騎車走了三天。我走到這裡,腿都軟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因為,我沒錢了!繳了會費之後,我的口袋裡所剩無幾。幾年以來,我花了無數的錢,我出書,我參與合集,我參加徵文比賽,可是,最終我發現,我還是我,沒有絲毫改變!現在,我失業了,沒有收入了,可是為了最後的希望,我咬咬牙堅持著。” “你知道我晚上在哪兒歇息嗎?就在這一片的長凳上!天當棉被椅當床,海風飾我夢衣裳!你以為這是浪漫嗎?這是無奈和淒涼!” “這麼廣闊的空間,我連擁有一間茅屋的奢侈都沒有!有幾天天氣不好,下雨,我就躲在衛生間瑟瑟發抖。餓了,啃著冰冷的饅頭;渴了,飲著自來水。發燒了,也無人問候,寒冷了,也無暖在心。” “那時候,你們在哪裡?你們住在豪華的房間,你們躺在柔軟的床上,做著溫柔的夢。餓了,有豐盛的正餐;渴了,有泡好的茶水。傷了,有友在側;哭了,有愛在慰。”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的希望也沒了。我感覺,我沒有回去的勇氣了,也沒有活著的勇氣了。” 元儷盡力往椅子的邊緣退縮。他是有些可憐,但他現在的狀態更是可怕。可是,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