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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站長,你想好了嗎?” 方明燁望著還在猶豫不決的郭瀟,心中有些氣惱。她費盡心機甘冒風險為他謀劃,他倒好,臨到跟前了,竟要打退堂鼓。 那次去清縣,他們和元儷他們分開未久,根本沒來得及做業務,郭瀟忽然胃疼難忍,只好去了醫院。醫院檢查後說他的胃病不容樂觀,最好帶大醫院做詳細的檢查。他們給他輸液,也治標不治本。 輸液時,郭瀟陷入昏迷,還不時叫著“元儷”。方明燁就氣不過,對他咬著牙說,都這樣了,還想著她?好吧,郭瀟,我就成全你,如何? 現在,剛好一點,就忘了發作時的痛了? “郭站長,你就只有這一次機會。在剛才,我都說到我與你兩情相悅,要締結婚姻之好了,她都無動於衷。她很吃驚,是覺得我挑戰了道德底線;她很傷心,是因為我們的做為,打破了她心中美好的印象。尤其是你,在她心中一直是正直的家長形象。她對你,沒有一絲的情愛。” “今天要不是我求她考慮一下,她可能當場就會請辭。她離開,可能不會常來了。來了,可能就是辭職,她在你手裡的稿子,你也別想留。這事一旦發生,她就走出了你的生活。別看這城市不大,你要再見她,可就要看看天憐不憐憫你了!” “到時候,你就守著你那即將癌變的胃,在疼的時候更加想念她吧!假如你覺得疼就是她留給你的念想,那我就祝福你!”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悠哉悠哉著她的人生。天何其不公!” 看郭瀟沉著臉,方明燁把椅子拉他近一些。 “郭站長,你知道嗎?梁祝那個美麗的愛情故事,卻有一個並不怎麼美麗的故事藍本。” “說有一個男子,在路過華山畿的時候,愛上了一位女子,回去之後就害了相思病,以至於臥床不起。男子的母親聽說兒子病因,就去尋這位女子。” “女子就給了那位母親一件她的物品,以慰他相思之苦。男子病情初解,心中疑惑,從自己席下翻出來了母親偷放的女子物品。然後,他做出了一件非常驚人的舉動。” “郭站長,你猜怎麼著?他一口把那物品吞了下去……他這是在自殺呀。別說他病著,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了呀。關鍵,那不是能吃的東西。” “郭站長,你說那男子是怎麼想的?難道不是對那女子的怨?還剩一口氣的時候,他要求母親在他死以後,一定要把他的棺木送到華山畿,送到那女子的面前。” “母親應允,男子氣絕。” “怨目凝視,棺木臨門,女子無法,梳妝之後,叩棺。也許她還存著一絲幻想,希望男子放過她。可是棺木應聲而開。女子入棺,伴他長眠。” “女子入棺之前,還唱了一首詩,那就是《華山畿》幾首中的一首。” “華山畿,華山畿, 君既為儂死,獨生為誰施? 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 “意思就是說,你既然是為我而死,我也沒有面目求生。可棺木已封,你開棺吧,開棺我就陪你死。她想,棺木怎麼可能自己開?可就是自己開了,他就是成了鬼魂,也要她陪死呀!” “是,這個男子是自私了些。可誰沒有私心?他至死也許還在想,愛他,真的就那麼難,那麼難嗎?……” “那女子好歹陪那男子死了,我怕元儷是沒有那個覺悟的。” “你說,她心思純潔,她心地善良,可她的純潔和善良,可曾分你一絲一毫?在你住院,在你飽受病痛折磨的時候,是誰在照顧你?是我,好不好?” 這時,一直沉默的郭瀟忽然插了話。“是我不讓她在跟前的。醫院太雜,她會有危險。明燁,你辛苦了。我會補償給你。” “郭站長,你要補償給我?怎麼補?現在站裡的人在議論些什麼,你不知道?還有你的妻子,看我都不對了。我白擔了些不好的名聲,我何苦來?” “郭站長,元儷多次推脫酒場,你都不允。你要她看著你為她擋酒,你到底心中怎麼想的?我就不信,你不想她回應你!” “郭瀟,我知道你也是狠心之人。你不愛你的妻子,連對女兒也有些疏忽。那次你女兒發燒住院,你都推說忙,忙。可你真的那麼忙?” “浪漫詩人徐志摩要跟妻子離婚,妻子說她懷孕了,徐詩人說,打掉。那也是與他血脈相連的生命呀,他怎麼就說得出來?” “我看你的狠心嘛,僅次於他吧!” “好吧,你既然對元儷狠不下心,我就走吧。” 郭瀟紅了眼睛。他不知道感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等他發現,已不可自拔。他自小有胃病,一直他是很注意的,直到他為她擋酒成了癮,便如毒癮一般甘之如飴,一發不可收拾。每次他都希望她能承他的情,可是她沒有。他是真的把他的疼痛當做對她的思念呀,她怎麼就沒有感覺?愛他,真的很難?愛酈原,很容易? 看著方明燁已走到門口,他忽然下了決心。他要為他的愛,找到歸宿。 “慢著,明燁。原計劃,不變。”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之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