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於譽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明燁,你給元儷喝酒了?” 辦公室內,幾個業務員走後,就剩下了郭瀟和方明燁兩個人。郭瀟把頭轉向方明燁的時候,已壓不住心頭的火氣,臉色一片陰沉。 “在你們赴演奏會之前之前,我囑咐過你沒有?元儷她滴酒沾不得!上次在宴會上,那麼點酒,就犯迷糊了。你又不是不是不知道。這一次,是集會之場。人聲鼎沸,人們之間難免摩擦。我讓她去,也是因為現在天冷,人們著衣較厚。要是夏天,我肯定是不贊成她去的。她要是固執,非得簽了自己負責的協議才行。可是現在,是我同意她跟你一起去的。若她出事,你擔第一責任,我擔最終的責任。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郭站長,你怎麼不為元儷想想呢?”方明燁卻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抬起頭,迎住郭瀟含著怒氣的目光。 “我怎麼不為她著想了?”郭瀟覺得方明燁胡攪蠻纏。想起楊問天跟他說的話,郭瀟不由眉頭緊鎖。 楊問天說起方明燁猛推元儷的事。他告誡他,這兩個女孩,怕他最終只能用一個。而健康的方明燁無疑更合適。元儷是個瓷娃娃不說,她的文筆更傾向於文學性。他勸郭瀟或者放了元儷,讓她去治病,去走她自己的路。趁現在她們矛盾還不深,讓他早日下決斷。方明燁現在可以推倒元儷,她將來可能做更過分的事。 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可以控制。他知道方明燁有野心,他也提拔她,讓她位於元儷之上。前一段時間也相安無事,卻沒想到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方明燁公然給不能喝酒的元儷倒酒,她想幹什麼?想起他要不是太放心,囑咐楊問天去看看,他還不知事情原委。而方明燁事後會不會不承認,他也不知。他不該讓她們一起去的,他痛悔。 “郭站長只為元儷的安危著想了。我覺得郭站長身為站長,兼職家長,考慮得太單調了,應該為她考慮更多更復雜的事。” 看著郭瀟的臉色,方明燁仍然不改淺淺的笑容。 “郭站長沒做到,昨晚我幫你做到了。元儷現在有兩大遺憾。她雖然文筆綺麗,但囿於她閒適的性格,不能盡其文才,是她第一大遺憾。當是時,音樂激躍,撼人心靈。其他人倒罷了,而元儷受激之下,必有文思,卻不能成文,怕事後熱情消退便無文了。我知道酒能激發她,也知道那點酒傷不了她,給她一點又怎麼了?你是沒看見,她激發之下,張口成文,瀟灑諮意,人生之快意,顯於此間。難道不是我成全了她?” “還有,元儷太矜持了。她對酈原明明有了少女懷君子之心事,卻只能藏於心中,平時雖不顯山露水,可仍不免有怨。在集會上,酈原問她‘元儷之怨,可因《子衿》?’郭站長可知《子衿》原詩?我念給你聽好了。《子衿》是《詩經·鄭風》中的一首,原詩是這樣:‘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聖人說,鄭風淫。郭站長以為呢?” “元儷熟讀詩書,應該明白這是酈原的試探之意。可是元儷並未接他的話。她只說自己是酈原稱她一聲‘元小姐’以為他疏遠她而生氣的。最後二人冰釋前嫌,共話師生之情。” “我真為元儷著急呀!酈原並非浪蕩之人,他的試探可能只有一次。可元儷似乎並未意識到,她只有在醉時才情不自禁。我也願成全她,助她達成心願。” “我錯了嗎,郭站長?” “其實二人倒也挺適合。元儷雲英未嫁,酈原鰥夫之身。雖然可能委屈了元儷,但只要她不介意,也沒什麼不可以。最多酈原為亡妻的情聖的形象崩塌。但郭站長,有妻有子,怕有些懸。” “方明燁,你不用如此冠冕堂皇。你到底怎麼想的?還用人猜麼?你嫉妒元儷,不是嗎?”郭瀟聽到方明燁的話,倒是把怒氣收斂了些。今天話已經談至此,那就說個徹底明白。 方明燁眼睛紅了。偽裝的輕鬆也在剎那時崩潰。 是,她嫉妒她,她不值得嫉妒麼?她獲得酈原的愛寵,她獲得楊問天的賞識,更重要的,她盈盈談笑間就虜獲了不少的心,這其中,就有她面前這個人。 在演奏會上,她與酈原兩人傾心而談,她在旁邊,他們旁若無人;她與方言侃侃而談,她就在旁邊,他們視若無睹。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無人相問。 在那次聚會上,她接受了元儷的和解。可是最後,酈原只扶住了元儷。她摔倒,卻被所有人忽視。她自己站起來時,心中就燃起了熊熊之火。 後來,她得意了,享受了高於元儷的待遇,暫時熄滅了爭鬥之心。 而昨天,她遭受了打擊。忽然明白,風雲之間,就如龍虎,息戰是暫時,爭鬥才是本質。龍虎相類,風雲相類,相類的,還有爭強鬥志永相存。 “郭站長,你想不想知道,元儷醉後,酈原又是如何做的?”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之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