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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有些艱難,因為她的確沒有氣力。這次的劫難,對她身體的損耗是前所未有的。她還拒絕了蕭殊遇的攙扶。她要獨自面對這件事。蕭殊遇,與這件事無關。 她把噙著的淚水擦去,堅定地朝著死者的未亡人走去。 郭瀟的妻子,目前在人前未灑一滴淚。她的堅忍,也令人動容。 元儷終於走到她的跟前,給她施禮。 “嫂子。我尊郭瀟一聲大哥,你是我認同的嫂子。我只信你,嫂子。方明燁對我的指控,我不認,但您的想法說法,我認。假如,您的看法跟她相同,要我補償,我無話無辯。《華山幾》的詩中說:‘君既為儂死,獨生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如今,郭瀟大哥骨灰在此,若您定我的罪,我不辯駁。即使,要我死。” 蕭殊遇失聲叫:“元元!” 郭林也變了臉色,“元儷!” 元儷沒動,她沉靜地望著她。現場的所有人,也望著他們。 郭瀟的妻子輕輕牽起了面前女孩的手。這雙手不比她的手,它溫潤柔滑,美如柔荑,跟它的主人一樣,未曾經歷過歲月磨礪與生活歷練,只享了愛意滋潤與人間繁華。 “元儷,好妹妹。你尊我一聲為嫂子,我也願稱你一聲妹妹。妹妹,我和郭瀟未經戀愛就走進了婚姻,五年了。我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我只知道,他是我一生相守的人。我沒有夢想。他,就是我的夢想。多少年來,我放他去打拼,放他去追求他的追求。 “他很忙,忙到與我一年也說不上幾句話,忙到他的女幾住院至出院,久未踏進醫院半步。但是,他記得他養家的責任,足夠了。我想,他屬於了他的追求,他把靈魂給了他的追求。 “元儷,謝謝你,在他追求的過程中給予他的幫助,讓他在追求過程中,不致於形單影隻。因為他的追求,我陪不了他,也幫不了他。 “他高興,他喝自己的酒。他有胃病,小時候就傷了胃的,可他不管不顧。興許,他太高興了吧?與你無關,元儷。 “現在,他不再追求,他完完全全屬於了我了,我不允許,任何人搶他。因為,百年之後,陪葬的人,是我。 “你懂得的,元儷。” 元儷伏在郭瀟妻子的胸前,又哭了起來。郭瀟的妻子,則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然後,她的淚,在元儷的牽引下,才終於流了出來。然後她大放悲聲,哭了個昏天黑地。元儷又反過來哭著安慰她。 儀式結束之後,郭瀟的妻子帶著女兒,要把郭瀟的骨灰拿回鄉里安葬。 看著她抱著骨灰盒,牽著女兒的小手上了車,車行漸遠,元儷斜靠在蕭殊遇的身上,喘著些氣,“蕭殊遇,她們要有困難,我們就幫幫她,好不好?” 蕭殊遇摟住她,撫慰著她波動的情緒,“好的,元元。” 他想,應該的。還好,有個通情達理的人。 他他又低頭望著元元,摟緊她,帶了些戰慄,又用了些責備的語氣埋怨她。 “元元,以後,不許把自己輕易置於於危險之中。我剛才把我都嚇壞了,元元。我差點失去你了,別再嚇我了,好不好? “元元,你把審判的決定權交給她,想沒想過,她可能會宣判了方明燁對你的指控?假如,你得到一個對你不利的結果,到時,你將如何自處?難不成你真要……元元,我不許!” 元儷輕吸幾口氣,又感嘆著:“最有話語權的就是她。當時,誰又能救我?你們,都不能代替郭瀟說話。連我自己,也沒有這個權利放過自己。我的心中,其實,也有愧疚的。作為下屬,我多次要求不參與此類宴會,但他要求我去。有時候,他還要擺起站長的架子,命令我去。 “很多時候,他明明可以拒絕有些無理的勸酒,可他照單全收。他的強勢,有時也讓我害怕。我害怕,他強行加於我的心理負擔;我害怕,我的愧疚被人利用。 “上一次,方明燁就利用我的愧疚把我騙去喝了酒,差點要了我的命。這一次,她還想利用它,耍將我置於死地。事實上,我是欠了他,但是,是他讓我欠了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我欠他,但給果,的確如此。 “但我不能認同方明燁的指控,她的指控有失偏頗。但是不可否認,她作為與郭瀟有關係的人,也有這個權力的。她的婚禮,是由許多人見證了的,沒有法律的認可,卻有傳統的認可。 “她和她之間,我只能取其害輕者。我不選擇他正統的妻子發聲,難道竟期待方明燁自己收回指控不成?” 元儷說了這些話,氣力明顯有些不足,但她還得把話說完。 “我見過她,但其實,並不瞭解她。但我有理由相信她。我念《華山畿》那首詩,就是要告訴她:假如她認同,我就要死,但是是為郭瀟殉情的。那麼,她置自己於何地呢?其實,她連方明燁這個意外的郭瀟的妻子都忍了,又如何,忍不得我一個與她婚姻不相關的人?我覺得,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她最後說,她百年後要與郭瀟合葬。她要郭瀟,最後毫無爭議地完完全氣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