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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華歆為元儷的篤定好奇起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周靈連謀事都算不上,她只是在經歷她的人生。周星跟周靈以後的周家女子一樣,錯就錯在目的性太強,為己謀命,不惜擄掠又他人性命。這種自私,為天所不容。如何成功?” 元儷搖著頭,又繼續著“周靈的神話也不可複製。因為它中間存在了一種悖論。不愛到一定程度,他如何肯代她死?他都代她死了,她又怎肯獨活。那麼以命搏命便失去了意義。假如開始便以命相索,那麼誰的命不是命? “正如,假如周星有愛的人,她肯他為她喪命嗎?假如不愛她的人,又怎肯為她喪命?” 元儷感慨著,眼睛又轉向了方言。 “看方言大哥的神色,江南之行,一定收穫頗豐?” 方言點頭,“上次去操之所急,這次我是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的。有道說,‘有心人,天不負’,我就要做那個有心人……” 方言再次到訪江南,就吸收了上次操之過急的教訓,一路上已經做好了規劃。 到了之後,他就租了一間房,又找了一份琴行的工作。老闆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對他倒也挺惜才。 有一天,他去老闆辦公室,看見地上放著一捆舊報紙,報紙上面有一則新聞,標題為《少兒古箏比賽完美落幕,金獎花落周家》。新聞還配有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手舉獎盃,笑容如陽光般燦爛。 方言一愣,那個小姑娘眉眼精緻,分明就是周星!他掩下心中的激動,向老闆打聽起這些報紙的事。 老闆感慨,這是他侄子的東西,都是年少輕狂的見證呀。 方言聽出話音,他那個侄子肯定與周星牽連頗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忍住心中的驚喜,又問他,你那個侄子,他還要嗎?老闆一怔,他想要? 方言便解釋,自己一個朋友特別愛收集些陳年舊事,越陳舊越好,他說陳舊才有歲月感。他是寫小說的,這些可做為故事的素材或藍本。他來這邊的時候,他就囑咐他了,他說咱們這邊自古就是傳奇的搖籃,不知發生過多少傳奇,要他多留意,不要錯過了。可是,他都不知道要怎麼收集。見到這些報紙,忽然就有了主意。這些,要是他那個侄子不再需要,他就當作為朋友收集的第一份材料。當然,他也不能奪人所愛。 老闆表示,這他得問一下他的侄子。他就讓他整理出來,沒說要不要。但是,他可能不需要了,因為他要結婚了。這些,有可能會引起誤會。 方言點頭,表示理解。老闆去打電話,他在辦公室等了一會兒。不久,老闆過來告訴他,他侄子說了,東西可以給他,但他不接受他說的理由,他想見他一面。 方言想,他更想見他呀!他要見的,就是他呀! 在他約定的地點,他見到了他。他約的地方在一處路邊的開放公園名曰微園,小而幽靜,不臨水域都自有水鄉的水氣氤氳,不虧其微園之名。 “這位先生,你為什麼想要那些東西?你可能也猜到了,那是我私人珍藏的東西,是我的青春記憶。其實,我是願意用一生去珍藏的,可是,我找不到可用以珍藏的地方。一直以來,都是叔叔代為珍藏。可是,這不是永久之計。毀又不願,藏又無地,別又不捨,我很為難,不知如何待它?” 方言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應該跟他年齡差不多,人有很流行的帥氣,眼形弧度優美,感性之中偏帶明顯的理性色彩。他很欣賞他的坦率,自己也答得很乾脆。 “先生,我自是不瞭解你的,但現在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我呢,只是被報紙上那張照片吸引了。照片上的那個女孩,跟我的妻子很像。我一直無法想象她小時候的樣子,她也沒有照片。沒有參與她的童年少年,我覺得這是我生命的缺失。 “直到看見那張照片,我覺得那一定她小時候的樣子,她小時候的影像就在我心中具體形象了起來。 “我想,那些報紙上一定還有其他的不同時期的照片。我本來不確信,直到聽先生說到青春記這幾個字。既然是青春記憶,又有那捆報紙的厚度作底,我想,那記憶一定不是單薄而孤獨的,不是豐富而完整的。 “我非常期待。我想有關先生的青春記憶,也許能彌補我生命的那份缺失。” “你妻子她……” “四年前,她離開了我。”方言有些感傷地説。 “離開”這個詞,是很容易產生誤會的字眼,尤其是,當說話者的表情和語調似乎洩露著他的情緒的時候。那個人果然誤會了了,他同情地望著他。 “我想我已經夠悲催了,想不到,世上還有比我更悲催之人。” “我對妻子的記憶是從戀愛開始的。戀愛以前的人生,她偶爾提過,但只是只麟片爪,殘缺不全。她離以後,我比任何時候都想擁有她完整的人生。 “這位先生,你願意把她的故事告訴我嗎?我想,這應該比我從報紙上看到的,更鮮活,更完整,更有歲月的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