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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殊遇,我不是對你沒有信心,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元儷走累了,拉著蕭殊遇在鞦韆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我不懂生活,我不懂持家。我只會做夢,我只執著亍夢中的咫尺天涯。我有時也覺得自己好無用,我躑躅於不怎麼清晰的人生際遇,恍惚於不怎麼確定的人生懸崖……蕭殊遇,你確定你的選擇嗎?” “做夢也好,無用也罷,那都是對生活的感覺;躑躅也好,恍惚也罷,那都是對未來的隱憂。可是生活,沒必要刻意去學習;未來,也沒必要時時擔憂。在需要時生活有本能,在發生時未來有憧憬。雖然然預則立,但人生無常,未來的生活誰能測?假使一種技能一個人一生都沒有學會,那也許是那技能於他無用。元元,歲月若泡桑,星火我為你點亮;人生若繁畢,我護你一路芬芳天涯。元元,人怎麼可能無用?假如你還如此認為,我惟願你為我而存在。” 看著他真情的眼神,元儷一時無話。她想,雖然人生漫長,他未必做到,但他的心,執著至今,委實難得。 看元儷有些睏倦,蕭殊遇托住她半個身子放在腿上,讓她躺得舒服些。片片落葉飛過,蕭殊遇感覺像是婚禮上的禮花,繞著他和他的新娘祝福。臉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元元,你是我珍重的女子,我蕭家也是禮儀世家。我蕭殊遇在此發誓,必定以最隆重的古禮,三書六禮,把你聘為蕭家宗婦,一生珍之愛之。蘭心元氏女,芳紀正當時。殊遇蕭家子,殷殷自逑之。” 謝謝你,蕭殊遇。元儷側過臉,兩滴淚悄然滑落,浸在墊著她頭部的他的衣袖中,被纖維吸附不見。 第二天,蕭殊遇送元儷回了家,同時還帶了蕭家主媒保婚之人,備了小禮,正式向元家提婚。走時留下了蕭殊遇的庚帖,帶走了元儷的。 蕭殊遇是元家所熟知的人,幾乎天天都要來報到。在給元儷治病的期間,更是踏著晨曦殷殷而來,浴著星光才依依而別。雖然近期有些忙,天天也少不了問候的。蕭家,是世家,以醫聞名;元家,上次蕭母來時也是打聽好了的,囙此也省了不少的事兒。 元儷的父母都是文化人,平常對占卜問卦之事並不熱衷,但為了女兒,也按照傳統找了個先生合婚。 那位先生掐算半晌,都又搖了頭,說婚事可能有些不順,卻又不肯詳言,只是給他們給他們列了不少的忌諱。元儷的爸爸元霄不怎麼信,還認為那位先生是想讓人花錢。但元儷的媽媽肖蓉上了心,為女兒擔心起來。 蕭家對此事很重視,蕭殊遇知道,但他不允許跟心愛的女孩走到了這一步在這件事情橫生枝節,他對蕭家慣用的先生威逼利誘,最終使這位正猶豫的先生勉為其難地道了一聲“吉”。 幾天後,蕭家一干人帶著封好的極盡古禮的八盒禮來到了元家,奉上了納聘書。元霄做為元儷的家長接過,也回了禮,也為這件事暫時畫上了句號。 晚上,元儷望著遙緲的夜空。深秋夜色,孤月清照,繁星冷爍。 這幾天,元儷過得跟做夢一樣。雖然蕭殊遇現在就在旁邊,她還是有些不真實。 從她接受蕭殊遇的慕逑之意,她雖然從沒想過拒絕蕭殊遇,可是,她也沒想過這麼早就訂婚。她跟蕭殊遇說五年,其實是認真的。她想等自己成長些,瞭解了生活的真意之後,再開始接觸這方面。可是她也知道,人都在接觸中才瞭解,因瞭解而成長的,沒有人能把別人的經驗修成自己人生的經驗。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年齡大了些,會使過程變得不那麼艱澀。 可是,事情好象無法改變了。面前的蕭殊遇也沒有掩飾他的志得意滿,他的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都快溢位來了。 為什麼男孩子就沒有猶豫呢?他好像篤定她能給他幸福。她都沒有這樣篤定呢! 想到燙金聘書上面“擇日成婚”的字樣,元儷就問蕭殊遇,這擇日有沒有限制? 她覺得,還是能推就推一些日子才好。 蕭殊遇望著女孩,也看出女孩,有些受傷。為什麼她到現在還在猶豫? 不過他還是認真告訴了她。 “要是幼時定的親,自然要等雙方都成年。但是元元,我們都成年了,擇日的話也不會超過一年。具體日期他家會選擇幾個與你家商議。元元,明年農曆二月怎麼樣?花朝節月,萬芳滿城……” 二月?元儷卻無端想起了那場雪,那場東風化不盡的天地雪傾,就是在今年仲春二月。她的心中,忽然湧出莫名的悲哀情緒。 蕭殊遇也想到了。他知道得多,想得更多。他想到那是元儷熟識的朋友孫洙的殞命的那個月。她死得慘,足以讓整個月都有帶著些血腥,足以讓那整個春天都沾染了那不祥的氣息,足以在幾年間的二月都蒙上陰影。 他怎麼就提起那個月了呢?本來幸福充溢的蕭殊遇心中一凜,連忙又改了口。 “那就四月。初夏的時節,連陽光都是平和的,不溫不火,諳盡怡人。 “會不會太快?”元儷猶豫。 “元元,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