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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三次婚姻了,也是最後一次。他們最終白頭。傳聞沉櫻遠走之時,他曾追趕,但未能阻止她。妻子走時帶走了他們所有孩子,他有些賭氣,說自己還會有孩子。可是甘少蘇身子已壞,不能做母親了。他也未嫌棄她。 “至於梁教授為什麼會出軌,他一個學生說他已名滿天下,更需要一個為他鼓掌的人,而不是齊頭並行者。 “梁宗岱與沉櫻兩人雖以互相賞識結婚,但沉櫻婚後承擔了太多家庭責任,沒有時間來寫作。她為他犧牲良多,未免有怨。梁宗岱也希望她作全職太太,可是他忘了,他是以她的才學欣賞她進而有婚姻之願。假如他需要全職太太,她並不是合適的。兩人性格都強,已有了矛盾。所以他遇到溫柔似水的,就動了心。 “可憐何瑞瓊,連為他鼓掌的資格都沒有。 “梁宗岱見甘少蘇時,已經39歲了,按說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可他依舊熱情如火,被她的表演打動,每次都寫詩詞相贈。後來還編成舊體詩詞集《蘆笛風》出版。 “其中一首說‘妙語清香句句圓,誰言粵劇不堪傳。歌喉若把靈禽比,半是黃鸝半杜鵑。’ “第二年,他40歲,與甘少蘇登報結婚。甘少蘇說梁宗岱不顧世俗救她於水火,可是她可曾想過將另外一個女人推入水深火熱之中?沉櫻走之時留下紙條:‘此生不復相見!’ “梁宗岱去世前,已經病重,想見她和兒子一面,但她牢記誓言,並未成行。40年素未蒙面的兒子也從未原諒他。 “這位教授精通英、法、德、意四國文字,雖然學術成就少有人及,但感情上卻是一筆糊塗賬。” 元儷說著,對肖愃然火爛然一笑,“我覺得,就這點,愃然大哥都比他明白。不過這個人很有意思,多想想他,也就忘了自己。 “知道嗎?他出身中草藥世家,本人不但熟悉中草藥,還擅長武術,平生也愛打架,不吃虧的那種。他一生打過100多次架,在國外的時候有人侮辱祖國,他也沒有客氣過。最著名的就是他為甘少蘇打的那次,報紙上都大肆宣揚,說他‘為一女伶大演全武行’。怎麼看也像個被學術耽誤的武術大家呢。” 肖愃然聽著,也不由笑了。心中抑鬱竟有些緩解。想著回家看看再說,假如自己不願,家中也不要逼他太急才好。 到了機場下車的時候,孫沫的腿有些麻,差點沒站穩。元儷雖然輕,到底坐得時間長了。肖愃然想他哥對他還千防萬防的,真是有些活該。 想起元儷剛才明媚的笑容,自己竟有一時的眩惑。後來才想到洙洙竟然一生受心所累,未曾展顏,真是可憐。如果她笑起來,應該更具迷惑性。他想到自己將二人比較,又有些罪惡感。 他從後備箱取過他的皮箱,拉過來,見孫沫又細心給元儷戴好口罩,然後又看他一眼。肖愃然頓覺尷尬,“謝謝哥送我。也謝謝元……嫂子給我排解。我走了。” 兩人把他送到機場檢票口,孫沫拍拍他的肩,“走吧,以後有事聯絡我。” 元儷想伸手與他相握,卻被孫沫擋住了,只好望著他,“愃然大哥保重。” 看著肖愃然走遠,孫沫回頭又訓斥元儷,“以後只好對著我笑,別亂對別人笑,知道不?” 元儷白了他一眼,“你又發什麼神經?” 孫沫攬住她,“讓你辦個事兒,你呢,就有些太認真,太投入……” 元儷抬頭望他,“這不好嗎?” 孫沫點頭,“有點不好。你剛才對肖愃然笑了,他就有些怔忡。” 元儷覺得孫沫不可理喻,“就你亂猜疑,你是屬曹操的嗎?愃然大哥一定想起了小洙姐姐。” “可能吧,但恐怕他不單是這樣。不過,他既然有所移情,應該對洙洙沒那麼執著了。希望他這次相親順利。” 孫沫想的是,肖愃然有女孩纏上才好,別總想著洙洙,連帶他的元兒也一塊兒想上了。洙洙不在了,元兒還在,還是不要想的好。元兒自是沒心思的,他也不能有! 他擁著元儷轉身向前走著,忽然聽到有人叫他,他扭頭看見他認的表舅也是委託做媒的蘇蘨走過來。他只好拉著元儷迎上去。 他前些日子委託他做媒上元儷家提親,因他身份敏感,未曾真正謝過,也覺得好像欠了他。他還未對他坦誠以待,在做媒還不知全情,所以他還有欺騙他的嫌疑。如今見他,雖知他是有身份的人,平時不露聲色,應該也不會當眾怠待他,孫沫的心還不免有些忐忑。 蘇蘨望望兩個人,更在事由的女孩身上多停了半秒。他說他本來是來接女兒蘇櫻的,可她的飛機晚點,市裡有事他得回去,問孫沫有沒有空把她接了?孫沫本來覺得人情沒還,只好同意了。 蘇櫻走下了飛機。她已經問過父親,知道是她所謂的表哥來接她,心中頗有意動。在給孫沫提起她之前,父親就問過她的意思。她也向同學打聽過他的傳奇。他回國後後,也受到重視,報紙上也登了相關的訊息。他逋一出手就打掉了為害多時的周氏公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