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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左手舉著手機電筒,探身進去看,水糊掉了她的眼鏡,以至於她眼前一片模糊。她只看到櫃子深處確實有個黑麻麻的東西在亂竄,滑膩的表皮蹭過她的手,激出一片雞皮疙瘩。
她狂罵髒話,拼命往櫃子裡鑽,試圖一邊堵住呲水的水管,一邊抓住那可惡的老鼠。手在胡亂摸索中,當真撞大運似的抓住了那個滑膩的老鼠形狀的動物身軀,但這老鼠好大,她一隻手抓不過來。
“啊~~~”她開始大叫發洩情緒,饒是再如何不怕,這手感也讓她覺得極度瘮人。
她本想使勁兒把這肥老鼠拽出來,卻突然聽到那玩意兒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隨即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刺激得她下意識鬆開了手。
她嚇得連連往外退,也顧不上堵住漏水的水管了。慌亂之中,她忽而看到一張可怖扭曲的人臉在電筒光芒照耀下嘶叫著一閃而過,但那人臉分明長在老鼠的身上。
“啊!!!!”她驚嚇地大叫,從廚櫃裡猛得縮了出來,躲到了廚房中島臺旁,呆滯非常。
然而這怪東西從眼前一閃而過,隨即櫃子裡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逐漸歸於平靜。
水還在嘩嘩往外流,安羲嚇傻了。
……
一個小時後,安羲總算平靜下心緒。
她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吃飯了,看著自己剛剛緊急消毒包紮好的被咬傷的右手虎口,她在考慮要不要冒雨出門去打破傷風、狂犬疫苗和流行性出血熱疫苗。
家裡的用水總閘已經關了,水管也不再漏水,然而廚房已被淹得如同一片沼澤。她被迫反覆拖地半個小時,才終於將水全部排幹。隨後也來不及洗澡,只是換了乾衣服,擦乾了溼發。
那到底是個什麼鬼玩意兒?難道是我眼花了?還是寫恐怖小說寫到精神失常了?
安羲開始反思。
但無論如何她都不敢再去碰那廚櫃了,她用鐵絲將櫃門栓了起來,破掉的水管也得叫人來修。這會兒是晚上七點,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打算先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物業,讓物業派人來維修水管。這裡畢竟是高檔小區,物業有專屬管家服務,做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喂,喂?能聽到嗎?哎呀,急死人了,手機訊號怎麼差成這樣。”安羲撥通物業的電話,但維持不了幾秒鐘,就斷了,對面只傳來喳喳的聲響。
她只能發訊息,但訊息也半天發不出去,似乎連網路都出問題了。她去看了看智慧管家的控制面板,果不其然,斷線了。
“啊……糟透了。”
打小一個人過活的安羲決定自力更生,她拿上雨傘,穿好雨鞋,帶上必備物品,打算出門,先去最近的醫院打疫苗,然後回來再跑大商超買水管,自己回家更換。
一個人生活,再苦再難再怕,也只能靠自己。
她出了門,為防智慧門鎖也出問題,她還細心地專門帶了鑰匙。
一路乘電梯到了地下車庫,車庫裡面已經開始淹水了,物業開了抽水泵,日夜不停地將滲入地下車庫的水抽出去,目前還算好,只是地面非常潮溼。
她坐上自己的甲殼蟲,冒著大雨往外駛去。走到小區大門,她被今天值班的保安招手攔住了。
這保安個子很高,穿著墨綠色的雨衣,雨衣兜帽罩在保安帽上,只露出保安帽的帽簷。雨水順著她帽簷落下,如同瀑布。車燈照亮她,保安那張白皙的面龐在一身深色的衣服反襯下顯得格外醒目,精緻又沒有表情的五官,彷彿是被神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