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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站在貧瘠的沙土中居高臨下地垂下了眼睛,注視著石狩義平的頭頂。
這名在二十年前歲數應該和你如今差不多的咒術師輕輕地抓取了一把手下的流沙,又鬆開手掌,一點點任由它們從掌心的縫隙中流淌下去。帶來了一點極輕的窸窣聲。
“你母親李子小姐擁有很奇特的術式,術式效果是可以構築幻境。”石狩義平說,聲音似乎有些感慨,“我們不知道她在失蹤前曾為你構築了怎樣的世界,但那世界似乎與我們存在於不同的時空,以至於直到十六年後的今天才讓我們重新找到了你。”
“幻境?”你眉尾微微揚起來一點,覺得這個術式效果似乎有點耳熟。
“沒錯。”石狩義平說,“她的確是一位很與眾不同的咒術師,經常會提出一些奇思妙想。除了剛剛你見到的心理輔導室和調休問題以外,我們咒術連內部如今登記在冊的100多名咒術師甚至還享有津貼和補助待遇。她當年還曾經提倡過我們回到普通人的社會里重新讀書,因此才會有輔助監督拿下心理相關的職業證書——我可以這麼說,北海道能有如今的這副景象,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功於你的母親。”
的確。
這些術語實在是太專業了,而且不管怎麼聽,都不像是這個世界觀之下的人會有的想法。
“那她也是阿依努族的人嗎?”
“她不是。李子小姐是來自本州島的咒術師,而且在與你父親成婚以後也並沒有改姓,依然還是讓我們叫她李子。”
聽上去好像更像了。
你沉吟了一會兒,心裡不知為何變得有點雜亂。
“那她……他們為什麼會失蹤?”你說,也學著石狩義平的樣子蹲下來,手掌覆上了腳下這片柔軟的沙土,一股被陽光烘照過的溫暖熱意傳遞到了你的手心,“還有第二次闖進結界的人,和第一次也是同一個人嗎?”
“關於他們失蹤的這件事,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族中有人對她實施的報復。”
“報復?”
“對,報復。”石狩義平說,“因為你母親並非是本土的咒術師,身份方面的問題在這之前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所以你應該可以理解這點。她那個時候不被北海道的術師們所接受,在努力克服這一切的過程中與你的父親相知相戀。你父親身為老會長的兒子,本應該是最為反對她的人之一才對,然而卻被你母親深深地所吸引,情願抵禦一切來自外界的壓力也要支援她,並希冀著和她一起做成這些事。”
“指的是體制上的內部改革嗎?”
“不只如此,之前還嘗試過想要和北海道的當地官員合作,試圖將有才能的術師在覺醒術式的年紀便挑選出來。不過不是讓他們加入咒術界,更多的也是一種保護吧。”
這個想法,怎麼……
你頓時愣住,腦海裡瞬間回想起之前在栃木縣的山中所救下的來棲華。
甚至不只是來
棲華,還有與她一起被咒靈抓走的兩名女孩子,以及像灰原雄兄妹那樣從小便飽受咒靈侵擾的“能看得見”的普通術師。
按照咒術界的理論來說,但凡看得見咒靈,便都具有最基本的“成為咒術師”的才能。
而在這之後,能不能擁有術式,又擁有什麼術式,那就是天賦與血脈的問題,並不在咒術界招人的考慮範疇裡。
之前你就吐槽過了,刨去少年漫畫的皮不看,咒術界內部人手稀缺顯然是有原因的。
但凡可以保護他們一下呢?
也難怪這會成為加重傑離開高專的一道砝碼。
只不過——
你說歸說,但也顯然僅限於說的範疇,在這之前從來沒想過竟然已經有人這麼做了。
這可真的是……好酷啊!
你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幾乎是有些激動地看向了對方,說:“這也太酷了吧?隨便幾句話就可以讓世界改變這麼多,聽上去就跟遊戲裡的g一樣欸!那我要是做了會長,不是也可以和她一樣酷了嘛——”
“當然可以了。”石狩義平側頭看著你,因你這多少聽上去有些孩子氣的話而微笑了,調侃著對你說,“不然你以為老會長為什麼這麼費盡心思要把你請過來呢?”
“可是這麼酷的一個女生,她最後還是消失了欸。”你說,大約是被這樣的結局所觸動,望著面前滿眼的黃沙,竟也難得生出一點有些感同身受的悲傷,“聽上去就像是一個童話故事,還是黑/暗/童/話的那種。”
“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