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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之後,教室被簡單的打掃了一遍。
地面上的蛋糕碎基本上都被清理乾淨了,只有奶油跟水果留下的深淺不一的小圓點仍頑強的留存在黑板與牆面上。
夜蛾正道站在還剩下大半個、但卻已經被你們幾個霍霍的坑坑窪窪的生日蛋糕前,臉上還帶著一點冰淇淋融化後的淺綠色黏液,身穿外出用的深色長衫,威嚴的目光劃過你們四人或乾淨或糟亂的臉,絲毫不受影響地沉聲說:
“所以——都聽明白了嗎?”
“是,老師——”
你舉起手,趕在真正的好學生夏油傑前發出聲音,臉上跟頭髮絲上還帶著沒抹乾淨的奶油,頭頂的小皇冠已經歪斜了,睜著清澈而又無辜的眼睛,試圖將自己從這場鬧劇的發起人的位置裡摘出來,因此很是乖巧地表現說:
“姊妹校交流會是吧?瞭解!我一定會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堅決不給東京這邊丟臉——”
“從個人實力上講,這一點倒是並不難做到。”夜蛾正道冷靜地說,“不過把你們的名字報上去以後,京都那邊大約會拿出比往常更強勁的陣容來進行對抗。所以這次交流會的重點不在個人戰,而是第二天的團體賽。除去硝子以外,你們三人在接下來的時間中要好好練習一下配合與默契,不要因為各種奇葩的鬥氣原因而選擇單打獨鬥,從而喪失獲得比賽勝利的機會——”
可咒術師在大多數時候就是一個只能單打獨鬥的職業嘛。
被單獨點名的你們三人面面相覷。夏油傑有些遲疑地說:“我跟悟倒是還好……不過話又說回來,悟的術式跟蝶蝶的領域還真是很難與人合作——”
“提問——”
話還沒說完,五條悟十分沒有眼力見地舉起手,指著全身上下最為乾淨的硝子大聲說:“為什麼那邊有個人會被‘除去’啊?說好的四個人一起代行,那就大家一起整整齊齊,臨陣脫逃禁止欸!”
“哦,這個啊。”夜蛾說著,伸出手調整了一下沾著奶油而有些花掉的護目鏡,對於問題學生口中的‘區別對待’問題很平靜地解釋說,“硝子這次是作為醫務人員出場的。事實上,除了東京校以外,京都校那邊的學生如果在這次交流會中發生了什麼嚴重的肢體碰撞,也一樣會被送到硝子這邊來治療。所以她的工作量取決於你們幾人的分寸——下一個。”
在硝子投射過來的徒然壓迫感增重的眼刀中,夏油傑一派安然地舉起了手。
“最後的問題——”他說,“那我們的訓練從什麼時候開始呢?雖然感覺悟已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但姑且還是問一句——操場還沒有修繕好,室內練習場裡,只能修習格鬥術吧?”
五條悟:?
“等一下。”他說,“你在說誰?”
夏油傑保持微笑。
“誰應就在說誰。”
“哈。”五條悟說,走到摯友身邊,試圖用雙手扼住對方的脖子,“偷偷在黑板上畫愛心的人好意思說老子——
”
“不,不是偷偷,是正大光明。”夏油傑反手抓住五條悟的手腕,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最終維持住了一個手臂相交的姿勢,彼此暗地裡用著力氣,誰都不肯鬆手的僵持在那裡。
“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夏油傑平和地注視著摯友的藍眼睛,語氣裡似乎有些好奇,“倒是悟,你是怎麼在開著術式的情況下被人給抓住的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閉嘴吧你——”他的摯友咬牙切齒地說。
那深色的制服前面還沾著你剛剛蹭上去的奶油,在燈光的映照下倒顯得比面板上蔓延的紅血絲更惹人矚目。
就像是怕被你聽到似的,兩個人很快就你推我搡地纏鬥到教室另一頭去了。
硝子見狀也抱起了手臂,饒有興趣地轉過身圍觀了起來。
就連原本正打算回答問題的夜蛾也不禁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而就在這一片看似吵鬧的氛圍之中,你挺胸抬頭地站在那裡,自動遮蔽掉所有無關的聲音,目光灼灼地盯著前方體型巍峨的老師大聲說:
“老師,我覺得傑說得對!我現在就打算回去開始訓練了!不如我們這就原地解散吧!”
“……那就先從加強格鬥方面的修煉開始吧。”
夜蛾說著,終於想起了自己剛剛準備說什麼,視線下意識在你臉上被蹭花的奶油上停駐了一會兒,隨即面不改色地開口:“蝶蝶——”
“是!”你大聲應道,絲毫不懼困難的積極響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