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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涉谷以後,兩個人先去附近的商場吃了晚飯,在路過娃娃機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又一次貢獻了2000円進去。
在經過你和五條悟的輪番努力以後,最終他操作機械手臂,成功抓上來一隻圓滾滾的白色河豚玩偶,很得意地放在你的手心裡。
“怎麼樣?都說了上次回去以後有練過了,還是得我來吧?”
“嗯,有進步。上次可是花了八千円呢,進步還不小啊。”
“上次那個絕對是機器有問題吧?可惡。傑說可以讓他們直接賠一個的!當時竟然只道歉就完事了——”
“那現在要回去找他們嗎?這麼久了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算了,懶得計較。你還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嗎?稍微打發一下時間——”
“有哦。”你說,把新到手的小玩偶掛在了羽絨服的拉鍊上,“打發時間是嗎?那不如去看電影好了。悟喜歡什麼型別的?”
“無所謂吧,都可以。”
其實你也無所謂。
於是兩個人就隨便選了一部電影去看。
電影內容很無聊,你看了個開頭就開始打瞌睡了,最後乾脆直接光明正大的把頭抵在五條悟肩膀上,舒舒服服地抱著他的手臂小睡了一覺。
從影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你打著哈欠,跟隨著人群往外走,旁邊的五條悟捂著肩膀甩動被你枕麻的手臂,身高在一眾人潮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到了這個時間點,涉谷的人流量已經變得很大了。你們來時路過的一些街邊的飯店,此刻已經全部都是爆滿狀態,想吃飯甚至都得排隊。
整個街道人頭攢動,亮眼的霓虹燈點亮了頭頂的天幕,人們穿著各種顏色的服飾,成群結伴的行走在涉谷的街頭。十字路口的巨大電子螢幕上,不間斷的播放著各類廣告。寒冷的空氣似乎都因這熱鬧的氛圍而變得溫熱了起來。
人實在是太多了。為了防止兩個人走散,五條悟一路上都牢牢地抓著你的手。兩個人一起去了一趟便利店,一人手中拿著一枚新鮮出爐的烤紅薯,站在便利店附近的路邊抱著啃。
這場景總感覺有點好笑。
平日裡一直都在和看不見的怪物進行戰鬥,所操使的能量全部都是超能力。不管怎麼想都與“科學”,或者“普通社會”無關。
可當你不經意抬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五條悟站在街燈下的身影也被投射出一塊黑色的影子。他戴著墨鏡,臉孔對著人群的方向,正認真地吃著手裡的東西,臉頰一鼓一鼓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可就在這一刻,你似乎恍然意識到某樣東西。
咒術師從來都不是脫離普通社會的。他們來自普通人,長於普通人,未來還會保護普通人。就像是一道無形的連線,線的兩端分別系在咒術界與人類社會之上,既加強了關聯,又彼此映照了關係。
你開始有一點理解夏油傑口中的意義是什麼了。
可能很多時候,就是為了時刻都在發生著的某一幕吧。
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咒術師都在為所謂的福利待遇、又或者是錢而活著的。在這之前的很多年,即使沒有這些東西,他們依然在義無反顧的做著這些事。
而現在,你希望這樣的人可以過得更好一點。最起碼不會再無謂的死去。
經過上千年的滲透與執掌,整個咒術界發展至今,已經滿目瘡痍。就像是一個被密封著的瓶子。上層的瓶子蓋已經老朽腐壞了,但卻依然被瓶口所撐託著,牢牢地蓋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而想要打破這一切,讓新的水源湧入這個瓶子,首先就需要將瓶蓋開啟。然後再將新水與渾濁的舊水進行分層。
這一點你之前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還沒和任何人提起過。
“悟,”對著這滿目繁華的夜景,你突然說,“我們一起養一個小孩怎麼樣?”
五條悟:?????
五條悟當即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手裡的烤紅薯沒拿穩,連同白色的紙皮一起‘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顯然已經不能吃了。
他揹著光,墨鏡的顏色比往日深,但藍眼睛卻依稀還能從鏡片後面看見一點,將視線從人群的方向移回來,很震驚地看著你。
“你說什麼?”
“之前在栃木縣救下的那個小女孩,”你將地上的垃圾撿起來,和自己吃剩的紅薯一起,暫時收進了四次元揹包裡,“我覺得我可能會收養她。所以提前通知你一下——”
“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