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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的樣子。
他將之前放在食堂裡忘拿了的淺色棉服穿上了,釦子沒有系,大咧咧地敞懷走在雪裡,似乎完全不知道冷。剛揣進口袋裡的那隻手沒半分鐘就又拿出來了,不老實地開始往你這邊探,試圖塞進你小巧的斗篷裡,結果發現上面是裝飾用的假口袋以後就放棄了。
他一隻手在斗篷的遮擋下牽住你,很滿意似的捏了捏,面上則滿不在乎地對硝子抬了抬下巴。
“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嘛——”
“……這話說的還真是想讓人打你啊,悟。”夏油傑說,轉過頭一言難盡地將堂堂正正的好友打量了一遍,“還好咒術連的那位副會長不在這裡,不然聽到以後絕對要生氣的吧?”
“怕什麼。就是當著他的面我也這樣說啊?”五條悟在這件事上顯得很理直氣壯。雖然沒敢看你,但展露出來的姿態卻相當坦然。
“怎麼說?”你感興趣地問道,“話說你們兩個那天到底聊了什麼,不如趁現在跟我說一下?”
“就是關於我們兩個的一些事啦。”五條悟簡單地說道,似乎還有些得意,“那傢伙也覺得老子一定會成功,所以那個時候就開始提防我了。不過無所謂,還是沒能做到。現在這可是老子努力來的結果,怎麼可能被一兩句話就整的放棄了——”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是遲早的事啊。”
熱飲的溫度很高,你將手從他那裡抽出來,換了一隻手拿紙杯,與此同時低頭下去小心翼翼地
喝了一口。
結果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五條悟已經從左手邊不見了。換到了你再度空出來的另一隻手邊去。梅開二度地拉住了你的手。
你:“………………”
彳亍吧。看在他明天過生日的份上。
你勉強接受了他這種黏黏糊糊的行為,大度的沒有計較。而五條悟也一邊喝著飲品一邊拉著你走,期間一直新奇地捏你的手,似乎把你的手當成了什麼橡皮泥之類的東西,捏完又用手掌緊緊地包住。包在裡面密不透風的藏起來。
“那總不至於是抱著‘絕對會分手’的想法來追人的吧?那也太遜了!”五條悟說,信誓旦旦地將你的手揣進了自己的棉服口袋裡,藍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帶了一點微光,“所以肯定是遲早的事啦,你今年要是不想去的話,以後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
“那就明年再說好了。”你說,並沒有拒絕五條悟的這個提議。
關於傳統的封建大家族會怎麼過新年這件事,你其實也稍微有一點好奇。不過今年肯定是沒有辦法去了,所以那就明年再說吧。
反正時間還有很多嘛。
“……”
大約也沒想到你答應的這麼爽快,五條悟稍微頓了一下。
“所以你過年的時候要去北海道?”
“是要去,”你說,“但應該不會在那裡呆太久。會提前回來的啦。”
“哦。”
“悟應該要過完一整個年才回來吧?那就開學再見了。”
“……這個啊,”五條悟看了你一眼,將紙杯擋在了嘴前,含糊不清地道,“到時候再說啦。我也不確定欸。”
這時已經走到了宿舍樓下,五條悟將喝空的紙杯往夏油傑懷裡一塞,揮揮手像驅趕什麼東西似的,將兩名礙事的同期趕進了房子裡。自己則拉著你不讓你走,兩個人像傻瓜一樣停駐在飄雪的大門前,草叢裡兩盞草坪燈照亮了這一塊土地,將雪花落下的行跡映照的越發明顯。
你耳朵已經有點凍紅了。沒喝完的可可被上樓的硝子順手帶走。五條悟鬆開你。你搓搓手將掌心按在自己的耳廓上,試圖讓它變得溫暖起來。奈何效果並不是太好。
“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嗎?”你奇怪地看著他,他這一路也並沒有開無下限,白色的睫毛上落下了一點點飄雪,但他卻似乎沒有發現的樣子。
你注意力被吸引,抬起手朝他的眼前探去,想幫他把這點礙事的雪花給揪掉。不過剛舉起來就被他給按下去了。
“之前說過要教你的對吧?”五條悟說,壓著你的手朝前走了一步,一下子擋住了你大半的視野。
“是啊。”你歪了歪頭,越發感到有趣起來,“是現在就要開課嗎?要不要我回去拿個筆記本——”
“不用。”
五條悟打斷了你的話,頭微微低下來,藍眼睛看著你,幾乎是一眨不眨的在打量你,眼底的顏色在這一刻似乎有些發暗。
“你知不知道——成為情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