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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說我任性也好,或者其他的什麼都可以……總之既然我不用再跟天元大人同化,那就真的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吧?我想留下!就是這麼簡單!”
聽上去是相當樸實的願望。
你看著她。發現她在用很大的聲音說出這句話之後,眼角的位置似乎也有些泛紅了。不過很快就抬起手臂在眼前遮擋了一下。沒有太暴露出自己真實情緒的這一面。
現場之中,夏油傑在驚訝之後,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動容。而五條悟則斜斜的倚靠在你身邊的牆壁上,墨鏡後的眼神不知是在看他還是在看理子,沒有表達自己的觀點。
四月午時晴朗的陽光傾灑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台上。從來沒有哪一刻,自由的意義變得如此簡單。
你看著面前的天內理子。當她是星漿體的時候,她被教導著長大。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命運的結果就已經註定。
只是人類這種生物到底是複雜的。在命定的終點來臨前的日子裡,她擁有了自我,以及屬於自己的與人世間的聯絡。星漿體對於她來說是命運也是枷鎖。曾經在某一個世界裡,有兩個桀驁不馴的少年懷揣對世間因果的不屑,堅定而又篤信的想要斬斷這道枷鎖,以此來保全她的這份自我。可結果卻相當慘烈的失敗了。
她是一切事件的“因”。
而這份“因”卻竟然僅僅來自於一個工具的“想要”,不得不說是一場非常辛辣的嘲諷。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隻手在為這世間做著指引。原本鮮活的花朵會凋零。渾身傲骨的少年會痛苦的蛻變。
你原本以為那蛻變(),只需要解決看得見的部分就可以了。可現在想一想?[((),其實“看不見”的那部分,才是最為重要的吧?
【主線任務(七)】顯示的是進行中。是從什麼時候起,夏油傑對於咒術界的看法就已經有了最初的改變了呢?
會和你有關嗎?
不過好在問題也不太大。反正只要他還在這裡,那麼你就有信心做的更好。
不管是傑或者是其他的同期,你想讓他們看見一些跟原本的世界不一樣的東西。這也是你堅持做這一切的動力。
朋友,戀人,閨蜜,師生關係……從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出發,你感受到的東西,大約與天內理子所能感受的差不多。因此,你十分理解她此刻的想法。
“還會回來的。”你說。
天內理子一愣。原本落在夏油傑那邊的注意力回到了你身上。
“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去高專只是暫時的收容,我們沒有剝奪國中生享受青春的權利。所以你還會回來的啦。”
“真的嗎?”天內理子的眼睛因為你的話一點點亮了起來,“我還能再回來上學嗎?可是天元大人說——”
“老樹皮說的話當做沒聽見就好啦,反正也是埋在地底下的嘛,地面上的事她管不到的。”
畢竟是連星漿體的死亡都無法阻止的傢伙。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依靠她。
你跟天元如今的關係,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有點像是在彼此利用。她對於羂索在做的事多半心知肚明,出於對自身安危的考慮,希望透過配合你保下星漿體這件事,而換取你替她除掉羂索。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你們兩人相安無事,甚至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你與天元的關係似乎也還不錯。因此總監會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咒術界與你和天元各為天秤一方,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平衡。
這份平衡,暫時還沒有人主動出手打破。
只不過你總覺得,這次星漿體的事情,大機率還有招數在後面等著你。不過倒也無所謂就是了。
你將想法大致在心中過了一遍,命運的走向已然轉變,但在這之後會發生的未知的事情,卻並不足以令你感到恐慌。
和記憶中那兩名少年一樣,你也擁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你相信自己可以取代原本的那隻手,讓花朵鮮豔的盛開,讓每個人一如既往、燦爛而又明媚的活著。
“等今天上完課,就先跟我們回去吧。”你說,從四次元揹包裡摸出一袋先前硝子發給你的水果軟糖,當做禮物一樣給少女遞了過去,“趁著一會兒的時光,記得先跟朋友們好好告個別哦。就說家裡有事要暫時休學一陣子,不過學籍什麼的,還是會繼續保留在這裡啦。”
“我父母都因為事故去世了……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天內理子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將翠綠色的軟糖袋子接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