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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橫他一眼,“你算老幾呢你,就去教訓人家,盡添亂。”
“我教——”蘇昊然頓了頓,狡黠一笑,“我交個朋友唄,跟他。”
謝一寧白他。
蘇昊然又把胳膊搭過去:“寧寧,中午吃哪個食堂?”
謝一寧邊走邊甩開他:“再說吧。”
“別再說呀,這還有一個小時就吃飯了。”
“我吃哪個食堂關你什麼事兒?”
“怎麼不關我的事兒,咱倆從小到大都一起吃的。”
“你又欠抽了是吧?”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嘛。”
“別纏著我。”
“說一下嘛……”
“滾。”
“哎呀寧寧……”
兩個人吵吵鬧鬧一路回到班上,班裡就溫伏和費薄林在寫試卷,其他人窩在角落裡玩手機看小說,或趴著睡覺,盧玉秋站在陽臺上捧著上個周謝一寧買的那本《紅秀》雜誌在看。
六班教室四個角有四道門,靠外前後兩道是連通大走廊的,另外一邊前後兩道出去是每個班的陽臺。
陽臺上放著兩三張多餘的課桌,每個課桌抽屜裡都塞滿了有些人不用的練習冊或課本,以及許多小說漫畫和一週一期的時尚雜誌,基本是他們在校外書店的攤上,或者教學樓負一層裡挨著超市水果店的書店裡買的。只要不明目張膽在上課時間看,班主任對此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謝一寧先是招呼盧玉秋收拾收拾準備去吃飯,隨後一屁股坐在費薄林位置前,背靠著牆壁,問:“組長,下午三千米沒問題吧?”
費薄林正在看題,聞言沒有抬頭,只是說:“沒問題。”
“沒問題就行。”謝一寧翹著椅子腿兒,“好歹三千米呢,你要中途不舒服就退出啊,反正去年校記錄也是你的,咱不用非爭這口氣。”
說到這兒她嘆了口氣:“早知道今年讓哆來咪報三千米了,你還能休息休息,說不定他能破你記錄呢。”
隔著一個過道的哆來咪本人並不知道自己多了這個新外號,對謝一寧的話毫無反應。
下午的三千米正如費薄林所說,跑了跟去年一樣的成績,毫無意外地保持著最高校記錄。
謝以寧本人也在女子八百米跑裡拿了冠軍。
12級6班在高中生涯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運動會里,大獲全勝。
運動會結束的那個晚自習,溫伏被安排進了費薄林的小組。
一個小組六個人,本來費薄林這組就只有五個,他一年多以來沒有同桌,一直都是一個人坐。
溫伏轉學來了以後,恰好填補這個空缺。
只是在半期考試之前,如果他加進去,會影響前半學期的小組評比平均分,所以才把時間推遲到了運動會結束,下半學期小組評分開始。
溫伏的課桌拼到費薄林桌沿那一刻,費薄林手裡的筆尖在紙面停了一下,試卷上的答題框里正好是他沒寫完的四個字。
如影隨形。
開個校運會相當於放了場大假,收假的第一個晚自習,班裡人都很躁動,沒幾個安分守己好好做題的。
上課鈴聲一打,費薄林拿著一套前兩天沒做完的物理模擬壓軸題去辦公室問題。
紀律委員和班長輪番在講臺上守仔細,今晚輪到紀律委員,謝一寧便自然而然回到組裡。
溫伏才轉來兩個周,抽屜已經亂得不成樣子:語文英語的作文紙拿來打草稿,打完隨手一塞,老師要檢查的時候再拿出來;化學的試卷夾在數學的練習冊裡;物理分析題和生物實驗隨堂練習又湊一堆。總之抽屜滿滿當當塞著卷邊的各種模擬題,臨時要找出想找的那一份,都得低著脖子在裡頭翻半天。
從搬到費薄林旁邊開始,溫伏硬是找了十幾分鍾資料。
直到費薄林離開了,他還在找。
正找著,右前方隔著個過道的蘇昊然扭過頭,伸出邊上一條腿,探出半個身體,朝溫伏吹了兩聲口哨,虛著聲兒喊:“哆來咪,哆來咪!”
溫伏唰唰唰地翻卷子,還沒找到資料紙。
蘇昊然:“哆來咪!”
溫伏還是唰唰唰翻卷子。
“哆來咪!”
依舊是唰唰唰翻卷子。
蘇昊然急得抓耳撓腮,使勁回憶溫伏的名字。
要不說謝一寧老叫他哆來咪呢,哆來咪這仨字兒確實比“溫伏”好記多了。
“……溫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