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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被石韻當眾表演的一首兒歌刺激得差點自閉,簡直想要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特別是接下來周勝瑜和冉振華兩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了兩支口琴,一起上臺吹奏了一曲《大海航行靠舵手》,技巧嫻熟,曲調明快激昂,贏得了一片熱烈掌聲。
趙衛國,趙衛萍兄妹緊接著上臺表演了詩朗誦《沁園春長沙》。
趙衛萍是文工團的,雖然能進文工團工作是靠了她爸的關係,她在裡面只能乾點報幕和集體詩朗誦的活兒,但耳濡目染,也學到些東西。
上臺後口齒清晰,落落大方,把一首大家都耳熟能詳的《沁園春長沙》朗誦得聲情並茂,十分動聽。
連趙衛國在臺上都表現得十分之好,和妹妹配合默契。趙衛萍朗誦完一段,他就把這段末尾一句的部分重複一遍,加重了詩朗誦的感情渲染。
趙衛國的聲音渾厚低沉,和趙衛萍好像二重唱一樣,讓整首詩聽來鏗鏘有力,激昂動人。
兩人朗誦結束後竟然獲得了不輸於前面明顯難度更高的雙人口琴表演的掌聲。
系統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對石韻說道,“你看看!你看看!看人家都是什麼水平!”
石韻不甚在意,“他們都是領導/子女,從小就被人關注,上臺表現的機會多,肯定沒事的時候就要自己準備個節目,費點功夫排練好以備不時之需。”
系統立刻道,“那你沒事的時候也準備一個啊,這又不難,抽空練幾遍就行。”
石韻不樂意,“我幾十年才碰到一次這種情況,為這個費功夫不划算。”
系統鬱悶,所以說它要做好過幾十年就丟一次臉的準備?
簡短熱鬧的慶祝會結束後,歐陽首長和隨行人員以及樂市的記者同志們都乘坐部隊上的吉普車,浩浩蕩蕩地離開。
乘客們則都在乘務員的叫喊提醒聲中回到了火車上,火車啟動,繼續朝著首都方向駛去。
趙衛萍到了車上還很沒眼色地問石韻,“你怎麼想起來上臺去唱兒歌了?”
她現在對石韻說話客氣婉轉了許多,問過之後又立刻說道,“兒歌也不錯,挺歡快的,不過由小朋友來表演更合適。”
石韻面無表情,“我只會這個。”
還是現學現賣,昨天晚上才從小剛弟弟那裡學來的。
“只會這個?”趙衛萍露出一絲迷惑的神色,“我記得你以前好像還和同學一起跳過忠字舞啊。”
石韻不答話,她上臺唱兒歌,系統這個死要面子的傢伙都難受得快要自閉了,要是敢上臺去跳忠字舞,那傢伙還不得單方面和她絕交。
趙衛萍等了一會兒沒等來回答,就自己擺擺手,“我大概記錯了。”
她以前看不上薛彩霞,從不關注她的事兒,偶爾知道的那麼幾件也是碰巧看到的,全都是不屑一瞥,一點不往心裡去,因此記錯的可能性也很大。
接下來的旅途十分平靜,火車在晚點了整整一天後終於平安抵達了首都火車站。
趙衛萍在火車進站的時候就長在了視窗,伸長脖子使勁往站臺上看。
冉振華站在她身邊好笑,“我外公會安排人來接咱們,不過你肯定不認識,伸長脖子看也沒用啊。”
趙衛萍滿臉興奮地看著站臺上擁擠的人群,“沒事,我就是感受一下這種列車到站的氣氛。”
在火車上坐了兩天,終於到達終點站,車上的所有乘客都輕鬆活躍起來,伸展著腰身提前老早就從行李架上把自己的行李搬下來,打包整齊,等著下車。
站臺上也滿是來接車的人,個個伸長脖子,把眼睛瞪得溜圓,一個車窗挨著一個車窗的往過看,就怕自己一個疏忽,沒能從車窗後那一張張臉孔中認出要接的人來。
石韻不去湊這個熱鬧,自己老神在在地坐在下鋪吃蘋果。
蘋果是小剛弟弟剛送過來的。
她旅途無聊,沒事的時候就去找小朋友打牌玩——周勝瑜和冉振華,包括趙衛國都再也不肯跟她打了。
因此在這趟旅途中石韻和小剛弟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臨到站時小朋友萬分捨不得她,就把自己心愛的蘋果分出一個送給石韻,兩人還互相留了通訊地址,約定了有空通訊。
這年頭,蘋果是稀罕東西,小剛雖然也很喜歡其餘幾個大哥哥大姐姐,但也沒可能每人送一隻,所以只給了石韻。
石韻想著就一個蘋果,等下帶到人家家裡也不合適,於是乾脆就咔嚓咔嚓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