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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過來看看。
孫阿姨有心把早上的鬧劇說成是家裡兄弟姐妹間鬧的一點小矛盾,幫趙家掩飾過去。
不然這當哥的和繼母帶過來的妹妹打架打到進醫院的事情,怎麼說都不好聽。
可惜只要一有人來打聽,薛彩霞就必然要下樓來,來人一抬頭正好能看見她臉上的傷,頓時都要驚呼一聲,然後驚訝詢問怎麼回事。
薛彩霞倒也不亂說話,只垂下頭,低低地說一句,“是趙衛國打的,他當時掄圓了胳膊打上來,一下子就把我打得趴在地上了。”
她聲音平靜,幾乎沒有起伏,可是聽的人卻能從她瘦弱的身形,青紫的傷痕,低垂的眼簾,甚至周身壓抑的情緒中感覺到其中的可憐無助。
她們一想到趙衛國一個高高大大的小夥子竟然在家這樣打後媽帶進門的妹妹,那神情頓時都精彩起來。
正義感比較強的兩位大媽,退休前都是做婦聯領導工作的,當場就對著孫阿姨數落起趙衛國——這事連對錯都不用問,直接罵趙衛國就對了。
就算真是妹妹犯錯了也不能這樣打人啊!
況且薛彩霞和趙衛國還不是親兄妹,兩人間差著一層親緣關係呢,這麼上手就打人家家的閨女,簡直都成舊社會的地痞惡霸了!
孫阿姨有心替趙衛國分辨幾句,但又怕薛彩霞聽了不高興,一會兒家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她要和自己算賬,因此只能滿臉尷尬地忍著。
有人數落一會兒後,又想起來問被送去醫院的人怎麼是趙衛國?
薛彩霞就再低聲答一句,“他打我打得太兇了,追著我打,從屋裡一直追到院子裡,我拼命躲,結果一不小心就……他磕到了腿,鼻子也流了點血……我真不是故意的……”
具體是怎麼不小心,怎麼不是故意的都沒細說,把想象空間留給聽眾自由發揮。
聽眾們也都不辜負她的期望,自行分析理解,全部得出了趙衛國在家太霸道,追打繼妹時動作太大太忘形,以致出了意外的結論。
離開的時候各個滿臉唏噓,要不是看趙首長的面子,當著孫阿姨的面都要說一聲:該!
趙首長家的情況,她們當鄰居的都清楚,讓年紀最小的繼女下鄉,親生兒女留城裡這種事她們就不多說什麼了,畢竟趙家這事兒也沒有違反國家規定,薛彩霞的親媽都沒吭聲。
但替他們下鄉的可憐妹妹好不容易回來兩天還要打罵人家,這就太差勁兒了!
沒想到趙衛國表面看著濃眉大眼,精精神神的一個小夥子,在家裡竟然是這麼副嘴臉,那他打人時不小心撞傷了自己就真是活該!
孫阿姨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很擔心趙衛國的名聲被這樣敗壞,今後恐怕就要找不著媳婦了,可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知道趙衛萍早上去了醫院就會給她爸打電話求助,於是便愁眉苦臉地盼著趙衛萍能帶著可以管這事的人快點回來。
再這樣下去她可真要擔不起責任了。
揪著心等到晚上,在又給薛彩霞做了一鍋熱乎乎的湯麵條之後,孫阿姨苦等的人終於到了。
先是院子裡傳來了響動,然後大門被砰的一聲推開,趙衛萍昂首闊步在最前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四個穿綠軍裝的軍人。
趙衛萍身上又急又氣的狼狽樣子已經沒了蹤影,底氣十足地朝聞聲從廚房出來的孫阿姨說道,“薛彩霞人呢?讓她收拾東西趕緊滾蛋!我們家可不留這種連自家人都敢打的白眼狼!”
孫阿姨有點為難地朝樓上看一眼,自從見識過薛彩霞掄擀麵杖的英姿之後,她就打定主意要以和為貴,這種得罪人的話可不能說,在圍裙上擦擦手上的水,遲疑道,“那——那我上去叫她。”
叫下來讓趙衛萍自己和她說吧。
趙衛萍從早上到現在,窩了一肚子火,不耐煩等她上去叫人,直接仰頭衝樓上喊道,“薛彩霞,你這個壞分子,白眼狼,趕快給我滾下來!”
薛彩霞一叫就來。
她話音剛落,石韻就從樓梯上快步下來,臉色很嚴肅,正色道,“趙衛萍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行!身為趙首長的女兒,你更應該嚴於律己,而不是這樣在家裡橫行霸道,辱罵姐妹,逞資本家大小姐的威風!你這樣做是給家人抹黑,給趙首長抹黑,給養育你的黨和人民抹黑!”
趙衛萍,——
又,又來了!
薛彩霞從前明明都是蔫壞,心裡藏著壞念頭,但總是悶不吭聲,現在怎麼這麼會講歪理!
趙衛萍的身後跟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