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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王其實對登基當皇帝這個事兒並不怎麼樂意,已經嚴辭推拒了數次。
不是他裝模作樣,欲迎還拒,是真的不想接手這個爛攤子。
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時候登基,很有可能當皇帝的好處還沒撈著,自己就先成了亡國之君。
好處沒撈著也就算了,反正他是親王,本就沒少享受榮華富貴。
但亡國之君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性命難保不說,還要擔上天大的責任——大顓朝亡在了他的手中!
不但死後沒臉去見列祖列宗,還要被記載在史書中,承受千秋萬載的罵名。
然而大顓天下明明不是他折騰沒的,這簡直是沒處說理的事!
弄得不好就會遺臭萬年!
便算他和皇兄的關係一直不錯,也絕沒可能替對方去背這種罵名。
朝中大臣們個個都是人精,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只不過寰慶帝自己的兒子過於年幼,尚還在吃奶,太平盛世的時候立這種幼帝都容易出亂子,更何況是眼下這種危急時刻。
除了還在吃奶的小皇子,就是渝王繼位最為名正言順。
所以這個皇位必須由渝王來繼承,哪怕已經被渝王推拒了數次,他們卻也還是執意上書,大顓的江山社稷已然危若累卵,渝王殿下身為高/祖皇帝的子孫怎能置身事外,眼睜睜看著祖宗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還請王爺以大局為重,早登皇位,安天下百姓之心,絕外邦虎狼之念。
渝王簡直被他們氣得心口疼,終是忍不住對再次上門勸諫的虞峴和張毓兩人發了脾氣。
冷笑道,“安百姓之心?恐怕是安你們這些各懷心思的朝臣之心吧!怎麼,本王不願意要這個皇位,你們便要行威脅強逼之事!”
虞峴和張毓一起躬身,“臣等惶恐,臣等絕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虞峴是臨危受命的兵部尚書,張毓是精明得老狐狸一般的內閣首輔。
對渝王會有的反應並不意外,嘴裡說著惶恐,臉上的神情卻都十分鎮定。
渝王看著面前這兩張正氣凜然的臉孔越發生氣。
張毓是三朝老臣,虞峴是朝廷棟樑,這兩人的忠貞愛國之心肯定都沒有問題。
只不過他們是臣子,此時再怎麼折騰都不怕,哪怕最後大顓被滅,他們以身殉國了呢,那身後留下的也是忠烈義士的千古美名,正所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自己卻不行。
他們這樣一往無前地做了忠良,卻要將他這個王爺置於何地!
一甩袖子,沉臉道,“既然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那兩位就請回吧。”
那兩人自然不能這麼輕易就被打發了。
張毓踏上一步,頦下一部花白的鬍鬚微微顫動,滿眼深沉懇切之情道,“還請王爺以大局為重!”
虞峴跟在後面,話說得更重,“王爺不可只因顧念一人之得失而罔顧天下之安危!”
渝王冷冷與兩人對視。
虞峴目光清正,毫不迴避。
張毓則因年紀大了,宦海沉浮幾十載,性情已磨鍊得非常圓滑,一貫信奉做事應當張弛有道,不能逼得太緊,於是咳嗽一聲,想要說兩句軟和話,緩和一下氣氛。
卻有王府侍從匆匆前來稟報,“王爺,顧真人來了。林總管正引著她過來,讓小的先來通稟一聲。”
虞峴聞言頓時面色一沉。
渝王卻是面露喜色。
顧真人速度極快,來去如風,那侍從前腳剛來稟報,顧真人後腳就到了,卻不見王府林總管的影子,估計是被她遠遠拋在了後面。
石韻是見了皇上和太后都不用行禮的人,因此面前這三位雖都已是大顓朝廷中頂尖的人物,她也不用客氣,且來意明確——來找渝王商討攝政王之事。
此事重大,需要和渝王單獨談。
因此直接便對虞峴和張毓說道,“張閣老,虞尚書,時候不早,兩位若是沒有其它事情,不如早點回去休息。”
那意思是要打發他兩人先走。
系統一路都在努力嘮叨,想要勸說她放棄這個想法,可惜沒有絲毫效果。
這時眼見她就要付諸實踐行動了,掙扎著再次開口勸道,“你真的要當攝政王啊?那個可不容易,你現在已經挺威風的了,何必再攬這個麻煩事兒,費時費力的,還容易得罪人,咱們要不還是再緩緩——”
石韻充耳不聞,只當沒聽見它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