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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剛才那時斷時續的呻/吟聲應該就是他發出的。
石韻看著他那張煙熏火燎,雙目緊閉的臉,心裡發澀,“真的沒法救了?”
系統沉痛卻又非常確定地“嗯”了一聲。
石韻撿起地上那支看著還能用的搶,背在身上,咬牙站起來。
剛要走,忽然褲腳一緊,是被哪個瀕死計程車兵抓住了。
忙又轉身蹲下,“你——”
那士兵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眼睫顫了顫,只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
石韻低下頭去聽,“你想說什麼?”
士兵乾裂蒼白的唇瓣間溢位若有似無的聲音,“回……回去,我娘……”
石韻使勁板著臉,眼淚卻不受控地滴答滴答往下落,使勁咬咬牙,才發出平穩溫和的聲音,“好,回家去。”
伸手輕輕捂在他那雙眼睫還在微顫,但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的眼睛上,輕聲道,“回家去,這就回去。”
手掌下細微的顫抖慢慢停止。
再過一會兒,系統忽然說道,“走吧,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
石韻緩緩收回手。
對槍聲和炮火可以習慣,然而這種場景無論經歷多少次也習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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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死他鄉之人對生命的渴望,對家鄉的思念,對親人的眷戀……
“咱們被日軍圍困幾天了?”
系統答道,“四天。”
四天中大小交戰十幾場,死傷無數!
石韻輕聲問,“你真沒有辦法確定出一條敵方力量最薄弱的路線?”既然決定撤退,那就應該走一條傷亡最少的路。
系統沉默,半天才說道,“我的掃描範圍只有幾百米,受到強烈干擾的話這個範圍還會縮小。”
石韻也沉默,知道自己是強人所難了。
系統內疚,“對不起啊。”
石韻嘆氣,“兩歲,你不用說對不起。”
系統做的已經夠多的了,這傢伙其實心很弱,特別是近段時間,多愁善感得都不像是個系統。
當然了,用兩歲自己的話說,他也不是真正的系統,它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的生命體。
系統忽然又有些遲疑地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下,只不過——”
石韻追問,“不過什麼?”
系統,“不過會有後續麻煩,”說著又著重強調了一遍,“很麻煩!”
石韻覺得這個時候能找到的任何辦法都是救命稻草,“到底什麼辦法?!”
系統卻忽然不肯說了,“也沒什麼,我隨便說的。”
石韻站住腳,“兩歲!”態度嚴肅,“我相信你在這個時候不會隨便說話,到底是什麼辦法?”
系統猶豫半天,在石韻的不懈追問下才勉強開口,“我忽然想到,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一條敵軍力量最薄弱的路線,好安全撤回國內,換一種思路來理解,這其實需要的是氣運,也許我們可以用到綠鴞獸紋牌和翾濮鈴。”
石韻的大腦有十秒鐘左右的空白,緬甸戰場上的槍林彈雨,讓那些祭壇,古墓,還有神秘的祭都幾乎成為了另一個世界的記憶,都快被她拋在腦後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舉行一場祭祀,來祈求撤退的順利?這——真的有用?”
系統,“應該有用。”
石韻知道它這麼說,那就是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了。
心頭猛得一喜,提高了聲音,“那還等什麼!?這就開始——”
系統打斷她,“有後續麻煩!”
石韻強忍下立刻就要找地方跳大祭之舞的衝動,問道,“會有什麼樣的後續麻煩?”
系統,“你知道,這裡離主祭壇非常遠,並且我們的目的過於明確,這也是個問題!”
石韻不解,“目的明確也是個問題?”
系統,“當然,天地大祭非常的……”它停頓一下,努力想出個形容詞,“非常的高階,是祈國運昌盛的大祭,任何具體的目標與之相比都只能算是微小的一部分,簡單說它們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石韻聽得一知半解,“嗯,所以呢?”然後又加一句,“說簡單點。”不然聽不懂。
系統,“簡單說,這麼做就好比是我們在這裡借用了主祭的部分能量。從玄學的角度來講,因果輪迴,皆有定數;從科學的角度來講,能量守恆,即便信仰的力量還沒有被普遍接受,但也要遵循這個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