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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
忙叫人來好生安置張醫生幾人,自己也跟著說了不少誇讚激勵的好話。
邢副官長還有事,和張醫生又敘了幾句舊便匆匆離開。
走了幾步後發現跟他一起過來的陳副官一步三回頭的不知在看什麼。
邢副官長叫道,“小陳,你磨蹭什麼呢!督軍那邊還等著要東西,你快點!”
陳副官這才小跑著跟上來。
邢副官長問他,“你小子剛使勁看什麼呢?看得路都不會走了。”
陳副官還在摩挲著腦袋,滿臉疑惑,聽邢副官長問就朝斜後方一努嘴,“我怎麼看那個人挺眼熟,偏偏又想不起來是誰,怪納悶的,這就多看了兩眼。”
邢副官長轉頭朝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株鳳尾蕉旁邊站著個人,身邊還放著一堆箱子行囊,應該是張醫生他們一夥的,被留在那邊看行李。
那人穿著本地人常穿的那種寬袖寬腿的粗布衫褲,頭上戴著個大斗笠,身材也不高,瘦瘦的,十分不起眼。
不知怎麼的,這麼個不起眼的身影,看在邢副官長的眼裡竟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忍不住也回頭多看了兩眼,輕聲驚訝,“還真是挺眼熟!”
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陳副官好奇問道,“副官長你也看著那人眼熟啊?那是誰?”
邢副官長擺擺手,“不知道,估計是張醫生的助手,以前跟著他一起去過燕京的督軍府,這會兒沒空,等有時間我再過來看看。”
他本想著他鄉遇故知,這兩天總還得抽時間來看看張醫生在軍中習不習慣,有沒有什麼需要關照的地方,到時順便再問問他那眼熟的小個子是誰。
誰知軍隊進入緬甸境內後,局勢就急轉直下,再抽不出空來做這些事情了。
作為先頭部隊的新六軍比王督軍的六十七軍先進入緬甸十幾天。
目標是協同英軍保衛仰光,然而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到同古時仰光就已經失守。
英軍在仰光放了一把大火後全軍撤離,一路向西北方的印度邊境逃亡。
新六軍在同古與一逃一追的英軍日軍遭遇,接到上面援助英軍的指令後在同古擺開陣仗與日軍展開了正面交鋒。
新六軍長途跋涉,一路急行軍剛剛趕到同古,人困馬乏,加之畢竟是出境作戰,環境生疏,而日軍在人數和重武器方面都佔據了絕對優勢,士氣正旺,戰鬥力堪稱可怕,這一場仗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好在新六軍的先鋒將官是個狠角色,麾下隊伍的戰鬥力與意志力也極為強悍,硬是以劣勢兵力頂住了日軍連續幾天的兇猛進攻。
這種情況下,後續援軍的挺進速度就需要最大可能加快了。
王督軍帶著他的第六十七軍來不及多想,立即全速挺進緬甸境內。
所有將士在踏過邊境線時都懷著一腔保家衛國的壯志豪情,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協同英軍保衛同古,反擊仰光,把日軍趕出緬甸!
然而國際局勢的紛擾,各國利益錯綜複雜地交織碰撞,讓六十七軍在進入緬甸之後就捲入了一場烽煙四起,紛亂無序,既危機四伏又殘酷絕望的戰爭之中。
…………
一個月後,臘戌地區的一處密林中。
不時響起的子彈破空聲讓人神經緊繃,士兵們貓著腰在林間迅速穿梭。
張醫生和他幾個朋友組成的醫療小隊在離槍聲較遠處的一小塊空地上拼命忙碌著。
地上橫七豎八都是剛送來的傷員。
一箇中年男子抹一把頭上的汗水,看著一旁已經空空如也的幾個行軍揹包頹然說道,“繃帶已經全部用光了,各種藥品也全部告罄,只剩一點用來消毒的烈酒。”
張醫生忙著處理一個人的傷口,頭也不抬,“沒有繃帶就撕衣服,優先給急需止血的傷員包紮!另外再讓人燒點草木灰,民間用那個止血,實在不行咱們也可以試試。”
說話間,一個臉上髒得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小兵呼哧呼哧跑了過來,焦聲道,“哪位醫生跟我來一趟,帶上止血藥和繃帶!”
立刻有人告訴他,“請把傷員抬過來,我們這裡實在走不開。”
小兵壓低了聲音,焦急道,“不行,孫參謀讓一定過去一個人,是——”
是王督軍的胳膊上被子彈擦掉一條肉,這會兒正血淋淋的嚇人。
孫參謀怕動搖軍心,讓小兵悄悄來叫個醫生過去。
那小兵見幾個醫生都忙得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