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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完再誇。”
系統乖乖答應,“好。”
下面地上站著的一堆管事,僕婦,大小丫頭們聽了二小姐悲憤悽苦的控訴則都齊齊倒抽一口涼氣,臉色變了又變。
更有人忍不住悄悄去瞄顧侍郎身邊的馮夫人。
高門大戶的,外面看著光鮮,內裡難免有些不慈不孝,打壓苛待,乃至勾心鬥角的齷齪事。
這顧府中的事情,下人們個個心裡門兒清。
大家都知道,二小姐是庶出,自小不受當家主母馮夫人的待見,沒少受李嬤嬤的打罵教訓。
二小姐的性子是從小磨出來的,什麼打罵欺負都能忍,今天這是遭了多大的罪?遇到了多大的兇險才不得不拿起剪子反抗了!
眾人都竊以為李嬤嬤肯定不會忽然抽風,自己想起來要去害二小姐的性命,會做出這種事九成九是太太授意的。
估計是白天看二小姐上吊沒死成,就想幹脆藉機勒死了她,過後使手段糊弄一下,也可算作是她自己吊死的。
太太這回也恁狠了些吧!
連顧侍郎都眼含懷疑地看了太太兩眼,同時不著痕跡地挪了挪身形,離她略遠些。
他是洪順十六年的二甲進士,自己讀書考試,入朝為官,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官位,學識才幹俱佳,自然不可能是糊塗人。
顧侍郎只是對庶子庶女不上心,加上一心撲在仕途上,日日忙於公務應酬,兒女們一月也未必能見上一面,所以難免感情疏離淡漠。
太太對庶子庶女刻薄嚴厲他是知道的,只是懶得管而已,覺得管教子女本就是正房夫人的事,管得嚴點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管得嚴和藉機弄死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前者最多是性子嚴苛,後者可是心腸歹毒了!
馮夫人原本還端著架子,神情淡淡的,想等丈夫發作過這個越鬧越離譜的二女兒後,她再以嫡母身份處置這件事。
卻沒想到平常笨嘴拙舌,逆來順受的顧二小姐忽然伶牙俐齒起來,不但敢當眾開口說話了,還一開口就是血口噴人,隱晦地扣了她一頂殘害庶女的大帽子!
馮夫人頓時也變了臉色,狠瞪了李嬤嬤一眼,怪她辦事不利。
輕聲對丈夫說道,“只怕是二丫頭今日要死要活,鬧得神志不清,李嬤嬤帶人過去時動靜又大了點,所以誤會了。”
顧侍郎皺眉,“我命二丫頭在房中不許出來,好生反省,她大晚上帶這麼人去做什麼?”
馮夫人一時有些語塞。
李嬤嬤已經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拼命喊起冤來。
她平日再囂張跋扈也是僕,二小姐再是庶出不受寵也是主,以僕弒主可是重罪!要判凌遲,就算沒害死也要判斬首。
到了這個時候,顧侍郎再不耐煩管後宅事務也要打起精神來查問明白。
只得拿出早年外放地方官時,在任上審案子的勁頭。
先命大管家把不相關的人都帶出去,好生警告敲打,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許隨意議論外傳。
再把當事人一個接一個叫過來,親自審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年紀輕輕就坐到吏部侍郎的高位,自然是個很有本事的人物。
只用小半個時辰就把這樁事情搞清楚了。
還確實是個誤會。
李嬤嬤大晚上會帶人闖去二小姐的房中是得了馮夫人之令——夫人說二小姐醜事敗露,已經身敗名裂,留在府中沒的讓家人一起蒙羞,所以要連夜把她送去京郊古月庵。
而李嬤嬤在二小姐面前頤指氣使慣了,得知她立刻就要被送去尼庵中,太太再不認她是顧家小姐,就更沒了顧忌,去了便言語刻薄,指桑罵槐。
而二小姐今天經歷了生死大變,情緒也很激動,不似平日那般隱忍怯懦,頂撞了她幾句。
李嬤嬤惱羞成怒,指使手下僕婦上去拿汗巾子堵二小姐的嘴,那兩個婆子大概為了討好她,於是動作粗魯,嘴臉可怖,以至情緒不穩的二小姐會錯了意,大鬧起來。
事情雖然是搞明白了,但顧侍郎心中對夫人卻只有更加怨怪不滿。
他被氣成那樣也沒有立刻就決定把女兒送去尼庵,馮夫人倒是輕輕巧巧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做了主。
是吃準了他不會管!?
尼庵是什麼地方?女孩子能隨便送進去麼!
況且這二女兒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呢!
庶女他不看重,但兒子總不能也不要了。顧思瑛的孿生弟弟顧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