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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娘,越來越不懂規矩,孤不過一句話,你便七八句等著,你可知\" \"妾乏了\" 文子端握著梳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看著曲文蘇略過他爬上床掀開被子躺進去,翻個身沒動靜了,文子端一甩袖子,只能自己寬衣就寢 曲文蘇睜開眸子看著桌案上熄滅的燭臺心裡思緒萬千,她之前覺得入宮是壞事,不想別人左右她的人生,可為了曲家她還是嫁了,她似乎也沒失去什麼,文子端待她也不差,可曲家失去的一切,死去的人終歸是因為文子端,日後行事也該站在文子端的立場上多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失去什麼了嗎?好似沒有,卻也沒真正得到什麼 次日一早曲家: 清晨院子中滿地的落花,曲君臨手中握著書簡,在院裡一邊掃地一邊背書,他頭上戴著白色的白縞,一身麻衣素布,回眸看著靈堂中的火盆和堂上的白綾 \"君臨\" 曲君臨抬眸,見一身白衣的曲文蘇進入院內,拱手行了一禮 \"皇子妃,三皇子,阿父阿母都在靈堂\" \"殿下先去,我有話同我幼弟講\" 文子端微微點了點頭,抬腳進了正廳的靈堂,曲君臨放下手中掃把轉身進了屋子,將桌案上厚厚的書本挪開搬走,伸手將茶壺拎過來倒了杯茶 \"皇子妃將就一下吧,我不喜喝茶,也不備茶葉\" 曲文蘇看著眼前長高面色秀氣的少年,心中也是有些酸楚,算來她入宮幾載也從未歸家看過,不知不覺竟不知,曲家唯一剩下的男丁竟然也長這麼大了,卻也找不到能嘮在一起的話了 \"你這些書是\" \"學堂夫子回了涇陽,夫子的妹妹染了重病要回去醫治,這幾日在找新的,我便將書拿回來了\" \"夫子?是崔公子?\" 曲君臨點點頭,蹲下身去收拾桌案上的東西,曲文蘇不曾想崔顥成了御史,竟然也不忘去書堂教書,或許她就不該勸崔顥入仕,縱情山水,教書育人。也未嘗是件壞事 曲文蘇側眸見裡屋的一個小茶案上供著兩座牌位,牌位前的香爐上還積著厚厚的香灰,想必經常插香遺留下來的 曲文蘇抬腳走過去,跳動的火燭上竟然映出了曲程和曲靈兒的牌位,上面的刻字十分稚嫩,想必是稚童刻上去的,她回頭看向端著茶水進屋的曲君臨,眸色逐漸暗下來,她以為曲君臨什麼都不會記得也什麼都不懂,卻不知他也是有眼睛有心思能瞧見的 \"君臨,如今你是家中唯一男丁,日後曲家一切還得你能擔得起才好\" \"堂姊不必說,君臨心中明白,當初阿父阿母和阿姊死後,正因堂姊出嫁,沒有辦喪事,我便在房中立了牌位,阿母是甄家一族,甄氏霍亂,我怎敢擅自立碑\" 曲文蘇輕嘆口氣,她只當曲君臨還在怪她,但不想他因此怪罪整個曲家 \"曲家上下幾百口人,甄氏叛國,牽扯其中的人不盡其數,雖然這話聽著殘酷,但是明哲保身,曲家一時可以為了親情拼死護下二叔母,但是與我,與整個曲家,取捨之間,孰輕孰重?\" 曲君臨攥著手裡的杯子不發一言,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少年,心中苦悶能忍到現在也是不易了,也不能長久的一直忍著情緒 \"三殿下下令誅殺甄氏滿門,我阿父被樓氏逼死,三殿下卻一心要為寒門申冤,這些我自然理解,只是為何我阿父非死不可,我阿姊又為何非死不可,二堂姊被牽連,同幾年前我阿姊無故枉死有何區別,不過是一報還了一報\" \"君臨,你是未來的家主,不該因為過去之恨而心存怨懟,這怨懟往往是最無用的,你該知日後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你以為我就願意嗎?\" 伴隨著茶盞落地的聲響,曲君臨忽然拉高了聲調猛然喊了出來,少年帶著失望之色的臉上都是倔強和痛苦,他深吸口氣轉身將碰倒的茶杯扶起來 \"從此以後再無人為我遮風擋雨,若是能換我阿父阿姊活,我寧願不做這家主,曲家沒落,再如何也無濟於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曲文蘇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身後的周若梅聽見動靜進來反手甩了曲君臨一個巴掌,冷聲呵斥 \"混賬,你可知自己再說什麼,甄氏禍亂,二弟幫著樓氏殺害寒門弟子,就是再冤枉再被逼迫,他也還是做了,你怎麼敢供奉罪人的牌位\" \"行了阿母,死者為大,何必同君臨大呼小叫,阿姊剛走,您便想讓她也被擾的不得安寧嗎?\" 文子端側眸見地上潑了滿地的茶水,抬腳走了進來 \"曲夫人,曲縣令的事是樓家逼迫才致這般田地,君臨還未加冠,父母皆亡,與他有何過錯,何必如此大發雷霆,甄氏禍亂已除,曲家已經摘了出去,曲夫人這是自己要找上這罪責不成\" \"殿下勿怪,只是教育子女罷了,何牽扯上甄氏的禍亂\"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