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黃金 人家兒子還沒考狀元。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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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將驗屍結果一說, 再提出矛盾點反正林大江的真兇身份大為存疑,且再找原來的鄰居既可反證張柳二人刪減口供,有做偽案之嫌, 這兩邊一合計, 足夠有了駁回原判的理由。
何況當時兩人並非縣令, 只是代理執掌,本身上訴到知府那邊,以到任縣令重審, 若非故意為難, 知府等上官也不會駁回重審的訴求。
所以這案子翻了是必然的事。
既然犯案, 如今最大的嫌疑人可就換人了。
所以張作谷一時成為眾矢之的。
羅非白也沒威逼或者恐嚇他,只是看著他一會, 眼神不明, 後對江沉白說:“帶回去, 先按規矩上一輪大刑。”
這話一說, 張作谷家人齊齊變了臉色,其他人聽著也覺得滲人。
天吶!
張作谷嘴巴張開正準備好了一些辯駁的言詞跟心術,萬萬沒想到這位完全不按常理出招。
晾著他, 憋著他, 折磨他。
有時候牢獄之過程可怖遠甚於最後鍘刀一下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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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時候, 羅非白行走在石徑階梯, 前後差役隨同, 後面還有溫家人,張叔作為長者十分關切,倒是江沉白顧忌溫雲舒年歲正好,男女有別,不好太親近引來閒話, 所以避讓一些,只跟在羅非白身後。
他還在思量這個案子,想著回去後如何用一些不致命又磨人的刑術逼這狡猾的張作谷吐露實情。
說來這幾天前後兩個案子遇到的犯人多為狡詐之徒,也有了一些經驗。
“狡詐者,心境強大,思緒刁鑽,最擅詭辯,但往往這類人是因為尋常沒有其他強處可威懾他人,於是在弱勢時鑽研偽裝話術,日積月累既有了這樣的心性,而他們的身體十分虛弱,禁不起疼痛威懾。”
“身體強大者,攻其心中弱點。”
江沉白如此思索鑽研,卻又忍不住看向自家大人,將這般結果問她,是否正確。
此時到了山中半道的涼亭,眾人暫時休憩,不然膝蓋受不了,也是考慮到張叔跟羅非白以及溫家人。
坐在涼亭美人靠上,羅大人對江沉白的上進頗有欣賞,淡笑道:“大抵符合,但也有特別的人跳出章程之外的,不好對付。”
江沉白:“那時,也只能靠證據了。”
羅非白垂眸,手指抵著美人靠上的木條摩挲,一邊瞧著亭邊溪流瀑布,水汽撲面,微潤眼眸。
“這世上,也有既無人認罪,也沒有證據可伸張正義的案子,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這本不該是一個官員該說的話,但因為語氣太過寂寥,江沉白想著這人以前可能遇到了一些波折,影響心境。
好像的確說過年少家境波折。
江沉白不敢打擾,也不敢自以為是去安撫上位者,看張叔給了他眼神,且亭外溫雲舒神情複雜,他動了,自發出去。
過了一會,涼亭周邊差役環顧,能看到亭內情況,卻又聽不到瀑布之下兩人說了什麼。
這能避免外人說閒話,也能保證兩人對話隱私。
亭內,羅非白偏頭看著行禮的溫雲舒。
在後者開口之前,她道:“給我寫信告知溫叔跟你兄長亡故且其中有些存疑的人,是你。”
信還在包裹裡,如今已經藏在縣衙中可信的地方。
不過若是已經見到本人,遲早要銷燬的。
溫雲舒點點頭,“因為自保,也怕累及家人,當時不敢在裡面言明我的身份,且因為此事連累大人趕來此地,險些還被害了,還請大人降罪。”
她知道不能跪下,不然外人會疑惑,於是只能屈身行了官家閨秀之禮。
再怎麼說也是縣令千金,家教得體,禮儀端方,看著賞心悅目,怎麼忍心苛責。
羅非白也就看了一眼,讓她不必行禮,“應當的,若是我不來,才是我不該,能說說你為何疑心溫叔是為人所害,且跟永安藥鋪有關嗎?”
“父親身體一向康健,往常忙著查案日夜顛倒,尋常也未得病,這大抵跟他年少時習武,且參加過城防剿匪之事有關,一直留有操練健體的習慣,大半年前,他卻突然消瘦,大夫來看,說是胃疾,調養了一段時間,時好時壞,父親對此也是態度寥寥,藥物少用,最後”
聽著也是很尋常,大多上了年紀的老人多是這麼沒的。
溫縣令年上五旬,且近六旬,說起來亡故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