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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誰知金髮男人不僅不反感,還徐徐展開笑容勸慰他。
‘是麼?真是辛苦你了~’男人當時如此輕聲說著,手掌溫柔地撫摸他的後頸。
柳書畫感覺整顆心都泡進甜水裡。等他準備入睡時,男人雖然還不困,卻一直坐在床邊,纏綿地愛撫他的頭髮,看著他睡著——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崇拜的男人如此珍視,柳書畫覺得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瞬間。
“你現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柳書畫想起晚飯回來至今所發生的一切,都還有種夢遊的感覺。他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仰視金髮男人,滿腔的甜意讓他連月食的危機都忘在腦後。
燈光下,金髮男人俯視柳書畫。
“誰讓我現在最喜歡你呢?”金髮男人用黏膩的聲音,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指甲劃過柳書畫的臉。
柳書畫看著金髮男人的眼睛,湛藍的蒙著一層灰霧般,原本偶爾會顯得陰霾異樣的雙眼,都讓柳書畫覺得動人心魂。
營地整理完,柳書畫帶著金髮男人下山,男人環視了一眼車隊,百餘人中,除了已經離開的付驚瀾,數十名返祖人,十數名工會人員,其中……少了一個人。
“幕西山呢?”
柳書畫愣了一下,“還帶他幹嘛?”本來捉著幕西山就是為了洩恨,順便在蔣麒不肯就範時拿來威脅,這會兒金髮男人都自願跟他在一起了,他還留下這個拖累幹嘛?正好放在山上留給野獸加餐。他剛才能在幕西山死前親自送給他一頓豐富的晚餐,讓他當個飽死鬼,柳書畫已覺得夠仁至義盡了!
金髮男人聞聲把視線緩緩移到柳書畫身上,那輕飄飄帶點陰鬱的視線讓柳書畫心頭一緊,直覺男人此時心情不妙,想到什麼,臉色比男人還陰沉地怒道:
“難道你還在意他?連逃命都不忘捎帶上他?!!”
金髮男人只維持了半秒的面無表情,就突然風輕雲淡地笑了,笑得柳書畫感覺自己有點無理取鬧。
男人手指溫柔地從柳書畫的後腦勺撫摸到脖頸,那動作和當時拿阿塔姑娘取樂時一模一樣,偏偏柳書畫毫無所覺,還以為看見男人變臉只是眼花,瞬間表情都柔和下來,聽到金髮男人開玩笑般說:
“你在瞎想什麼?幕西山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金髮男人露出可笑的表情,好似嘲笑柳書畫瞎緊張,又或者嘲笑柳書畫會有他在乎幕西山這種滑稽的想法。
金髮男人微妙的笑容,好像誘人犯罪的惡鬼。
“你難道不想在他面前炫耀你奪走了他的伴侶?”
男人眼角眉梢流露出滿滿的惡意,用躍躍欲試的興奮語氣,說出近乎認真的玩笑話——
“再說……我們一路逃難,如果安全無虞,可以拿他那張不錯的皮相賣一筆錢;要是不小心食物吃完了,可以割下他的肉加餐。那麼大一個人,一天吃個五六刀,夠我們倆堅持十天半個月呢;如果路上無聊了,就拿他取個樂子,戲弄一下,或者砍下他的手指,或者戳瞎他的眼睛,觀賞他在痛苦中掙扎的表情;若是我們中途不小心被野獸圍堵了,也可以割開他的血管把他扔出去當誘餌引開野獸……你說,好處是不是很多?”
金髮男人的話似真似假,柳書畫分辨不出,就信以為真,雖然有些毛骨悚然,但對於男人這麼詆譭幕西山,柳書畫打心底還是很愉悅的。甚至想象到那些畫面真實發生,他心頭就一片滾燙、澎湃。
“你這麼對待你曾經的伴侶,以後不會也這麼對待我吧?”
“怎麼會?”男人綻開甜膩的笑容,撫摸柳書畫後頸的手掌展開,圈住柳書畫的脖子,拇指按壓在柳書畫氣管的位置,不等柳書畫回過神就收回手,凝視柳書畫感嘆道:
“我這麼喜歡你,就連死都會讓你死得比別人美……”
柳書畫沒有注意到任何細枝末節,也沒聽出男人話裡有話,只以為是在讚揚他,滿心蕩漾。
是夜,甘蘿城外的山林揚起熊熊火光。
月上中天,一個黑影咬住月亮的一角,然後一口一口,黑影覆蓋了整個月亮!與此同時,婆羅多境內數批以“百”為基本單位引來的野獸全都像被放出閘,怒吼著,狂奔著,瘋了!它們不再聽從指揮,紅著眼睛在黑夜中奔跑,瞄到人影像吃了興奮劑,張牙舞爪地衝過去,而毫無準備的人只能四處奔逃!
獸吼聲!
慘叫聲!
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鮮血撒了滿地,入目皆是紅色。殺紅眼的野獸,和怒火上臉的抵抗者。有能力的人當街幹起,沒能力的就哭著奔逃。甘蘿城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