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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嘯心中驚訝,他於風家之中安頓,這事沒幾人知道,若是木家來人,定會被引到此處,何需通傳?左思右想,軒嘯將來人身份猜了個遍,仍是一團亂麻。
步道曲折,花草正旺,軒嘯隨那風朝堂穿行於園林之中,心中一片詳和。
相隔甚遠,便聞得風平澤那爽朗的笑聲,“柳兄,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這午膳之時轉眼便至,今日我們必要痛飲一番。”
另一老者言來,“風老怪,你當我柳某人是來要飯的嗎?”話語一轉,言道:“不過你風家珍藏佳釀,倒是值得一品,先談正事,哈哈。。。。。。”
軒嘯聞得二人談話,心中一驚,隱隱已猜到來人身份,加快步伐,越過那風朝堂,直奔堂內而去。
前廳之中,除風家一干人等之外,尚有一老一少,老的軒嘯識,可對那青年男子卻熟得不能再熟了。
青年男子見得軒嘯,且還揉了揉雙眼,才敢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當下朝軒嘯躬身行禮,“給小師叔請安!”
軒嘯一愣,心中歡喜無比,反應至臉上去是生硬無比的笑容,言道:“你這小子,此處非是天元之中,喚我名字便可。”
言罷與那青年男子一個熊抱,可見二人真摯的友情,這青年男子正是當初與衛南華同道來乾坤之中的柳胥。
好一番虛寒問暖,柳胥方才想起與他同來還有一名老者,為軒嘯引見,言道:“小師叔,這是我爺爺,柳長青!”
軒嘯朝那老人家行禮言道:“小子向前輩問安,初到乾坤,本應登門拜訪,不想這幾日方才安定下來,勞前輩親自跑一趟,小子實在過於不去。”
柳長青哈哈大笑,言道:“小友客氣,胥兒早將東海上的事情說於我聽,若沒軒小友與楊小友相助,胥兒怕是早已葬生魚腹。”話到此處,柳長青面色黯然。嘆了一口,言道:“想當年,胥兒的父親便是在去天元途中,被風浪捲走,從此便了無音訊。。。。。。”
柳長青育有一子,修為尚可,無奈戀上凡人女子,在柳家族眾強烈反對之下,他仍將那女子取進門中。
夫妻二人受盡冷嘲熱諷,本以為有了子嗣,日子會好過一些,不料柳胥的出生不僅沒給父母帶來好運,反讓他父母的日子更加清苦難熬。
柳家子孫生生之時,便天生焰靈之體,年過十載,便能初見天賦奇能,而柳胥偏是個意外,用柳家的話來講,他已是廢人一個。
柳家與星石月山二門相同,均乃木家分支,柳胥的父母在柳家待不下去,便蒙生離開乾坤之意。
柳胥十三歲那年,父母終是下決定心,一家三口踏上了西行之路,不想此去便再無歸家之時。東海之上風雲萬變,風浪說來便來。一家三口在那海上飄蕩數日,大小風浪經歷無數,早已習慣那風口浪尖的日子。時至八月初八,風浪再來,比之前所遇狂猛了數倍,那艘商船在風浪之中顯得無比的渺小,一個巨浪打來,船身頓時支離破碎。
柳胥命硬,僅憑一塊船板飄到了天元大陸,誰敢相信這事實?
而他的雙親從此便與他天人永隔,不復相見。
聽到此處,眾人均嘆他柳胥命大,只有柳胥心中暗想,也許是他雙親在天之靈,何佑了他。
眾人沉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沖淡這憂傷的氣氛。軒嘯緩緩從袖中掏出先前完成的畫像,遞給那爺孫二人,言道:“你們看看,這畫像上的人,你們認識嗎?”
柳長青將那畫卷開啟之時,連呼吸亦是頓住,雙瞳緊縮,激動無比,手若鐵鉗,扣住軒嘯臂膀,急道:“軒小友,你在何處得到這畫像,他們身在何處?”
柳胥手握那畫像,渾身顫抖,熱淚奪眶而出,雙膝跪倒,顫聲喚道:“爹,娘,孩兒不孝,叫人們受苦了!”
“咦?”風朝堂訝了一聲,喃喃道:“軒兄,這不是方才剛畫好的嗎?”
柳長青聞言一驚,死死看著軒嘯,後者心中苦笑一聲,忖道,這世間真有這般巧合之事。
軒嘯作畫,實則是憑那血尊記憶所作,此時他腹生氣旋,黑洞生出,於那深淵黑洞之中,幽幽飄出兩具人骨,這便是靈章腹內那兩具屍骸。
當年正逢八月初八,血尊怨氣衝頭,發狂之際,借翻雲珠於東海之上興起一片颶風狂浪,這一男一女便是當時的受害者,巧合之下,被那靈章吸入腹中,那時已生機全無。
只是沒想到,他二人便是柳胥的雙親。
這世間就有如此巧合之事,若柳胥一生與軒嘯並無交集,興許再也難見到父母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