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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有事要忙,那麼就先告辭了。”
“您忙您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沃爾倫正想起身,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在激流城有落腳休息的地方嗎?”
“還沒有。我正發愁晚上睡在哪裡?”思諾森的幾個孤兒朋友都不在激流城,他又不想用這種小事去打攪奧列弗,因此只能違心地撒個小小的謊話。
“我就猜到你沒有去處,政法署和幾個規矩經營、身家清白的旅館保持常年的往來,我幫你打個招呼,讓他們留個房間給你。”
“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別客氣,這是我職責範圍。”沃爾倫快步離開餐廳,很快拿著一個鑰匙牌回來。
“躍馬旅館,離政法署只有一條街道的距離,看見白色盾牌招牌,裡面有一支黑色揚蹄的飛馬,就是你今晚住宿的地方。”沃爾倫說到這裡,刻意壓低聲音說,“這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躍馬旅館是政法署副署長恩馬里克男爵的小兒子的未婚妻的孃家負責經營的產業,只接待政法署和總法庭的客人。”
思諾森嘴裡正咀嚼著醃牛腿肉,他使勁嚼了幾口,囫圇吞下:“這不太好吧,按照前城主的規定,內政官員是不允許經營產業,他們都是豐厚的薪水。”
“這就是聰明的地位,恩馬里克男爵漂亮地打了個偏心球,前途廣大的小兒子的未婚妻的孃家負責經營,誰又能說什麼呢?而且躍馬旅館只接待內部的客人,這就更讓人說不出話了。”
“總歸是不好的,開了壞的先例,會讓其他人紛紛效仿。”思諾森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食慾了。
“準確來說,恩馬里克男爵也是效仿別人。旅館這行當,利潤並不豐厚,只是它能為男爵帶來一些其他方面的好處,比如提供優質的服務讓政法署和總法庭的同僚承他的這份人情,同時也可以積累人脈讓家族的根系深深植入激流城內。”沃爾倫說到這裡,臉上分明是羨慕的表情。
‘看來,我把回到激流城的事情想簡單了。’思諾森有些懷念在耐歐瑪港口巡視廳當便衣探長的日子,很快他就拋棄那些精彩的回憶。
接下來的時間,沃爾倫充分發揮自己在接待處鍛煉出來的口才,將思諾森帶進他編織的‘激流城的世界’裡。
‘聽上去,激流城挺糟糕的,就快和南方那些墮落的不知進取的公國一樣,可是以我目前所知,激流城還是北地,乃至賽斯維亞王國最有活力和創造力的領地,商貿帶來的財富吸引著通緝榜上惡名遠揚的罪犯們,許多地下世界的大佬紛紛在這裡劃分地盤而崛起。最近一次洗牌的劣血戰爭是半年前,那些令人眼饞的座位看來又有換人了。’
餐廳的僱工開始整理桌面,浪費食物的現象特別少,以致於盛放泔水的木桶只有底部淺淺的一層。
望著思諾森揣著躍馬旅館的鑰匙離開政法署,暗淡的光線將沃爾倫的影子拉地很長。
在旅館的門口出示自己拿到的馬牌鑰匙,就有一個年長的婦人領著思諾森來到二樓的一間小房子。
婦人手提著松節油燈,走到房子的壁爐前,用鐵釺稍微撥開被灰燼覆蓋的煤石,很快燃燒起來的火焰讓冰冷的房間重新恢復暖意。
思諾森在床邊放下自己的行李,看著婦人用鐵鉗夾起幾塊燒的半紅半黑的煤石放進一個長柄圓形鐵盒裡,隨手塞進冰冷的被窩,抓著杯子的一個角落,來回在床上游走,最後放在床腳。
“先生,床鋪已經烘燙好了,祝你有一個好夢。”說完,恭敬地鞠躬後,提著松節油燈退出房間。
思諾森點點頭,不得不承認,躍馬旅館比耐歐瑪最好的旅館的服務都高了不少。
脫下厚重的長筒靴子,外面的長褲和外套,思諾森掀開被子一角,很快躺在床上。
“呼!真舒服。”
溫暖的被窩讓思諾森忍不住發出由衷的讚美,他將微微凍麻木的腳趾貼著床腳的暖盒,源源不斷的暖流沿著腳底不斷蔓延而上。
‘能這樣為客人著想,難怪恩馬里克可以坐穩副署長的位置。’思諾森躺在床上,將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都翻出來細細閱覽一邊,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記憶力越來越好,經過漫長旅途的顛簸,身體疲累不堪,精神卻顯得格外振奮,思諾森甚至可以描述早上的那位‘畫家’或是以後的‘裱糊匠’臉上的雀斑和手指上的老繭。
思諾森就這樣一邊回想,一邊滑入夢鄉。
在耐歐瑪港口巡視廳前便衣探長呼呼大睡的時候,兩封關係他未來前途的信件也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