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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商船滑翔在碧水藍天的盡頭成為微小的黑點,那位中年紳士才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因為那些“大額票面的黃金保值的兌票”只是一些人手繪製的偽造的假票。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你還有其它補充嗎?梅里恩斯先生。”耐歐瑪港口的巡視廳,完成詢問的果醬行會副會長點點頭,揉搓著雙手,嘆了口氣。
一位身穿普通水手便服的青年接過薄薄的兩張白紙,匆匆翻閱一眼,點點頭:“又是一起‘錢娃娃’詐騙,這是本月來第幾次?”
“大致四五次。”身穿灰色制服的巡視廳記錄員回答。
“四?還是五?”
“連上這起,有五次了。”記錄員應答。
“備案!讓見習的巡視員在碼頭上多走幾趟,震懾那些該死的騙子。”職務明顯高很多,手裡具備一定權力的青年開始發號司令。
梅里恩斯忍不住詢問:“什麼是‘錢娃娃’?它和騙子,那個欺騙我的年輕旅客有什麼關係?”
放下手裡的紙卷,青年豎起衣領,露出左側衣領原本被遮蓋的三劍徽章:“自我介紹,思諾森,耐歐瑪港口巡視廳探長。”
兩人互通姓名,握手,梅里恩斯繼續坐著聆聽。
“按照騙徒和竊賊的行話,這種詐騙方法被稱為‘錢娃娃’。首先騙子要以精明的眼光挑選出合適的物件,一般都是富有的好心腸的成年人,選擇或者故意製造一種機會使無論財產還是個人道德即將損失一大筆錢的受害者沒有時間冷靜考慮自己的決定,也就是急迫的形式。隨後按照他編訂的劇本,發現‘錢娃娃’。騙子透過‘錢娃娃’那裡騙到真正的貴重物和金錢。最後受害者發現受騙時,騙子已經無影無蹤。”
記錄員溫迪低下頭揉了揉鼻子:‘按照教材,你還有一樣沒有說。受害人通常都想在‘錢娃娃的主人’身上得到一些油水。哦!對了,對了,這位果醬行會的副會長不像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所以為了儲存他的體面故意不說。嗯!今天我又從思諾森大哥身上學到一點。’
“像這種騙子,通常都是孤身一人單獨行動,在人流密集的港口碼頭、馬車行檢票處出沒。按照罪犯的行話,他們都是‘旅客’,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從不在同一個地方做兩次,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思諾森放下衣領,輕輕地將它捋平整,“以梅里恩斯先生的身份和地位,可以給巡視廳交一筆錢,每月我們都會將新的騙徒的詐騙方法和竊賊的盜竊手藝收集整理後,編訂成小冊子送至閣下的手裡。您可以從中吸取教訓,防止財產的損失。同時,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援我們港口巡視廳與窮兇極惡的罪犯繼續戰鬥。我們的薪水足以養家餬口,可是微薄的撫卹金往往難以治癒我們與歹徒搏鬥留下的傷口。”
梅里恩斯考慮了一會,爽快地點頭同意了:“噢,你說的是那些只供給貴族看的用以警告他們避免受害的罪犯專集?那麼,一個月是多少錢?”
“一個月兩個金歐瑪,同時還附送每一天港口的新鮮事,每天都會向您紙面報送一次。比如,某個商人投資的商船安全返航,獲得一夜暴富。又或者某個商人眼光不準,貨物積壓在倉庫裡發黴,卻賣不出去。”思諾森說著說著,看見梅里恩斯副會長的眼睛都要透出光來,立即知道自己將要開啟人生的一個新的局面。
這時,兩個便服巡視員押著一個渾身衣服溼噠噠灰褐色頭髮的中年人走進來,“溫迪,把壁爐的火燒旺一些。該死的,這個‘集郵客’詐騙不成,自己跳進海水裡。現在是什麼時候,水溫冷地能凍死人。”
“第六起詐騙,不過,幸好是未遂。”思諾森朝副會長額首示意,對溫迪扔去一個眼神,“把他浸水的衣服全部扒掉,搞一條毛毯來,壁爐裡暖著一壺豆子湯,先給他來一碗。”
記錄員溫迪坐著,不想動,‘一個騙子,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思諾森看出自己的小兄弟的想法:“快去。”
“好吧,既然是你說的。”
溫迪走到瑟瑟發抖的‘集郵客’面前,直接扯掉紐扣,將他的衣服拔下來,有同僚及時送過來一條毛毯。溫迪將毛毯披在騙子身上,伸手進去將他褲子也拔掉,然後推搡著將他帶到壁爐前,用鏟子從旁邊的厚麻布口袋裡剷出黑褐色的煤石,輕輕灑在火堆上。
橘黃色的火苗貪婪地舔舐著新鮮地煤石,很快熱浪滾滾,落水被救起的騙子不再顫抖,他蜷縮的緊繃身體漸漸放鬆。
“喝吧,沒有豆子的豆子湯,可以暖和你的腸胃。”溫迪用火鉗夾著燒地底部發黑的銅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