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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發暈,即使大口大口地呼吸也無濟於事。隨著僵持的時間增長,魔藥的效力在一點點地抽離,思諾森感覺蘭切洛斯的反抗越來越無力,尤其是他軟綿綿的脫臼的左手,赤紅的面板幾乎恢復到正常的顏色。
“快點,我已經堅持不住了。”思諾森的右手並不是沒有絲毫損傷,能和狂暴的蘭切洛斯互換一拳,拳力的一小部分反噬也導致他的小臂毛細血管紛紛破裂,整隻被鋼甲包裹覆蓋的右手現在已經處處淤青。
鼻子裡聞到蘭切洛斯溼漉漉的背部不斷滲出的暗紅色汗水的味道,思諾森感覺頭有些暈,內心的燥熱的感覺越來越濃:“這些汗水有古怪。糟糕,連我也開始受到影響了。”
右手鬆開了一些,蘭切洛斯像是沙漠上渴了數日的旅客遇見湖水粼粼的綠洲,大口大口地呼吸,剛剛恢復少許精神,‘驚醒’的思諾森又開始新一輪的壓制,那十足的力道似乎要把蘭切洛斯的脖子掐斷。
要不是剛才的回氣,蘭切洛斯還能再撐一會,一旦獲得少許自由的氣息又強行中斷,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重創了狂暴的野獸。他呼哧呼哧地吐出粗氣,身體不再抗拒地躺倒在地上。
思諾森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對方的新一輪反抗,立即用從蘭切洛斯身上學會的柔術,繼續鎖著野獸的關節,直到他身上的面板顏色恢復正常,魔藥的藥性完全失效為止。
兩人都躺在公寓二樓的地板上,身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從失控的狂暴獸性中恢復清醒的蘭切洛斯無力地軟癱著,身上每一根骨頭都在哀嚎,每一塊肌肉都在不自覺地顫抖,他的雙眼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天花板的貼紙的花紋,腦門上青筋突突亂跳,像幾天沒有喝水吃飯一樣飢渴地要命。
蘭切洛斯看到精疲力竭的思諾森的蒼白臉色,沙啞著嗓子,苦笑:“這藥水,真帶勁。”
隨後他就徹底昏迷過去,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恢復意識。
身體麻酥酥地好像被無數根針不停地刺扎,他艱難地睜開眼皮,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睡床上,周圍有淡淡的苦荊花的香味。
‘有些熟悉的味道,來自伊蘇斯領,是麥汶頓牧師嗎?是他的神術救治了我嗎?’
蘭切洛斯發出輕微的呼喊,推門進來的是熟悉無比的好友思諾森,他的右手打著厚厚的繃帶,用一根細布條掛在胸前。
“你的手怎麼了?”蘭切洛斯關切地問。
“受傷了,整隻前臂都是淤青和浮腫,街區分教會的牧師說,即使敷上最好的治療輕傷的凡瑟林油膏,也需要休養至少七天的時間。”
“為什麼不用神術?”
“怎麼說呢。”思諾森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神術對我的身體似乎影響不大,還不如用油膏。”
蘭切洛斯露出歉意的神色:“都是我的錯,不應該貿然嘗試獸人薩滿的魔藥。”
“不,你錯了。”思諾森搖搖頭,笑著:“魔藥很成功,接近標準成品可以量產的臨界線,唯一的缺陷是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它的‘適服量’。”
“你又發明新詞了?‘適服量’,為什麼不乾脆地說正確的口服藥劑用量?”蘭切洛斯歉疚的心情很快被醫生的職業習慣取代。
“你喝的分量的確超過了。有趣的是,你的身體排出大量的汗水,裡面就有魔藥的微量成分。受它的影響,我才能力竭之後爆發自己的潛能,將你從失控的懸崖邊緣往回拉扯到安全線內。”
蘭切洛斯愕然地聽到這個事實後,露出一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這麼說,那瓶魔藥差點害了我,也拯救了我。”
“沒錯。我覺得它可以十倍稀釋後再做一次口服實驗。”思諾森說到這裡,有些躍躍欲試。
“這不太安全吧。”
思諾森的鼻子微微翹起:“沒有辦法,為了彌補我們短缺的房租,以及公寓的修繕費用,加上重新置辦一身你的新行頭,還有已經被銷燬的羊毛地毯,需要一大筆錢。”
蘭切洛斯聽到這裡,已經有了一些不妙的感覺:“你從什麼地方弄錢?別不會是不合法的渠道吧?”
“我是資深的巡視廳的高階探長,會去做知法犯法的事情嗎?”思諾森指著自己的鼻子。
“嗤!別給自己身上塗防凍油就可以無視冬天的寒冷。”蘭切洛斯現在已經明白思諾森的打算,“屬於我的發明,受到激流城法律條令的保護,任何人想要佔取其中的收益,必須經過本人的同意。”
思諾森有些頭疼地摸了摸鬍鬚稀疏的下巴:“也許你忘記了,醫生。沒有我的提醒,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