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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便來,怕你不成。”矮胖子怒目以對,毫無退讓之意。
聞雅見大殿中的氣氛有些僵硬,便笑著說道:“諸位前輩,這一次龍蛇衛的塞選無須各位的徒弟動手,只需要和晚輩過招便可以了。”
“和你過招?”一頭長髮披肩的山水散人略帶訝異之色的問道:“聞姑娘你修為過人,已然是元師之境,在場的幾個老骨頭雖然都自稱徒弟出色,但卻自認恐怕沒有一個會是姑娘你的對手。”
文廟武祀傳人素來傑出,每一代都是那個年代的天之驕子,風雲湧動之間,創下顯赫傳奇。
聞雅雖然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但事實上修為已達到元師之境,在場五個少年,的確無一人是其對手。
修行者一旦達到元師與武師之境,將會產生質變,無論是真氣的質量抑或是雄渾度將與十八階之前有天壤之別,一如幼童之於大漢,毫無可比性。
一個元師對付大殿內的五個少年,莫說一對一,便是一挑五也不是什麼難事。
聞雅見大殿中的五老眼中皆有擔憂之色,抿唇一笑說道:“五位前輩不要擔心,聞雅只出三招,能夠接下這三招的人自然合格,三招接下來,只能走人嘍。”
“那若是他們五個人都能接下聞姑娘你的三招了?”矮胖子追問道。
聞雅淡淡的說:“那便要讓他們五人捉對比試嘍。”
說完,聞雅又讓眾人出門等候,只留下接受測試的少年,最先接受測試的是一個雙肩開闊的魁梧青年,方天縱倒是記得他是山水散人的徒弟。
大殿隔音極好,方天縱站在詭老身側,一時覺得頗為無聊,不由東張西望,神色悠然。
詭老見方天縱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也不懊惱,只是笑罵道:“小子,你便不愁接不下那丫頭的三招,你小子對人家輕視在先,只怕一會兒不會有好果子吃。”
方天縱卻撇嘴說道:“無所謂,那小妞若是識趣,就該讓我入選。”
“為什麼?”詭老奇道。
方天縱卻傲然說道:“因為我的師父是求三還,一代武宗求三還。”
詭老頓時笑罵:“你這個臭小子,馬屁倒是拍的響亮,不過文廟勢大,她身為這一代的‘掌鍾人’,自然是無須在意老夫的。”
“這麼臭屁,那我也不稀罕這個什麼龍蛇衛。”方天縱挑了挑眉,又問道:“師父,有一事弟子不明,為何你要讓我入這龍蛇衛,跟在師父後面苦修,幾年後入二皇子麾下豈不是更好?”
詭老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東華是非地,能在二皇子麾下做事固然是好,但以你眼下的修為,還需一段時間的淬鍊,老夫近日要離開象牙白塔,前往一處異域閉生死玄關,難以照顧你,辯機會將象牙白塔沉入落日湖中,顯然是不適合你了,恰好十公主招龍蛇衛,要前往一處異域開拓疆土,老夫覺得,這個差事更適合你,何況,此事也得到了二皇子的同意。”
說話間,那大殿的青銅門戶忽然敞開,雙肩開闊的青年齜牙咧嘴的揉著胳膊出了大門,一臉沮喪之意。
不用多說,自然是敗了。
第二個進入測試的乃是瘦如竹竿之人的弟子,那小子也顯瘦削,但膚色卻是銅澆鐵鑄的幹練模樣,他昂然進了大殿,重重的關上了千斤門戶。
但一炷香過後,銅門敞開,這個少年也是面色灰黑的踉蹌而出,捂著胸口,眉頭間有著苦痛之色。
竹竿老者頓時皺眉,臉色陰沉下來。
一旁的矮胖子卻哈哈大笑著說道:“就知道你的徒弟不中用,哈哈,老夫沒說錯吧。”
竹竿老者冷冷的回道:“老夫的徒弟不中用,難不成你的徒弟就中用了?青海山,話莫要說的太早。”
矮胖子卻瞪眼說道:“老夫的徒兒怎麼可能不中用,瘦竹竿,你休要詛咒老夫。”
“那便走著瞧!”竹竿老者冷哼一聲,眉宇間皆是嘲諷之意。
恰好下一個入試人選正是矮胖子的徒兒,臨入大門前,矮胖子千般囑咐,那小胖子不斷點頭應是,最後跨過門檻時還因為體重過大差一點跌了下來。
這個動作自然又引起眾人的輕笑,少不免又被矮胖子訓斥了一番。
但片刻過後,眾人竟再也笑不出來,大殿內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緊接著,小胖子手舞足蹈的推開銅門跳了出來,抱著矮胖子就是一陣歡呼。
“師父,我透過了,孩兒我透過了。”
矮胖子在開心之餘又大聲喝斥讓他的徒兒放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