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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後將其又抱回床上蓋上被子後,這才又解開了雙眼之上的布條。
看著被子起伏的曲線,寧辰心中感慨,第一次見面時他果然猜對了,他就想哪有女人會那麼平。
“嘀嗒。”
就在這時,寧辰突然覺得鼻子一熱,一滴滴鮮血淌出,順著衣衫就滑落在胸前,很是刺眼。
寧辰臉色難得的一紅,思考了片刻,覺得還是要找掌櫃看一看,他覺得,他不可能這麼沒出息,一定是剛才被震出了內傷。
……
片刻後
掌櫃房間,寧辰緊張地看著給他把脈的掌櫃,生怕後者說出什麼內腑受創,無藥可救之類的話。
“沒有大礙,吃兩幅藥就好。”掌櫃平靜的收回手,開口道。
“呼。”寧辰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不過想起剛才自己無緣無故流鼻血,還是擔心的追問了一句,“真的沒事嗎?我剛才還流鼻血了。”
聞言,掌櫃淡定地瞥了一眼寧辰,道:“年輕人肝火旺,很正常,若是在意,我可以再給你開一幅降肝火的藥。”
“咳咳,不同,不用。”寧辰心中窘迫,趕緊咳嗽兩聲掩飾過去,回絕道。
“寧兄弟,你不是已經和皇后娘娘一起回宮了嗎,為何。”說到這裡,掌櫃話語略停,他不知道這些話他能不能說,畢竟是宮中的事情,他不好問的太多。
“呵呵!”
寧辰為難的一笑,他不想說謊,但更不能說出事實,只能傻笑含糊過去。
看出寧辰的為難,掌櫃也不強求,爽快道,“既然寧兄弟不願多說,在下也不能強人所難,這幾日,寧兄弟就放心在此住下吧,待那位姑娘的傷勢好轉再走不遲。”
“多謝掌櫃。”寧辰感激地一拱手,謝道。
話雖如此,但日後要去哪裡,他還是真的要思考一下,這些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長孫那麼聰明,萬一想到這裡,他就死定了。
他可不敢保證長孫會放過他,私自出宮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他還是打著長孫的名義出來的。
可以說,若是被抓回去他的小命全看長孫的心情,雖說長孫是出了名的賢后,但能在這勾心鬥角的夏宮屹立不倒,若真的相信長孫是心軟之人那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寧辰撓著頭走向自己的屋子,沒銀子啊,這才是如今最大的問題。
今日為了出宮,他沒敢帶任何值錢的東西,除了長孫的玉佩,但,這個打死他也不敢賣啊。
吱呀一聲推開門,寧辰走向床邊搬來個凳子坐下,呆呆地看著床上的暮成雪,這祖宗醒了十有八九是要走的,要不自己舍著個臉皮求著她帶他一起走?
“呃……”
想到這裡,寧辰不禁愣了一下,他突然發現,對於暮成雪,他除了名字之外竟然一無所知,更甚至,就連名字是真是假還是未知之數。
寧辰瞬間感覺自己好傻,為了這麼一個非親非故、來歷不明的女子,他差一點就搭上了自己的小命,而且,這條小命日後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
“鬼迷心竅啊!”
寧辰輕聲一嘆,男人啊,果然不能太輕易承諾,真的會死人的。
半個晚上,寧辰就在胡思亂想中度過,不知不覺就靠在床邊睡著了,掌故一早便去前堂忙碌,並沒有過來打擾。
待到晨曦都有些刺眼,寧辰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眼發現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盯著他看,沒反應過來,抬手打了個招呼:“早。”
一字未落,寧辰噌地一聲站了起來,後背汗如雨下,不自覺退後兩步,乾笑道:“你……你醒了。”
暮成雪神色沒有什麼變化,點了點頭,平靜道:“可否迴避一下,我要更衣。”
“當然……”
寧辰轉身便走,心中忐忑,雖說他是為了救人,但終究做的有些不妥當,這個時代對女子太過嚴苛,他所作所為某種意義上已是毀人清白。
暮成雪的平靜讓他有了一絲不安,也可能是他想的太多。
他來到這個世間只有短短几日,卻經歷了許多,仔細想來,依然覺得有些夢幻,太不真實,這種虛幻的不真實感讓他一直有種自己不過大夢一場的感覺。
他在怕,鏡花水月到了破碎的一日,他的存在是否還會有人會記得。
房門輕響,暮成雪走出,神色略顯蒼白,卻掩不住那動人的清麗。
“多謝你。”
一句多謝,帶過了昨日發生的一切,暮成雪說的平靜,卻讓寧辰感到